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斌和黃珊萍一來一回的詩情畫意恰似神仙美卷,眾有百般無奈地秋樹湘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不想過多打擾他們,痛心割愛的離開這裏。
夜漸漸深後,沈建斌辭去。黃珊萍心裏還帶著千萬個不舍得,一連三番的勸留他。沈建斌知道黃珊萍一時好客並無惡意,總是嘻嘻樂笑地勸說她,道:“傻蛋,已經很晚了,先休息吧,明晚我再來看你。”看來黃珊萍對沈建斌產生了好感,擔心沈建斌失言,又反問道:“真的嗎,不會騙我吧?”沈建斌咪咪一笑,真拿她沒辦法,與此補道:“騙誰也不會騙你啊,傻蛋,我明晚會來看你的。”黃珊萍趁機反問道:“那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家?”沈建斌挑逗地說:“那你希望我什麼時候離開。”黃珊萍連忙說道:“我希望你長久的住下去,不要離開我,我想你永遠的陪伴著我。”沈建斌輕輕地撫摸黃珊萍的頭,忍不住笑了,說:“這傻蛋,我們是朋友嘛,當然會永遠來往的。但是傻小子總有一天會離開的,因為傻小子總會有死亡的一天。”黃珊萍順其強顏歡笑,無奈地點點頭,留下了一絲難為情的笑靨。沈建斌抱拳對黃珊萍敬禮一番,隨後轉身離去。黃珊萍追逐出房門,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心裏忍不住欲望的誘惑,失口的叫了一聲:“傻小子。”沈建斌回過頭,凝望了她片刻,最後轉過身軀,走開了這裏。沈建斌離去很輕易,不帶走一絲風采。黃珊萍俯視眉頭一皺,發出無邪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
沈建斌走出了大院,沿路回到自己停住的客房。直到房門前不處突然想起了秋樹湘,便折路返往先去看她一番。
沈建斌的客房與秋樹湘的客房相隔不遠,彎過前麵的轉彎處便直到門前。沈建斌遠遠看去房裏一片黑暗,房門緊閉,私下猜想秋樹湘定是早睡。沈建斌也不忍心吵醒她,便想折路返回。剛調轉身子前往兩步之間,一種說不出的糾結浮上心頭,催促著他探望秋樹湘。沈建斌回到她房前,敲擊了幾下房門,遲遲不見回應。於是沈建斌心想:“看來樹湘睡下,算了,別打擾她的美夢了。”想到此時,他又想離去。剛轉身心下又生起一絲相思,便轉回身再敲擊幾下房門。
“樹湘,樹湘”過了片刻仍然不見回應,沈建斌又補充喊道“你在嗎,樹湘。”尾聲漸漸消失下去,依然未見開門的舉動。這下沈建斌更加著急了,急速推開房門,跑入一看,客房布置一片整齊,內置無從動過。他一目掃過便知秋樹湘沒有回來,這麼晚了她會去哪兒呢?沈建斌很糾結,心裏彷徨不定,匆忙調頭跑去,往周邊地方尋找她。
“樹湘,樹湘。”沈建斌一邊尋找一邊呐喊,沿著山間的小道找去。彎過一片鬆樹林,踏過一灘鵝卵石場,隱隱約約地來到一片廣闊的大沙地。正所謂:
上弦弓,半圓月,廖寂星鬥空碧眼,點點閃爍布乾坤。春風吹,縷絲斷,連綿三兩聲,吹散了鬱愁,卻負起彷徨。
這裏地處環山,河道圍繞,雖然林木稀少,知了虛啼,但清涼的晚風拂來挑起陣陣地熱跳。那不是一般地熱跳,知了亂叫,清風亂吹,林木亂擺,時來時而靜止片刻,突然間又亂叫起來,歡蹦亂跳地世景讓人看到了春天的氣息。沈建斌再複步向前,方走百步之遠,倏忽眼前一亮,一切活潑亂跳的場景變得那麼寧靜、那麼悠然。靜得令人感到可怕,當陣陣清風帶過時仿佛聽到山中傳來了魍魎聲。這條路來往的行人也常走,從來沒有那麼可怕,但是今晚卻脫穎而出。
玲玲玲……前方忽然傳來美妙的風鈴聲,很純,很真,很清,很熟悉,一種吸引力誘惑沈建斌起步向前。剛走兩步,沈建斌心下琢磨一番,道:“這麼晚了,會是誰呢。”突然眼睛白光一閃,爍亮地注視著前邊,一位身穿白色絲綢透明的休閑衣,長發垂直而束的黑發女子坐在小溪邊。她身旁立著火龍劍,手掌捧著火麒麟玉,沈建斌馬上猜出她就是秋樹湘。沈建斌頓時大喜,迅速提步跑上去,興高采烈的喊了兩聲:“樹湘,樹湘。”當沈建斌跑到距離她身後不遠處時秋樹湘突然起身,順手抽起火龍劍,調轉劍尖的對著他,平和的臉麵浮起一絲恨意,以為秋樹湘跟他開玩笑,便嬉皮笑臉的對她說:“怎麼了,想殺我嗎。”秋樹湘不語,隨手劃來神兵攻擊他。沈建斌巧身一避,暫退了幾步。秋樹湘急速追來,對他毫不留情的進攻。沈建斌知道秋樹湘並不是開玩笑和,與此使出了渾身解術,巧然的避開秋樹湘的道道殺手。秋樹湘的武功跟沈建斌相差不遠,即使不用盡全力也得耗得一時半會。這樣下去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為了弄清事情的原由,為了讓秋樹湘停下手,沈建斌拿出了看家本領,一個閃身變到她身邊,一手去掉她的火龍劍。