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有起點,沒有終點,不知從何緣起,從何緣滅,它一刻刻的流逝卻是人們惘然的痛覺,永恒的悲傷記憶。
話分兩頭,且道萬劍山莊。溫陽鋒、何玉華、溫振業三人正在大廳裏討論兒子的婚事時管家羅福匆忙進來,帶著一股急促的氣息,一勁直到溫陽鋒麵前,並彎腰低下,雙手抱個半拱形擻了擻,從衣袂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老爺。溫陽鋒接過,拆開一看,上麵寫道:
大哥,今晚請全家上下到舍下一聚,談談子女的婚姻,我們想早日了結此事,無敵至上。
溫陽鋒看後大喜,輕輕的揮揮手,羅福見了手勢聽命上來,道:“老爺有何吩咐。”溫陽鋒興高采烈的道:“準備一下,今晚到慕容山莊一聚。”“是”羅福遵命。溫振業心裏總覺得事有蹊蹺,一時又說不出原因何在,便匆匆忙忙的插上一句:“爹,慕容家怎麼突然來信,不覺得奇怪嗎。”溫陽鋒和何玉華早就期盼這天快點來臨,又怎會聽從兒子的話私下猜想,迅速先後勸說了溫振業。溫振業很無奈,不敢有過多怨言,隻好乖乖的由著父母。詞曰:
秋高氣爽,清風徐來,拂曉秋千葉。往來風急,徘徊思量,如潸劃魂淡。惆悵,惆悵,幾度冤家彷徨,更有度量。
此詞用之工整,出意奇妙,正是說出了今晚萬劍山莊的寂靜和冷淡。
這天晚上,溫陽鋒、何玉華、溫振業三人梳理整潔,理過衣著,氣質高雅的乘上馬車,赴上慕容山莊的大宴。乘車不久到了慕容山莊,溫陽鋒、何玉華、溫振業三人下了馬車,望著眼前這座熟悉的山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快感,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真令人感到欣慰。慕容山莊的老管家唐貴聽說萬劍山莊的人遠道而來馬上出門迎客,一邊命家丁通知夫人梁雪鳳,不料這些平常的舉動被慕容雪的貼身丫鬟小蝶知道,機靈的她迅速把這件事告訴小姐。慕容雪聽了心裏一片慌忙,亂得無法鎮靜。小蝶知道慕容雪心下的那片慌張,絞盡腦汁的為慕容雪出主意,希望能避過與溫家主人的會麵。但是溫家不比常人之家,一般的計謀定會讓人難以置信,從而損害溫慕容兩家的多年好和,不足設置。經過小蝶三番四次的勸說,獻出了一套計策。慕容雪聽著小蝶的計策倒覺得好好,但是其中漏洞百出,設計者總會感到一絲的提心吊膽,可是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也隻能將就一下,祈求上天的憐憫。
正逢這晚慕容無敵外出,溫家的三位貴客由梁雪鳳接待。他們入座,唐貴茶水端上,點心相隨,一一擺在桌麵,且時指手好客的說道:“客人請用食。”溫陽鋒、何玉華有禮的伸手接過,一副祥和的笑臉伴著相隨,並且樂笑一片的說:“夫人多禮了。”唐貴退到一邊,梁雪鳳謙虛的說:“哪有,這是慕容山莊一貫的待客之道,溫莊主言重了。”哈哈~場內笑聲不斷拉開,暫不提誰好客,誰有禮,先樂笑一番。溫陽鋒遙望四周,忽然想起了慕容無敵,針對下他詢問一下原故。不知原由的梁雪鳳當然沒有半毫的顧慮,一氣嗬成的說:“無敵上京了。”溫陽鋒和何玉華聽了遲疑不決,私下互相看看對方,便把目光轉向梁雪鳳。梁雪鳳見得溫何二人炯炯有神的眼神更加深疑,急追地問道:“溫莊主怎麼了?”溫陽鋒私下一想,倒不好明言相道,一時之間心下又糾結上來。何玉華輕輕的插聲道:“我們是來看慕容雪的,我們家的振業想看看她。”溫陽鋒聞得靈機一動,緊接著連連道了“是是”二字。梁雪鳳聞了大喜,笑容滿麵的說:“雪兒也真是的,這麼久都沒有去看看你們。”何玉華說:“不要緊,女孩子愛玩是應該的,振業來看她就行了。”梁雪鳳一邊命唐貴請出慕容雪一邊笑容可掬的應付他們,溫振業早已忍不住了,一時口無遮攔的道:“慕容莊主請我們來現在又不在,到底什麼意思。”何玉華連忙勸說溫振業,溫陽鋒一邊討好梁雪鳳一邊勸告兒子,叫他放尊重點。梁雪鳳十分好奇,疑問道:“振業這話是什麼意思?”溫陽鋒樂臉相向地跟梁雪鳳解釋,話題卻偏離了中心。梁雪鳳一心想弄清溫振業話中的意思,又反問了他們一句。溫陽鋒也無意再隱瞞,拱手擻了擻衣袂,從衣袖裏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梁雪鳳。梁雪鳳接過一看,馬上否認書信不是慕容山莊所派發的。何玉華生疑地問:“雪鳳,這是什麼意思?”梁雪鳳也弄不清其中的原由,不負責任的道:“無敵去往京城已有數日了,怎麼會送給你們書信呢,其中必有蹊蹺。”溫陽鋒和何玉華互相看看對方,私下求解不得。梁雪鳳情緒突然大轉變,好客的說:“振業既然來了,也去看看雪兒吧。”何玉華忙道:“是是是,讓他們年輕人去聊聊。”梁雪鳳揚眉一笑,點了個肯定的頭。溫振業早就想看慕容雪了,梁雪鳳一話還沒落下迅速起身辭去。弄得長輩好一番熱笑,紛紛指說他很“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