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心病無藥可醫,為人看似無事,但是麵相憔悴,那就是相思病。
一天三頓龐靈光雖然起得食欲,反而看上去營養不良,其因麵色蒼白,發梢不齊,帶著淡淡的黑眼圈。欲不知她這樣過了多少個日夜,消得人憔悴。
龐鋒發覺女兒奇怪,根據他對女兒的了解無論怎麼問她,她也不會說為何如此,他隻能把目標放在小燕身上。
午時將近,他把小燕叫到了書房。此處並無他人,唯剩下隻有跟隨的兩位弟子。
小燕一來十分驚訝,看著神秘的“場合”她靈巧的雙眼不停的張望兩旁。腦子裏泛起徘徊議論的話題:
難道出事了!
“老爺”她走到中央,有禮的稱呼兩位門徒“大師兄好,二師兄好。”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龐鋒詢問道。
小燕裝作毫不知情的回答說:“奴婢不知,請老爺明言。”龐鋒指道:“小姐一日一日的憔悴下去,你可知道其中的原因。”小燕一聽,私下琢磨一番:
莫非老爺聽到了什麼風聲,還是看到了什麼。
龐鋒補道:“小姐以前雖然身體虛弱,但是不像這幾天的憔悴,小姐的事你一定知道,快說出來我不為難你。”小燕知道龐靈光明顯癡情,意中人就是慕容劍一,這件事她不能說出來,它還關係著龐靈光的名義。她想到這裏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便回答龐鋒不知龐靈光的心意。龐鋒知道她機靈,龐靈光一事她一定會知道,但是她截然不肯說,龐鋒略施小計,詐道:“你也不想見到小姐受苦吧,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讓小姐快樂起來。”小燕一聽就知道是老爺的計謀,她依然搖頭,口稱不知。龐鋒見她口便,不得不用硬招使她交待,怒道:“再不說我就把你關進柴房。”小燕知道天鷹教家規森嚴,這樣被關進柴房總免不了受皮肉之苦。為了小姐的名聲,她咬牙硬齒的說不知道。龐鋒大怒,馬上命令南宮飛將她關入柴房。小燕略施小計希望可以逃脫,道:“午飯時間都到了,老爺,在把我關入柴房之前我想給小姐送上飯菜。”龐鋒不肯,補道:“自然有人會送,不用你著急。”說著就把這個沉重的人任務交給司徒光,小燕的計謀也就失敗了。
“小姐”隱隱約約的從門外傳來一股熱情聲。
其聲端暖,其音平和,讓人入身有神熟悉感,不妨有人通感到來者就是司徒光。(注:通感原意指視覺、聽覺‘嗅覺,這裏主要指聽覺)
司徒光將端來的飯菜擺放在桌麵上仍不敢吵到龐靈光,當他偷偷地側視她一眼時已是膽戰心驚,一顆勃動的心跳個不停。
她還是老樣子,靜靜地坐在床頭前,麵色是多麼的憔悴。
司徒光慢步接近龐靈光,直至她麵前才敢開口輕聲地問候:“小姐,該吃飯了。”龐靈光將頭微微抬起,用溫馨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我都說沒事了,你出去吧。”司徒光聽了磨磨愣愣的,徘徊了許久也沒有出去。龐靈光見他行動可疑,又補充問:“還有事嗎?”
“沒……沒事”司徒光急匆匆的回答說,隨著走了出去,伴隨著離去的腳步補道:“我去幫你煎藥。”
龐靈光心不在焉的,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貼身丫鬟小燕。對此,她像失了魂一樣靜靜坐著。
過了片刻,司徒光端進了良藥,先置在桌麵上。然後慢慢靠近她,彎腰鞠躬式樣的說:“小姐,藥來了。”龐靈光抬頭看了他一眼,他頓時縮回了目光,靜靜地站在一邊。龐靈光疑問:“你怎麼那麼怕我?”司徒光不敢名眼相看,輕聲的回答說:“師傅家規很嚴,他吩咐要對小姐好點,做弟子的哪敢違背。”龐靈光聽了不語,司徒光隻好將熬好的藥送上。端來時她腦海突然生起疑問,記起了小燕,於是盤問司徒光:“以往都是小燕送飯菜的,今天她去哪了?”
“她……她……”司徒光一直支支吾吾的不敢明言,眼睛又不敢正眼看她。龐靈光見他舉動異常心裏很急,知道他有事隱瞞著,急忙的問:“小燕到底去哪了?”司徒光不語,她見他吞吞吐吐地更加著急,於是扶著床杆站了起來,補問道:“她到底怎麼了?”司徒光不好見她連續追問,回答說:“她沒事,她鄉下的母親身體不舒服所以回去了兩天。”龐靈光一下子就看出了他在說謊,忙道:“你騙不了我的,你的眼睛已經欺騙了你自己,更何況小燕是個孤兒,怎麼會有母親在鄉下呢,她到底怎麼了。”
“她……”司徒光很難為情,一邊麵對的是小姐,而另一邊麵對的是恩師,左右為難的他不知如何是好。龐靈光不笨,倒猜出了一二,說:“是不是我爹的意思。”司徒光不好隱瞞,順著她點點頭。龐靈光馬上起步往外走,司徒光攔道:“小姐,師傅有命你不能去看她的。”龐靈光一聽給了他一個冷眼,隨之說道:“你現在聽誰的,我叫你帶我去見小燕。”
“我……”司徒光很為難,龐靈光補道:“那我自己去找。”司徒光對她無可奈何,隻好隨她而去。
在司徒光的領路之下很快來到柴房,柴房門口隻有一個人把守,那人便是南宮飛。
龐靈光見他在門口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一直向前走去。司徒光怕她與南宮飛糾纏不休,私下勸說她不要衝動。龐靈光心情原本不好,根本不香被任何事擱置在心裏,自然不會聽他的話。隻堅持自己的做法。
她剛走到柴房門前被南宮飛持手攔住了,女孩的孩子氣真夠倔強,連忙撇嘴說道:“給我讓開。”南宮飛不動異常的姿色,反而和顏悅色的對她說:“小姐,你不能進來看這個病丫頭的。”
“讓開”龐靈光果斷的道。
南宮飛倒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並不把龐靈光的話放在眼裏,四下又襲來一股笑容滿麵的樂意,微笑地說:“師傅的命令我不能違背,還是請小姐回去吧。”說著緊轉過話題命令司徒光:“還不送小姐回房。”司徒光也為難著,剛想請她回去時龐靈光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轉過頭對南宮飛說:“連我都叫不動你了是嗎?”南宮飛道:“屬下不敢,但是我隻聽師傅的。”他雖然口說如此,其中不妨帶著冷意。
“小姐,我在這裏。”柴房隱隱約約地傳出嘶啞的求救聲,龐靈光細下一聽,那人正是小燕。但她聲音嘶啞,發音不常,想必是哭啞了喉嚨。她的求救生帶動龐靈光那急切的心,她側麵對向司徒光,連忙命令道:“把你師兄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