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布,上弦明月從烏雲中慢慢笑臉而出。陣陣呼之而來的春風暖暖地吹拂著,給大地換上新衣裳,萬物見了笑意百出,眨眼、玩耍、挑逗、捉迷藏、活潑的歌唱,預知了春天的到來。深山中不時傳來烏鴉啞啞的歌唱,聲音高亮,氣質不凡,好像炫耀的為大家高歌一曲,宣傳自己的專輯。
一條小溪順上而下流逝著,帶過片片清澈的芳香,迷糊了人們的雙眼。青山綠水前,隱隱約約立著一個癡心兒郎,他歎息著,為自己胸懷大誌而歎息。當他側過臉龐時似乎麵上劃過一道道‘風霜’,墜落下來。不,那不是風霜,是熱淚。不錯,他哭了,道道滴落下來的熱淚掉落在鵝卵石上,叮叮地響起。晶瑩剔透的淚水彈到空間中,暴發出點點滴滴的碎片,就如同他的心,碎得無法修補。不知他什麼時候開始傷心,那滑落下來的淚水已經和河水混成一起,乃不知是淚還是水,浸濕了他的布鞋。他眼前慢慢地變得模糊不清,漸漸地感到了失望。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錯到無法挽回。他心裏隻能捧著希望,希望在這裏可以見到自己喜歡的人——秋樹湘,而他所謂何人,大家不妨知道其人正是沈建斌。在他憂傷痛苦之下,有如“明月清風長夜漫漫”一詞所寫的,乃不知是同情還是批判,曰:
風花雪月飄零一瞬間,春暖月圓爛漫四月前。醉夢似芳顏,甘露出明天。春風笑,花香甜。常記雨潤淋淋,了思藕花深處。山間度,群芳名,不過虛度人生日。(注:明天意為天明)
沈建斌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絲叫喊聲,他愴然地轉過頭,內心伴隨一絲思念,多麼希望叫他的是秋樹湘。然而他苦臉的自歎笑了笑,因為那是不可能,秋樹湘是個啞女,又怎麼會叫她呢。看著那跑來的身影越來越熟悉,沈建斌心裏變得怦怦亂跳,直跑而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倆個,一個是黃珊萍,另一個是秋樹湘。沈建斌的步伐已經不由腳使喚,順其自然的相應上去,與此臉麵生得尷尬萬千。黃珊萍把秋樹湘交托給沈建斌,一臉春風得意地對沈建斌說:“傻小子,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喜歡的人是她,沒錯吧。”沈建斌眉眼大亮,驚愕地看向黃珊萍,覺得她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單憑幾個眼神就能猜出我的想法,真是非同一般哪!黃珊萍嫣然對沈建斌一笑,說:“傻小子,我知道你為難,故意關心我,可是她已經吃醋弄得狼狽不堪,多哄哄她吧,女孩子多哄些就好了。”沈建斌敷衍的對黃珊萍點點頭,謝道:“多謝你了,傻蛋。”黃珊萍順應的媚眼一點,平浮的臉麵生起一番笑靨,心胸變得廣闊。沈建斌接過秋樹湘的細手,黃珊萍私下給他眨了眨,附耳過來輕輕地說道:“加油哦,傻小子。”沈建斌不敢在她(秋樹湘)生氣的時候過多放肆言行,隻好強顏歡笑的應付,一來可以敷衍黃珊萍,二來可以粗魯應對秋樹湘。黃珊萍沒有過多停留,迅速離開這裏,給他們讓出了私人的空間。卻不知她(黃珊萍)這一走反而讓沈建斌更難過,這下欠她的就更多了。
黃珊萍那離去的身影漸漸模糊,沈建斌目光勞累了許多,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那件事吧。
