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迷點者虛(1 / 2)

慕容雪給沈建斌斟了一杯滿酒遞過來,他笑嘻嘻地接過放在跟前。

“都長那麼大了。”沈建斌喜顏悅色的說。

慕容雪看他眼睛幹紅,麵色微帶著折皺,便猜測他剛剛傷心哭過。與此,她反說一句:“你都那麼大了,我還能長不大嗎。”沈建斌傻乎乎的癡笑一番,尷尬的道:“這倒也是。”慕容雪撒嬌般地補問:“你眼睛怎麼那麼紅呀,臉上好想被什麼東西粘著,你是不是哭過啊?”沈建斌不想陳述舊事,很為難的搖搖頭。慕容雪再問:“當年沈家落難以後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你現在才出現。”沈建斌初次遇見她不知她為人生性如何,生怕她狡譎,自己仍放警惕點,於是反問上她一句:“今晚月色不錯你為什麼彈奏這樣的傷曲。”

“我……”慕容雪愣住了,回答不出來。

沈建斌看她模樣便知道她內心深處定藏著某些難以開口的話,與此補上說道:“你也好難回答我的話吧。”慕容雪冷笑一番,雙眼微蹙,隨著側過麵孔轉在一旁。就這樣,一場熱鬧的酒席突然變的那麼平靜,那麼空虛!也許他們心中都有一個難以開口的主題,說不定內容很相似,他們會在心裏埋藏下去嗎?在此之中,敏感的觀者有“青舟暢聊”一詩誦之最恰,續寫著接下來的情調:

清海柳條碧約消,同處岸前望天高。若盤浮心論落感,情綿意濃創鬱傷。

清淡的西風就這樣無情的吹,並不能調和他們之間的情緒。

說巧倒巧。他們一同提起說話的念頭,同時轉回頭看著對方。為此倒是尷尬,沈建斌笑說道:“你有事先說吧。”慕容雪從他剛才站在岸上的仰望中看出他的生性,知道他是個感情深濃的人。她經過大腦百般思考後決定把心中埋藏的事告訴他,與此分擔解愁。

“建斌,我今晚……”慕容雪剛想明說既被小蝶攔上一句:“小姐,要不要加菜呀。”其實小蝶心意不在加菜,而是在外人麵前所作的掩飾,她怕小姐嘴漏說出,因此做一句聲東擊西的警示語。慕容雪聰明的頭腦一轉便知道她想做什麼,因此轉過頭對沈建斌說:“我心裏好煩,爹又命令我嫁給萬劍山莊的溫振業,可是我又不了解他,父命又不能違背,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小蝶聽小姐這麼一說別無緊張,因為她知道小姐思考過後才告訴他的,為此繼續著她的工作。

“又是溫家”沈建斌歎了一口氣說。

慕容雪聽他口氣倒覺得驚奇,私下猜想他一定與溫家糾纏上什麼,帶著這個疑問她傾心的盤問:“你為什麼這樣說?”沈建斌長歎一口氣息,說:“我父親當年指婚硬要我要溫詩曼,可是我愛的不是她,叫我都不知道怎麼麵對溫家的人。”慕容雪似乎有同感,接聲說道:“是呀,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的,如果兩個不相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幸福的。”這句話說到了沈建斌心堪裏,他覺得自己的心事在她麵前不再是秘密,與此問道:“看樣子你很了解人?”慕容雪答道:“怎麼能說上了解,我的心裏倒也是這樣,我隻是說了心裏話罷了。”沈建斌的心語被她直言的正中紅心,不知如何應對場合的他隻好傻笑嘻嘻。他傻笑的模樣倒挑走她的幾分喜愛,在此她補充一句:“看你這番傻乎乎的模樣一定很討女孩子喜歡,中意哪戶大小姐啊。”沈建斌被愣住了,從問她的話又被她反問上來,他在此皺皺眉頭,撇開她的問題,反問她一句:“你覺得你們婚事怎樣?”

“我……我……覺得振業人品不算差,但是沒有跟他長時間相處不是很了解他。”慕容雪支支吾吾的回答說。

聽到她這麼一說沈建斌給以肯定她的遭遇與自己不同,且時鼓勵的說:“你的情況跟我不一樣,溫振業為人很好的,你們現在才剛開始,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養的。”他說的話她聽進了耳裏,過了片刻,他又補充道:“如果你覺得他為人不錯的話就多與他相處,日子久了自然會喜歡他了。”說著他喝下了那杯酒,心裏卻是很空虛。她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情,在此對他說:“我想你從哪裏來該回到哪裏去,當年的事不該輪到我們承當,我們需要時間的推遲,完上輩的債。”沈建斌似乎被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突然神爽看著她。

這明亮張望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並不感覺他有別致的想法,因為她相信沈建斌眼裏隻有那個女孩。慕容雪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冰凍的絕望,難道自從傷心過後他的心就徹底漣漪了嗎?沈建斌低下頭沉思片刻,不言不語地喝了一杯酒,此舉動逃不過慕容雪的雙眼,她輕聲地說:“把心中地痛楚說出來吧,那樣會好受一點的,不要隱瞞了,你的神情已經將一切告訴了我。”沈建斌愁眉苦笑的說:“我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孩,沒想到她卻這樣傷我,從不在乎我的感受。”慕容雪聽著這番動心的話語心感其中,傾心的說道:“你說吧,我在聽。”原來他不想將往事重提的,但聽到她這麼一說後泛起苦訴心事的念頭,帶著起興的感想說了與秋樹湘從初次見麵到被她辜負的經過。慕容雪聽著沈建斌的遭遇倒有幾分可憐,但她也立同處在秋樹湘的立場上,說不定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沈建斌很傷心,馬上給她(秋樹湘)打上了不可複合的逗號,並且痛徹心扉的對慕容雪說:“你不是我根本不懂我心裏有多難受,我的眼淚都哭幹了。”這麼一說慕容雪才知道他臉上粘著的髒東西是淚水,因此憐惜地說:“也難為你這麼用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是愛你的,去做一些你喜歡的事,這樣的她你還會討厭他嗎?”聽著這句話他暫且冷靜片刻,但是他腦子裏已經胡亂走動,根本想不出她有什麼事可以為他做的。慕容雪看到他這樣難受不想再提起此事,由他靜靜靜坐片刻。不久,他忍不住心裏的感受抬起慚愧的頭向她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慕容雪以旁人的身份對他說:“既然她傷害你極深你也不要去在乎她了,還是珍惜眼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