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承國豐裕十年,大旱。
大承國當今帝王年鼎盛,年輕氣盛,好大喜功,頗有統一天下的野心。
與東懷國曆時五年的戰爭,耗盡了人力物力財力,民憤哀怨,怨聲載道。
夜晚,突然如同白晝一般明亮透徹,乾永殿中,年近四十的帝王臉色緊繃,正在看手中東懷國邊境傳來的急報。
突然,門口進來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那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卻能不在任何通報的情況下直接進入殿內,可見其地位之高。
他筆直的站在殿正中,說道,“啟稟皇上,臣夜觀天象,發現此異象乃天降福瑞,天佑我大承,千秋萬代,永世安康。”
年鼎盛臉色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有所緩和,“天降祥瑞?是何物?”
“不是何物,而是一個人!”
年鼎盛放下手中的急報,問道,“什麼人?”
“臣剛剛查明,此祥瑞降落之地乃從四品官員內閣侍讀學士李玨堯李府。”
“依國師所言,那孩子會給我大承帶來祥瑞?”
“是!”他回答的斬釘截鐵。
“國師以為,那孩子朕該如何處置?”
他站在殿中,一身白衣,猶如徐徐清風,溫潤舒心。
他上前一步,說道,“此事不急,大承國現在正麵臨著內憂外患,不如先看看這天降祥瑞,到底會給大承國帶來什麼!”
“就依國師所言。”
一個月後,李玨堯抱著繈褓中的幼女跟著國師進了乾永殿,作為一個從四品官員,這還是第一次距離當朝皇帝年鼎盛如此的近。
“臣李玨堯參見皇上。”
年鼎盛起身,連忙說道,“免禮免禮!”
臉上的笑意甚濃,可見他今天的心情的確很好。
年鼎盛一邊朝著李玨堯走去,一邊說道,“愛卿可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果然此女降生以後,南方大旱的明霽已經降了幾天雨,徹底緩解了旱情,而與東懷國的戰事曆經五年也終於取得勝利,從此以後,這雲霄大陸再無東懷國!”
“臣惶恐。”帝王的威嚴讓李玨堯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年鼎盛已經走到了李玨堯的麵前,懷中的嬰兒此刻正睡得香甜,長長的睫毛清晰可見,年鼎盛臉上也揚起了溫和的笑容,“這孩子取名字沒有?”
“回皇上,還沒有。”
“這孩子出生那天,夜晚如同白晝一般透亮,就叫昔年吧!昔同熹,光明的意思。”年鼎盛突然看向一旁站著的國師,“國師以為如何?”
“甚好。”
年鼎盛回頭繼續看向李玨堯懷中的嬰兒,“這孩子朕看著甚是喜歡,睡著了還帶著笑容,再給你取個小名,叫芳菲。”
“謝皇上賜名!”
正在這時,門口進來一位急匆匆的太監,他直徑走到年鼎盛身旁耳語了幾句。
“哈哈哈!好!”年鼎盛聽後開懷大笑,看著李玨堯懷中的嬰兒更是歡喜,“這女娃與我四兒有緣啊!改日給他們賜婚!現在朕要先去看看四兒了!”
年鼎盛率先走了出去,國師跟在他的身後,李玨堯抱著懷中的嬰兒誠惶誠恐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乾永殿門口,此刻正跪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孩子,他跪的筆直,麵色嚴肅,一本正經,深褐色的眼眸直直的望著殿門口,炎炎夏日,他的膝蓋下已經積了不少的汗水,看起來應該跪了很久了。
“皇上,二皇子還在跪著呢!”路過的時候,國師提醒道。
“讓他跪!”年鼎盛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直徑從他的身側走過。
許久沒有轉頭的男孩,這時卻將深褐色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李玨堯的懷中,可是,他看不見那嬰兒的容貌。
卻將這一幕直直深入他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