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柔和的夜(2 / 3)

虎壯的大哥結婚了,女家要的彩禮還不少。虎壯的娘可為大光的這門親事跑力了。大光的這個媳婦有個很近的親戚,在青島市裏上班,等退休之後就打算讓她接班。虎壯的娘一看這媳婦這麼有能耐,像親娘一樣哄著人家。自然,女家要多少錢,就給人家多少錢。這錢,很大程度是虎壯累彎了腰掙來的。

王老婆兒來到虎壯家,和虎壯的娘說虎壯的事,

“何老太,你看,虎壯今年都二十五了,是不是該說媳婦了”何老太說。

“著什麼急呀,我就沒尋思給他找媳婦,想留著他為我養老呢”虎壯的娘說。

“那行嗎,虎壯不和你鬧嗎,他脾氣這麼不好”何老太說。

虎壯的娘笑了一下,

“脾氣不好那是在外麵,在家他聽話著呢”。

過了一會兒,虎壯的娘說,

“現在說媳婦不好說,我沒打算給虎壯往四川去領個媳婦來”。

王老婆兒笑了一下,說,

“不用去外地領,咱村就有一個”。

“誰呀”虎壯的娘傾了一下身子。

“老趙家三閨女,叫梅好像,不一直說往自己村裏說嘛,他倆不正好嗎”王老婆兒說。

老趙在村裏個一個,又隻有一個兒子,虎壯的娘對他家沒有任何怕意,所以平時對他家不是那麼尊敬。每次如果不是老趙和她先說話,她還代答不理的。不過確實老趙家的女兒是挺好的。

“嗯,行,誰知道人家願意嗎,我這兒…,要不你去給說說吧”虎壯的娘說。

“行,好嘞。其實我挺喜歡虎壯這孩子的,除了脾氣壞外,人實實在在,沒有壞心眼,挺好的”王老婆說。

“嗬嗬,你去說吧。人家不願意沒事,我還想留個兒在身邊呢。兒結了婚掙的錢就不給我了,養兒不就是為了防老嗎”虎壯的娘說。

王老婆兒對這件事挺上心,跑到了老趙家,說明白了情況。

老趙聽後,知道這一族何家有五個大小子,個個人高馬大,不過一個個脾氣不好,說話裏帶著槍藥,動不動就打架,在村裏落得評價很不好。不過誰都有缺點,隻要人不傻不捏的,能掙錢,不就這樣一輩子嗎,老趙說不上什麼不應來。

老趙家心裏一聽就不願意,她挺討厭何家一家子的。可是這個做母親的在當時沒有給孩子做任何指點,她心裏不願意,不過沒說出來,自己生著氣去娘家走親去了,不管這事了。

讓趙梅自己想,她一點都不喜歡虎壯,小時候就討厭。可一想自己娘出門就讓瘋子打,自己哥在村子裏單門獨戶,沒人照應,自己今年都二十六了,就決定應下這門親事。

趙梅在和自己哥商量的時候,她哥也說不上什麼來,哥和嫂子一致都說,

“這個在你,你也不小了,你自己願意就行,我們這不在乎你嫁到哪裏”。

趙梅認定了,嫁到自己村裏,好好疼自己的娘。趙梅的大姐有個小女兒才九歲,張口就說,

“打算疼大人,在哪也能疼,為什麼非得在自己村子裏呢”。

就這樣,這門親事就定下來了,雖然趙梅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可她當時就認定嫁到自己村子裏,不讓娘挨瘋子打。

虎壯還要去一年東北,那個時候剛開始興起女朋友去火車站送自己對象。虎壯倒是很跟著潮流,有一段時間,男孩子流行留胡子,下巴,鼻子那都留著,叫什麼青年胡。虎壯真的留了起來,在家裏溜溜達達,還感覺挺好看,惹得外人都背地裏偷偷笑他。虎壯的娘看到他留了這麼難看的胡子,狠狠地說了他一頓,

“你個傻行子,給我把胡子刮了,別在這惡心人”。

虎壯一點不怕外人,就怕他爸媽,他的兄弟,他們不知用什麼方法,把虎壯降的服服帖帖。外人要是說他留的胡子難看,他和人家打仗,他娘一說,乖乖的剃了。

虎壯的娘出了900塊錢,為虎壯蓋了四間半磚半土坯的房,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