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別無多留,沈建斌與秋樹湘連夜離開水秀山莊。水明澤早就備好快馬給沈秋二人,他們也沒有過多留戀,上了馬,一聲驅使下奔向遠方……
駕……快馬下了山,越過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穿過壤石,便駛往蘇杭地區。進了城,人來人往眾多,他們放慢了馬步。鈴叮叮,鈴鈴……猝然耳邊響起了弦聲,聞之韻弦,他們勒馬停下。順著那吸引人的弦樂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忽聞前方一陣煙霧茫茫,飛雲四散,凜冽的風兒蕭蕭呼吹,隱隱約約發覺煙中有一名白衣男子,他俯座於地,雙手平放於古箏之上,翹起二指輕輕調著音弦。那韻律似懂非懂,似曾相識,讓人聽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沈建斌睜眼一看,那煙霧彌漫中的男子正是黃喜德。沈建斌眸眼一亮,精中散發一絲亮光。黃喜德抬起頭,目中藏著某些別意,平穩的臉麵生起幾分笑容,微笑的說:“我就知道你當日沒死,如今我們又見麵了,真的有緣。”秋樹湘側過雙目,深疑的看著沈建斌,好像要說什麼。沈建斌眸中緊蹙,側目而視秋樹湘一番,黃喜德因此又哈哈樂笑開來。沈建斌跨前一步,平穩的說:“當日之難我還沒有跟你算清楚,如今又來煩我。”黃喜德笑了笑,說:“我如今出現乃是大勢而逼,特來與你作對的。”因“作對”二字讓沈建斌吃驚一片,劉瑾之仇已經令他苦不堪言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多管閑事的,這是他心情更為糾結。黃喜德從他的臉色中看出了三分情麵,私下暗笑一聲,遲遲的補道:“如今我未出手,先勸你小心行事,當日的恩怨我們會解決的。”說罷,黃喜德起身,抱起古箏,妄想離去。沈建斌急速問道:“你要去哪?”黃喜德歎了一口氣息,說:“天下之大自有我容身之處,看在我當日勝你不武的情況下先勸告你一番,不出三天慕容山莊定有事發生。”沈建斌一怔,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覺得如今的對手更加強大了。黃喜德漸漸離去,他們看著那沉重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忽然西風吹過,一種說不出的意念又複上心頭,沈建斌望著遠方,似乎看到了什麼,有如:
廖星伴月月如鉤,滿盤星點點憧憬。上碧落,下窮途,人生往返。大道狹隘不複返,偏偏此時遇君郎。恩怨即四起,紅顏以對。消瘦,消瘦,今昔相見非敵非友乎?
沈建斌暫且不理黃喜德的亂語,回頭看著秋樹湘,臉麵笑容散發。秋樹湘輕輕地牽起沈建斌的手,眼睛變得那麼溫和。沈建斌反手將她的細手攥在手心,情意深厚的對著她咪咪一笑,和顏悅色地對她說:“這一切難為你了,如果我之前哪裏對你不好請不要放在以上。”說到這裏秋樹湘連忙持起左手遮掩他的嘴巴,平穩的臉麵又生起幾分湣靨。沈建斌輕輕地撫摸著她順嫩的臉蛋,心裏感到一陣陣浮上心頭的溫美,有了秋樹湘,他感到了知足。為了她,他要好好照顧她,一起攜手並肩走完這一生。秋樹湘漸漸地笑了,嫣然的笑了,經過這場風暴,她對他的依賴更加放不開,今生隻認定沈建斌一人為自己的夫婿。沈建斌伸出頭輕輕地在秋樹湘額頭上深深地吻了一個溫唇,留下了深刻的笑靨。秋樹湘把頭貼在沈建斌的胸懷,私下顯露了笑意。沈建斌一邊持手撫摸著她一邊說道:“傻孩子,以後不許你再為我做傻事了,知道嗎,你這樣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秋樹湘不動聲色,把頭更加貼切於那結實的身軀中,忽而帶著半絲撒嬌,看來是默認了沈建斌的話。
沈建斌小心翼翼地牽起秋樹湘的手,另一手放在秋樹湘的手背上,輕輕地撫摸著那柔嫩的肌膚。秋樹湘眉目微微掃視沈建斌一番,眼角稍微下側,似乎帶著一絲含羞。沈建斌見她神情怪異疑問了一句:“怎麼了?”秋樹湘搖搖頭,舉動含著某些羞澀。沈建斌瞧她一眼便知道她含著羞怯之意,自而私下樂嗬一番。秋樹湘發覺沈建斌有異常動向,提起頭焉怕的凝視著他。沈建斌忍不住笑了,帶著她來到一塊草地上就座。他們仰望著月空,遙望著星雲,秋樹湘的頭順而靠在沈建斌的肩膀上,今晚的星月並不美,但有了他們,萬物因他們而美。小倆口的悠閑、自在、所為觀者仰慕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