秋樹湘冷漠的轉過身子,不動聲色立軀在那裏。沈建斌輕輕地放步前來,悄悄地閃身直到秋樹湘麵前,裝出一滿麵春風的麵對她。秋樹湘生氣地給了沈建斌一個冷眼,沈建斌為了勸好秋樹湘,急速地牽起她溫柔般地細手,且時勸道:“別生我的氣了好嗎,你都知道的,我今生隻能跟你在一起,又何必去在乎那些不著眼的事呢。”秋樹湘大手猛然推開沈建斌,咬牙切齒狠瞪他一眼。沈建斌想過來好語相勸,不料秋樹湘搶先一步手語打道:“你在乎我,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嫌棄我是一個啞女,我們女人也真傻,被你們這些男人幾番花言巧語就打動了,剛來這裏才幾天,你又有過怎麼對我。”沈建斌愧疚的低下頭,一時無從作答,麵色顯得十分尷尬。秋樹湘抽出火龍劍,倒轉劍尖對著沈建斌。沈建斌全身愣了下來,無力回避她的衝突,準備站在原地受上她那生氣的一劍,但願這一劍刺得不會太過溫柔。當沈建斌再次仰望她那遺恨的目光時,她已經是熱淚盈眶,眼眶乘不住直流而下的淚水,滑過臉龐淋淋地滴落下來。沈建斌嘴唇微微跳動,目光炯炯有神盯著秋樹湘。其實秋樹湘也下不了傷害沈建斌的手,奈何不了心魔湧現的陣陣直到心底的刺痛,她大甩手心的把火龍劍拋在地上,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從沈建斌麵前猝然走開。沈建斌心都碎了,雙眼一閉,淚水嘩啦啦地直滾而下。如今她的背影卻成了沈建斌最美好的回憶,沈建斌不敢眨眼,生怕永遠也不會再看到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秋樹湘輕巧的影子漸漸隱約而去,步伐變得緩慢,心裏伴起千萬個不舍,多麼希望他能再叫一聲。可是他沒有挽留,連輕輕地吭哧一聲也沒有。就讓她在麵前遠去,內心已經變得麻痹了。那熟悉的身影已經現得模糊,沈建斌回身瞥視一掃,一個披著披風,穿著黑衣,戴著麵具的大漢立身在眼前。沈建斌猝然眉目大亮,驚愕地看著那大漢。忽然遠處傳來恐怖的笑聲,震蕩在山間中,從空氣攛回耳邊。那聲音尖妙不一,粗細單調,沈建斌一聽便得知這是山間隔音之法,若練成此功的人武功將會不同凡響,可怕的是那聲音中帶有鬼魅的笑聲,催魂的誘惑,恐怕那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超出了六界之外的飛禽走獸。沈建斌大喝一聲:“前麵是何許高人。”大漢哈哈大笑一番,用傳音功說道:“這裏你不該來,想活命的就快點離開這裏。”沈建斌深疑地問道:“前輩為何口出此言,山裏的骷髏是怎麼回事?”大漢果斷的說:“你不該管,有一天你就活一天,否則你也活不了多久。”沈建斌一身正氣的說:“做人豈能苟且偷生,要是世人都是這樣的話天下間還有什麼正義可言。”大漢樂笑地說:“你們這些所謂的大俠隻是在世人麵前做作樣子罷了,問世間,能有多少是救世主。”沈建斌心下突然一怔,眉目一道金光閃過,似乎想到了什麼,在大漢聲音未完全落下之際匆忙補充說道:“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傳說,你就是吸人精氣的不人不妖。不,是魔。”大漢哈哈大笑,誇獎了沈建斌一句:“你的確很聰明,不過聰明人都會死很快地。”沈建斌追加詢問:“他們與你無仇,為什麼殺他們,他們也是人,你殺了他們可曾想過他們的家人。”大漢冷笑的說:“我這是幫他們解脫,他們的家庭太窮了,死了正好成仙。”沈建斌搖搖頭,辯道:“一個家園的幸福不是用金錢衡量的,隻要兩小無猜,生活再苦也有他們的天上人間。”大漢火怒性發,轉身化成一團血水,接著直立起來,形成一個七手八腳的血怪,囂張地說道:“你應該很熟悉吧。”沈建斌吃驚一片,聲音微微顫抖地說:“你,你是曹……”怪物截道:“不,我不是他,我是他的師傅。”沈建斌大擺撒手,把地麵的神兵吸回手中,緊緊的攥在手心裏。那怪物轉身一變,閃到沈建斌背後,甩脫尾巴重擊沈建斌一招。撲通一聲,沈建斌重重跌倒在地。他不甘落後迅速從地翻身而起,猛然地揮動火龍劍,彙聚成一道火紅的元素向怪物破招而來。怪物巧身轉開,唰一聲變到沈建斌身後,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附耳到沈建斌旁邊,輕聲的說:“你動作太慢了,要不要我再放慢一點。”沈建斌出來倒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沒有人敢這麼囂張地跟他說話。但是他不會生氣,因為他謹記長老教誨,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