砰的一聲火龍劍脫落於地,秋樹湘舉動急速收手起來,接著轉過身背對著沈建斌。沈建斌輕步邁進秋樹湘身後,一手搭在她肩上,笑嗬嗬地說:“怎麼見到我就出手,不會是鬧著玩的吧。”秋樹湘不語,繼續前行。沈建斌追上去,跨步攔在秋樹湘身前,深疑不解的詢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呀,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秋樹湘不願提起今晚所看到的一切,裝作視而不見的調頭就走。沈建斌縱身一躍,翻身跳到秋樹湘麵前攔住她的去路。不待秋樹湘反應過來沈建斌急速的撲身向前,緊緊地摟抱著她,希望她可以冷靜下來聽勸。誰知秋樹湘脾氣倔強,大力的掙紮掉沈建斌的魔圈,雙手把他推開。沈建斌知道自己舉動過於苛刻,連忙道歉的說:“對不起,沈大哥不是故意對你動粗的,你真是太不聽勸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如果我錯了會改正的。”頃刻之間,秋樹湘眼眶中淚水緩緩滾動,微微地浸潤了眼眸,順著雪白的臉蛋滑落下來,目光帶著幾分湣靨。沈建斌輕輕地邁身靠近秋樹湘,伸出溫暖的手幫她拭去眼眸中淚水,憐惜地對她說道:“你還是像長不大孩子,愛哭、愛鬧、調皮、不聽勸。”秋樹湘微微側過頭,輕微地閃躲他的溫柔。沈建斌縮回了手,不敢再去給她附上溫暖。秋樹湘手語打道:“我們分手吧。”這個問題一出令沈建斌心裏怦了怦,一時之間愣住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點。秋樹湘補充(手語)道:“我配不上你,你永遠隻是一個啞女,永遠也變不回鳳凰。你不用假惺惺地在乎我的感受,我們之間不可能的。”這句無情無義的話把沈建斌打下了無底深淵,給他夾上死刑。不知什麼時候,沈建斌哭了,淚水無情的下滑,卻得不到秋樹湘半刻的憐惜。也不知秋樹湘在想什麼,不把沈建斌氣死似乎不甘心,連忙補充上一句,(手語)說:“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已經很尷尬了,分手後大家都可以解放。你也不想娶一個啞女為妻吧,將來我們的孩子說不定也是個啞巴,你忍心害他們一生嗎。”沈建斌真的不想離開她,連忙反道:“難道你就是這麼了解我嗎,不會的,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任由沈建斌如何猜想,他也想不到今晚與黃珊萍相會的事被秋樹湘看到,也想不到她在吃醋。沈建斌微微邁步向前,秋樹湘橫手阻止。沈建斌問道:“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以前在綠林島上的一切的嗎?”秋樹湘拚命地搖頭晃腦,雙手抱著腦袋。沈建斌厚著臉皮上去,強硬地把她摟在懷裏。秋樹湘掙紮了片刻,沈建斌毫無鬆懈地摟抱著她。她漸漸地停止下來,也許是累了,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地。沈建斌溫聲地對她說:“十三年前我們離開了,如今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今生今世我答應你隻愛你一個人,不要離開我。”秋樹湘聽著這甜言蜜語地話似乎有所心動,仿佛由此信以為真。一種複雜的心思又爬上心頭,連忙推開沈建斌。沈建斌迅速伸出一手揪住了她,讓她重新回到懷中。沈建斌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粗魯的深吻了秋樹湘的細唇。希望她可以冷靜下來,但世事總是不能如人所願的。秋樹湘狠狠地咬傷沈建斌的嘴唇,鮮紅色的血液滾滾滑下,汩汩地滴在地上,衝動之下還給沈建斌一巴掌。沈建斌愣住了,傷心的停下來,也沒有再去勸她。秋樹湘知道剛才衝動了,想對他道歉一番。但是自己說不出話來,隻是那細唇微微跳動。沈建斌笑了,知道她想做什麼。秋樹湘提起尷尬的步伐上前,輕輕地撫摸著他嘴唇的血液,心痛的放聲大哭。沈建斌並不生她的氣,因為秋樹湘是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相反還自發地笑著,秋樹湘突然變沒有了孩子氣,撲身過去緊緊地摟住他。沈建斌沒有收起溫馨的眼淚,順其心情汪汪的滴落在她背後,片刻之間浸濕了整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