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拗不過龍潛兩人,這兩人就是世界上最倔強的驢,那股驢脾氣,我爭都爭不過來,終究還是答應他們,前去昆侖山深處,去證實他所說的是不是五行玄珠線索。
但我對於眼前這兩人不放心,他們是陌生人,即便是龍猴子後代,完全沒有來往,摸不清他是不是好勇鬥狠之流,凡事還是多留個心眼為好,於是我把遠在南海四處遊蕩的老偉叫回來,兩個人好有個照應。
老偉是羅誌遠同誌小偉的後人,隻不過羅誌遠的兄弟小偉身材中等,在猛男羅誌遠眼前,自然稱呼小偉。
但到了這一輩,小偉的後人偉強,卻是個胖子,二百多斤的男人,一身肥肉,蠻力無窮,膽大包天,行步生風,與我比起來,簡直就是三歲小娃與成年人,我就叫他老偉了。
當然,關鍵在於老偉還是很喜歡這個外號,說聽到這種外號,他渾身舒暢!
打發走龍潛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和此人聯係,反正打他電話,提示聲是空號,隻有他打給我。
也不知道龍潛是何方神聖,整天裝神弄鬼,也不知道他累不累,總之懶得去理他,有事他會找我的,何況這事還如此之急。
老偉是個急性子,第二天就到了廣州,早早下飛機,直奔濱江花園,到我家來。
這些年,確實辛苦老偉了,眼看我們背後黑色鮮花不斷擴散,慢慢形成藝術畫,他瞧在眼裏,急在心上,活似熱鍋上的螞蟻,一年四季奔波在外,就是為了收集五行玄珠的消息,度過了他半個催悲人生。
但是尋找五行玄珠這項艱巨工作,光靠四處打探消息,完全屬於瞎貓碰死老鼠。
洪荒時代留下的東西,自然非同凡響,不可猜度,任何玄理推算也沒用,科學探測器也無濟於事,就算走遍大河山川,也注定徒勞無功。
話雖如此,但有一線希望的線索,我們都絕不放過!
老偉進來之後,我把蘇梅和龍潛的事說了一遍,最後他聽到昆侖山深處,居然有一處地方,雪原之上不斷冒出五彩煙霧,就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地到達目的地。
“我說羅隊長,咱們今天晚上就出發!”偉強兩眼放光。
實在是這些年,我們都被後背的黑色藝術鮮花畫害慘了,心理承受能力漸漸降低,連晚上睡覺都指望早一日康複,就早一日解脫。
因為我們的父輩,每個人到五十歲的時候,後背黑色肌膚擴撒周身,整個人完全變樣,如同一尊魔神般可怖。
要是到了這一輩,我們還找不到五行玄珠,去舉行特定儀式,全都重蹈覆轍,集體到閻王那裏彙報工作。
我望著火急火燎的老偉,淡淡笑道:“我說你老偉也是尋找五行玄珠的老革命了,怎麼就這點覺悟,沒有龍潛那廝的線索,就算我倆把整個昆侖山翻出來,也未必找到那東西。”
“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老偉聽完,像是泄氣的氣球,猛然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狂灌一大口,“也不知道這龍潛是什麼東西,用的是什麼鳥電話,在和哥哥我玩躲貓貓啊?”
“龍潛既然用這麼一種電話,說明他身上有秘密使命,是希望別人無法找到他。”自從第二次打龍潛電話,依舊是空號之後,我就不得不懷疑龍潛了,就是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使命。
和這麼一個有秘密使命的人前去尋找五行玄珠,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凡事都留一手為好。
對龍潛的話,最好半信半不信,其他的事就不必管了,沒辦法,我就是這麼一個懶人,多年來改都改不掉。
“有道理。”老偉大大咧咧應了一句。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管龍潛身上有什麼秘密使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龍潛是誠心尋找五行玄珠的,除非他本人也想完蛋,倒也不擔心他個人把五行玄珠獨吞,那個東西,我敢肯定,世界上除了猛男羅誌遠懂得如何運用之外,就隻有我了。
既然要走昆侖山雪原,就得多做準備,畢竟不是去玩的,而是去玩命,登山用的物品,食物,甚至挖掘工具等等,都得一一準備,不得有所閃失。
老偉看到手中清單之時,瞪大眼睛:“我說羅隊長,我們這是去盜墓啊?”
“盜墓翻鬥,那種活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不新鮮了,與我們行事相悖,要是你對盜墓翻鬥還感興趣,此次就當作是盜蒼天的墓,翻大地的鬥!”我大手一揮,準備在昆侖山放手大幹一場。
“管他什麼老母的,哥哥我現在渾身是勁!”老偉一臉激動,滿眼期待。
五月底的一個清晨,我們四人走出飛機,我懶得去拿行李,確切的說,那個比老偉胖子還大的行李包,我是背不動的,這個活,自然就落到老偉身上了,我們在出口處等老偉,不料看到老偉黑著臉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