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來,二小姐您以身犯險,您才是真正受苦的人。這些銀子奴才不需要,隻盼著二小姐入宮後能搭救奴才的二弟。當年奴才家道中落,家嚴沒辦法才送二弟入宮換了銀子,他身世可憐,奴才實在不忍心讓他在宮中再受磋磨。”

宋昭清淺笑道:“你放心,他跟在我身邊,就沒人有本事能再欺負到他頭上去。至於這銀子,是你辦事辦得好該得的,你收著就是了。”

等他手下銀票後,宋昭一邊仔細將藥膏塗抹在臉上,一邊似笑非笑地說:

“人受了打,身上自然會落傷。落了傷,自然就得用藥。”

說著忽而抬頭看向張郎中,媚眼如絲,笑意嫣然,“張郎中你眼明心亮,應該知道母親和長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所以給她們醫治的時候,你可千萬要上心。”

張郎中自然明白宋昭的意思,笑著說:

“二小姐放心,奴才一定‘好好兒’給她們治病,絕不讓您失望。”

第3章 鞭打主母

所有人都以為宋昭不想入宮,

卻沒人知道,她其實比誰都想入宮去。

因為隻有入宮這一條路,才可以讓她徹底擺脫宋家這個人間煉獄,讓她替自已枉死的生母報仇。

宋昭的生母白氏,是宋世誠的妾。

白氏生得美艷,入了宋家的門就是專房之寵。

因此在她過門之後,當家主母薑氏就對她頗有微詞。

早些年宋昭還年幼的時候,薑氏做局冤枉白氏偷盜,竟當著宋昭的麵,活活將白氏用皮鞭抽死。

薑氏的母家對宋世誠在官場上有不少幫襯,故而即便宋世誠知道白氏是枉死的,也未曾過問過半句。

親眼目睹生母慘死的宋昭,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

男人要有權,女人手中更得握有實權。

若隻是依附於男人,等哪日色衰愛弛,就算是被人給活活打死,也隻當是賤命一條,無人問津罷了。

所以她不想再做任人抽打的那一個,

若要做,那她一定得做那個親手掌鞭之人。

這日夜深時,宋昭去了趟柴房。

她瞧著薑氏母女倆確實是受了些折磨,

麵色蒼白,身上印有不少血痕,這會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她見狀眉頭微蹙,倒斥責起了執刑的家丁來,

“父親讓你行鞭刑,不是讓你把長姐和母親往死裏打。你若是在明麵上打出了傷來,要她們日後還如何接人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