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畫眉沒想到的是,月荷居然答道:“大嫂,你說的是牙刷和牙粉吧!諾,那邊就有。”
畫眉好奇的沿著月荷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個類似牙刷的東西,木製的柄,然後鑲嵌了一些毛在頂端。
真像毛筆……
畫眉看著這麼聳的牙刷,真想笑。這也能叫牙刷麼?
誒,想想也不錯啦,總算不至於用什麼柳枝來刷牙。旁邊那一小盒白白的粉狀物看來就是牙粉一類的東西了。
不過,這到底是哪個朝代?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牙刷狀的東西?
畫眉看著小婉兒熟練的用牙刷沾些牙粉把牙刷了幾下,然後用喝了些水將口漱幹淨。
畫眉有學有樣,但是動作笨拙的多。
婉兒咯咯的笑了起來:“娘,你怎麼刷牙比婉兒還慢啊!”
畫眉笨拙的刷完牙,聽了婉兒的話後笑道:“因為娘胳膊還在痛啊!”
婉兒立刻要替畫眉揉揉:“娘,婉兒替你揉揉就不痛了。”
月荷製止道:“婉兒,你娘身上的傷可是越揉越痛的,你就不要添亂了。”
畫眉用熱水替自己和婉兒分別洗了臉,然後就到處尋起能搽臉的東西。既然牙刷這種東西都能出現了,看來肯定也會有搽臉的東西才對。
還真是找到了,一個古樸的小盒子裏裝了些膏狀的東西,聞聞,有種淡淡的香味。
挑了一些,搽在臉上,臉上頓時舒服多了。
婉兒鬧著也要搽一點,一時間,歡笑無限。
婆婆冷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一大早的沒力氣做早飯,我看你精神氣不是好的很麼?”
畫眉笑容一頓。
婆婆又接著道:“你不要再拿被書懷打作為借口,哪家婆娘不曾被夫君打過?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我告訴你,午飯就由你來做。”
畫眉隻好點頭。
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的自然反應。一見到這個婆婆畫眉的身體就不自覺的輕顫了起來。
心裏升起一股類似緊張畏縮的感覺。
畫眉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還有什麼沒見過?就這麼一個古代的稍微凶惡了一點的婆婆又能拿她如何?大不了先順著她好了。
婆婆張望了房裏一眼,看到床上再無他人一陣失望:“昨晚,書懷又沒回來嗎?”
又?
畫眉敏感的抓住了這個字眼,這意思是不是就是說柳書懷常有徹夜不歸的時候?
最起碼,這不會是第一次。
畫眉低頭答道:“是的,昨晚相公一夜都沒回來。”真是令人慶幸的好事,要是回來了才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同床共枕?想來就令人不寒而栗。
婆婆滿心怒氣卻將理由都歸咎到畫眉的頭上:“都怪你,他伸手找你要銀子你不給他也就是了,偏生給了他那麼多的銀子。他賭完錢定是又去逛了窯子了,你這個為人妻的怎麼連自己的夫君都看不好?
逛窯子?
畫眉張口結舌,如果沒聽錯的話,這個柳書懷還有嫖妓的毛病?
天哪,這個男人怎麼會如此?
這個做娘的不來怪自己的兒子,反倒怪起自己來了。
太太太可氣了!
畫眉不服氣的申辯道:“娘,這可不能怪兒媳吧!相公硬是要銀子,媳婦生怕受皮肉之苦隻好給了他。又不是兒媳讓他去賭錢逛窯子。”
婆婆氣的渾身發抖:“反了你了,居然敢和我頂嘴。我要是不好好的給你點教訓,你還是不長記性。”
婆婆到處張望,一眼瞟到不遠處有根棍子,順手就拿了來。
畫眉傻眼了,這年頭,婆婆居然能隨意毆打兒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