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中午了,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要好好看看這些書,以後指著它們為我效力呢”正強笑著對姐姐說,紫瓊就不來催他了。
整整挑了一上午,正強終於每一科買了一本資料書。這是他挑了一上午的成果,感覺這幾本書好,最適合自己做,對這些書喜愛的不得了。
寒假很短,很快正強投入到學習中,準備即將來臨的中考了。
紫瓊在一家私人廠子裏工作,每天工作不累,工資也就一個月一千來塊錢,她吃飯就和廠子裏的人家那一大家子一塊吃。廠子裏有個婦女,紫瓊和她喊姨,是廠子裏的主要人員。剛來的時候,那個婦女就說,
“行,不醜不俊,穩穩當當”,她對紫瓊很是滿意。
時間一長,這個婦女還挺喜歡紫瓊。她知道紫瓊還沒有對象,就打算把自己的一個外甥介紹給紫瓊。這個婦女介紹她的外甥,
“我這個外甥個頭吧中等,人稍微有點胖,家裏條件好,縣城裏有樓房,你想不想認識認識,紫瓊”。
紫瓊今年也十九歲了,在農村也到了說個婆婆家的時候了,紫瓊就答應見見麵,看合適不合適。見了麵,那個男孩挺愛笑的,個子不怎麼高,充其量一米七多一點,胖乎乎,虎頭虎腦的。紫瓊第一眼一看,沒有感覺。那個男孩倒是挺熱情,請紫瓊吃飯什麼的。紫瓊和人家不熟,不去和他吃飯。在那個婦女家打工,不好意思拒絕的太直接。就說先談談吧,那個婦女還挺高興,談談就談談吧。紫瓊也不怎麼搭理人家,人家也知道紫瓊不喜歡這個外甥,就不強求了。
趙梅的妹夫,特別喜歡喝酒。虎壯和他們一夥人出去打工,虎壯不能喝,喝的也很少。趙梅的妹夫就不行,喝酒真喝。有一次,他喝的大醉,就呼呼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搞得,第二天就起不來了,嘴也說不了話了,動也動不了了。送到醫院,大夫說是腦栓塞。主要是喝酒喝的太多,自己照顧自己不周導致的。一個大活人,一下子和廢人一樣了。
趙梅的妹夫被送回了家,開始隻能躺在炕上。幸虧這些年,他當蓋房班子領頭的,家裏三個孩子都不上學,沒什麼花銷,攢下了不少錢。正強的老姨給丈夫到處看病,大夫隻能說,讓他慢慢恢複吧,能動了就多運動。說話先說不利索,慢慢來吧。
家裏唯一的男人,勞動力,就這樣垮掉了。趙梅的妹妹以前是個心中不存煩惱事,整天打個麻將,挺樂嗬的人。這一下子樂也樂不出來了,她有時候對自己的姐們說,
“現在越來越感覺活著沒什麼意思,真沒什麼意思”。
趙梅的妹妹家裏三個女兒,沒有兒子,丈夫又形同廢人。生活的重擔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以前從不打工的她也開始有錢就掙了。正強的老姨也去附近的廠子幹點零活呀,自己很多年不種地了,現在自己一個人也是能種多少種多少了。好像生活不隻是這麼簡單。
第七部分
紫瓊上五六年級時,認識了班上的一個男生,叫王健。這個男生長得個頭很高,長夠個頭後有一米八五,挺瘦的。小學畢業之後,他們就失去了聯係,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又聯係上了,他當時在天津的一家廠子裏麵打工。有一次紫瓊在家休假,王健反正就知道紫瓊家裏的電話了。把電話打過來了,正強在桌子旁邊學習,電話接了。
正強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號,
“喂”正強接了。
對方說著標準的普通話,
“請問何紫瓊在嗎”。
正強一緊張,說了聲在。隨後紫瓊就接過電話來,和那個人說了會話。一會兒電話掛了,
“誰呀,還說普通話”正強問姐姐。
“小學同學”紫瓊說。
“誰呀誰呀,說說看我認識不”正強比紫瓊隻小兩歲,好奇的問。
紫瓊有些不耐煩,不願告訴正強,正強一個勁的追問,
“王健,你認識嗎”。
正強一聽,馬上說,
“比我大兩屆,以前在多媒體裏上的那個王健”正強問。
“嗯”。
王健應該算是聰明的小孩,學習好,考入了多媒體班。但是要是評價他,就不是以學習好壞來評價了。正強對他有印象,不知怎麼搞得,對王健這個人印象相當不好。一想到王健,就和社會上的小混混聯係到一塊,愛打架呀,不正幹呀,這可能源於王健上初中的一件事。
