我們簡單地商量了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要不要下到巨坑裏去,多數人同意,但是劉凱和楊藝卓不同意,他們認為下去會被活活困死在坑裏。
我也有同樣的擔憂,但是如果不下去,在沙漠裏逃我們馬上就會累死的,那還不如下到坑裏賭一把,老天不會讓我們就這麼死在幾個蛆蟲口裏吧。我們可都是祖國的花朵和未來啊。
最終大家決定先下到巨坑裏,我們從巨坑的一角順著石梯往下爬,我最後一個斷後,我一隻手拿著砍刀,一隻手扒著石梯慢慢向下爬,如果蛆蟲跟著下來我就隻有冒險跳到坑底,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
幸好蛆蟲們沒有向我攻擊,他們探著頭,不敢下來,當我們都下到坑底它們隻是瞪著我們齜牙。
我們必須在遠古蛆蟲追上來之前找到逃離的途徑,整個巨坑底部一眼看得到邊,隻有中央的土台高出地麵,其它沒什麼特別的。爺爺他們在巨坑裏遇到了什麼,會突然失蹤呢?
我們向著土台走去,到了近前也沒看出這個土台有什麼特別,我於是沿台階上了土台,走在上麵總感覺空空地,這時胖子說道:“這台子下麵會不會有什麼密道?”
我在上麵跳了跳,腳下咚咚空響,於是胖子他們也上了土台,準備用鏟子挖掘試試。我隻用力一鏟子下去就感覺觸到了堅硬的東西,接著把周圍的土鏟幹淨,露出了一塊黑色的鐵板,雖然年深日久了,但是鐵板沒有生鏽的痕跡,隻是金屬的光澤變得暗淡。
我們沒費多大勁就把土台表麵鏟幹淨了,這時兩個女生在一旁焦急地叫道:“隊長,遠古蛆蟲跳下來了!”我回頭看去,一路跟隨我們而來的五六條蛆蟲已經耐不住饑餓的煎熬,一條接著一條直接從上麵五米高的地麵跳了下來,因為他們外殼堅硬且內髒柔軟,這麼大的撞擊力也沒能傷到他們,落到地麵翻滾幾圈就直奔土台的方向而來。
我查看了土台表麵,並沒有找到什麼機關,這塊大鐵板下麵到底有什麼,我們都在焦急地尋找開啟的辦法。
我們順著土台的邊緣尋找,突然胖子叫道:“這裏好像是機關,我試試。”隻見他正旋轉一個隱藏在土台邊緣的圓形轉盤。在土台邊緣,一隻蛆蟲一口咬住了楊藝卓的右手,他痛苦地掙紮著大叫:“快來救我!”隊長牢牢抓住他的左臂,不讓蛆蟲把他拖走。
買買提和劉凱揮著砍刀和鐵鏟上去幫忙,暫時堵住了蛆蟲的進攻,因為我們在台上,占據著有利地位。楊藝卓的右手已經被咬斷,他痛苦地坐在地上,傷口不斷地流血。
隨著胖子旋轉圓形轉盤,土台正中央向兩邊展開來一扇門,一個地道就露了出來,一級級台階斜著向下延生。隊長命令大家陸續進入地道,張誌斌和劉凱扶著楊藝卓退入地道,我和買買提最後。
我和買買提剛退入地道兩隻蛆蟲也躍上了土台,向地道口衝來,我看牆壁上也有一個圓形轉盤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轉了再說,沒想到門果然慢慢關閉,隻聽到巨大的撞擊聲響起,一定是遠古蛆蟲在撞門。
死裏逃生的我們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接下來隻有往前走一條路。地道有兩人並列那麼寬,我們保持排成一列,最前麵的隊長拿著手電筒照明。
我邊詢問楊藝卓的的傷勢,邊追上他,他帶著哭腔答道:“疼死我了,好像還有多少小蟲在要我的皮肉。”
我向隊長提議道:“我們必須先停下來給他包紮止血,不然他會失血身亡的!”隊長和買買提一人在一頭警戒,我們原地休息,其他人補充食物和水,我快速查看了楊藝卓的傷口,不斷流著黑血,我心想那些遠古蛆蟲肯定有劇毒,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給他傷口撒上雲南白藥包紮好,血基本止住了,於是我們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