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一人,靜靜坐著,獨自曾想,暗自傷心。自從當日在萬劍山莊一別,她另投明主,住上了水秀山莊。聽著這些經曆大家不難想象,她便是秋樹湘。
正逢雨露時期,一場大雨滴嘀嗒嗒拍打著屋簷上的紅瓦片,她獨自靜坐在窗台前,望著雨滴,心卻冷兮,眼淚不止滑下,仿佛被大雨淋濕了臉麵。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正如三月般的小雨,無規無律的來去自如。隨興起萬丈,平浮越千番。因此,後人有“三月春雨”一詞頌之,其意最恰意者,曰:
春雨綿綿,蒙蒙紛紛,靜坐梳妝台,窗外大雨憶淋漓。我心隨四起,一再複彷徨,巧思回憶信思親。曾往與君行四海,不料巧變分兩地。如今我負義,誓言貫芬芳。任爾疾風雨,吹不涼我心房。千紅一哭萬妍成悲唱,百媚嬌豔落千丈。也曾一枝牡丹笑爛漫,群山叱吒獨自望。今非昔比,心冷人憔悴,洗不淨心所苦惱感。
隱隱約約地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秋樹湘)迅速拭去臉頰的淚水,裝作無事般地靜靜坐在那裏。行動雖有掩飾,但她透紅的眼帶無法去假裝,這已證明了她曾經哭過。
“樹湘。在幹嘛呢?”秋樹湘無需回頭已猜得是水明澤。在此不動任何“動作”。他漫步來到秋樹湘身後,雙手平放在她肩上,溫聲細語地說:“心情好點了嗎?”秋樹湘依然不動,水明澤一眼看出了她有問題,心切地問道:“怎麼了,今天怎麼回事?”她無奈地搖搖頭,不曾回答他的話。
水明澤心下一急,連忙詢問一句:“你哭了,為什麼呢?”這句話對秋樹湘很敏感,她急速從靜坐中起身,迅速轉過身來向著他,眼眸中帶著半絲潸泫。水明澤補充說道:“你今天去看他了是嗎,你答應過我什麼。”他的話固然溫輕,但她似乎很害怕,迅速用手語對他說:“你派人跟蹤我?我雖然不曾全部做到,那你答應過我的事呢,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對於心愛的女人去見別的男人任誰也不開心,誰都無法容忍這點,他也做不到。因此他特別緊張,曾想辯上一句但還是忍了下來。在她麵前,他顯得那麼渺小,那麼忍氣吞聲,因為她是心裏最愛的女人。
秋樹湘用手語補道:“今天看著他(沈建斌)受溫家的氣我覺得自己好無助,真想回到他身旁守著他,陪伴他,在他不開心的時候鼓勵他,讓他拿起勇氣來做事。”水明澤聽著這句向著沈建斌的話心裏很煩燥,平和的臉麵帶著幾番折皺,且時溫聲地對她說:“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現在就走,去找他。”秋樹湘搖搖頭,麵色是多麼的無助,打手語道:“我已經徹底把他傷了,他不會再愛我了。”
突然引起水明澤的同情,他輕聲地說:“你的確傷他很深,更何況你現在跟了我,我想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忘了你的。”秋樹湘聽了不解其語,疑問地目光看著他,仿佛傾問緣由。水明澤一眼看出了她眼神遺留的含義,順語補道:“沈家莊曾與萬劍山莊指過婚姻,而沈建斌就是要娶溫家的千金溫詩曼為妻,而你,隻是一個外人。如果你關心他的就不該去打擾他,這樣他隻會覺得欠溫詩曼的更多。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他永遠都覺得那是還不清的債。”秋樹湘聽著目光都凝結了,神態變得那麼蒼白。臉蛋上不時滑下幾顆淚珠,不由自主地滴了下來。水暖澤見她那潸潸的樣子不曾心痛。
秋樹湘還是忍不了心裏的壓抑,水明澤在此遞過一條絲巾,說:“別哭了,你在這裏住好穿好,又沒有人欺負你,這樣不比跟著沈建斌強麼?”秋樹湘接過他遞來的絲巾,不想在他麵前呈現過多的憔悴,與此自行將滑落下的眼淚拭幹。雖然那話帶著溫暖,但是水明澤和沈建斌始終有別,水明澤是水明澤,永遠也成為了沈建斌。
水明澤越看秋樹湘那落淚的模樣越感到心痛,不忍心地伸手去幫她拭幹。他似乎更得意,漸漸地把“受傷”的她摟入懷中,妄想占為己有。
秋樹湘一時恰似失意,也沒有了主意,順之將頭靠在他的懷裏。水明澤一邊嗬護著一邊妄想加倍,既然向她提出了成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