那年正強上初一,王健上初三,當時初三的多媒體是寄宿的,晚上不叫回去。不知是王健有意欺負他們宿舍的一個同學,還是兩個人很早就合不來。王健洗完腳之後,拿人家的衣服擦腳。那個人一下子急眼了,誰知是隨身攜帶的,還是準備好的,那個人拿出刀子捅了王健一刀。王健著實的傷到了,住了很長時間的醫院,一年都沒去上學。這件事很多學生都知道,從此正強就對這個王健的印象一落千丈。最起碼,他要是個正經的小孩,別人不至於氣的拿刀子捅他。
正強被姐姐這麼一提,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和她聯係什麼呀,他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正強說。
“你知道什麼呀,小孩子別亂說”紫瓊責備了一下正強。
紫瓊回到廠子裏麵上班,有一次王健還去廠子看她,送給紫瓊好大的一個圍脖。紫瓊回到家,和媽媽就說她的那個同學去廠子看她,還給她買了個圍脖。紫瓊的媽媽看了之後,什麼也沒說上來。
“你們兩個經常聯係呀”正強問。
“也不是經常聯係,偶爾”紫瓊說。
“不經常聯係就去看你,還給你買個大圍脖,他還不知道聯係著多少女的,給多少女的買過東西呢”可能是認識的緣故,正強對這個王健從印象上一點不好,一句他的好話也沒有。
“正強說的有道理呀”正強的媽媽說。
從紫瓊的表現來看,她對王健這個人的印象還算可以。她以前就提過,說這個男生顯得很有能力,連老師們都敬重他。估計是王健學習好,紫瓊對他有仰慕的感覺。
正強放學回家,趙梅和虎壯說話,
“你大哥回來了,咱去東頭看看去吧,叫他到這邊來吃個飯什麼的,他多少年都不回來一趟”趙梅對虎壯說。
虎壯帶著正強去了東頭老婆兒那,正強一次也沒看到過他的大爺過,一路上就想呀,這個大爺會是什麼樣的。到了東頭那,正強跟著爸爸進了屋子,坐在炕上一個人,臉有些嚴肅,一點也不笑。不過正強感覺這人比他爸爸還要年輕,
“叫大爺,正強,這是大爺”虎壯對正強說。
正強叫了一聲大爺,對眼前這位大爺一點都不熟,也顯得不是很自然。聊天中才知道,大光是回來辦黨員證明什麼的,這樣就可以有一些優惠什麼的了。大光回來了,可樂壞東頭老婆兒了,守著他這個兒坐著,笑開了花。不過人家回來不是想他這個娘了,是回來辦事來了。
虎壯對他大哥說,
“去那邊吃飯吧,老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去那邊坐坐吧,大哥”。
大光答應了,第二天晚上去虎壯家那邊去吃飯。第二天晚上,大光被叫著過來了。這怎麼著也算外頭的人,虎壯和趙梅對這個大哥也得畢恭畢敬,好吃好喝待承著。虎壯和趙梅都不算是會說的人,也是沒什麼話,強擠話說。正強文文靜靜,對這個大爺也不熟,一句話也不說。吃著飯,大光說,
“正強怎麼這麼老實呀”。
“哎,這仨孩子都老實,沒有一個脾氣大的”趙梅說。
“這麼老實,別的小孩不欺負正強呀”反正正強的外在表現給人一種老實的感覺,不是一個人這麼說正強了。
“沒人欺負,和孩子們玩的上來”趙梅說。
“我在家和正強他哥說,你在外頭不用老實,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真跟他打,出什麼事有你爸呢。別看你爸沒能耐,但是咱不怕別人”大光在市裏麵生活,就是個看門的,一切都是依靠他的妻子。他就有一個兒子,比春燕還要大一歲。
大光在他娘家呆了四五天,辦好了事情,就回去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
清如結婚了,這個媳婦好像挺聽清如的話,清如有時候就次嗒她媳婦,他媳婦也不生氣。兩口子結婚了,都年輕,現在沒有人留在家裏指著地樹了,都出去打工了。按說結婚的兩口子應該多親密呀,清如和媳婦卻分隔兩地打工。兩個人結婚都大半年了,清如的妻子也沒有懷孕。村裏的人有的就對清如的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