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鬆了一口氣,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戾氣。
我今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越過他去勾引三爺。
若真是跟了二爺,絕對沒有好下場。
我把酒含在口中,霍然起身,撲到三爺的懷裏,吻住他的唇。
酒水在我們唇齒之間流轉。
三爺裹著大氅,身子十分溫暖。
我緊緊地貼在他的懷裏,手不著痕跡地往他身下一按。
我輕輕地說:「您都這樣了,還嘴硬呢。」
三爺抓著我的手臂,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將我裹在大氅中,一把將我抱起,揚長而去。
我腳上的鈴鐺,在夜色中叮咚作響。
在回房間的路上,三爺用他冷冰冰的手,摩挲著我的腳。
來獻舞之前,我在腳上做足了功夫。
用牛乳仔細地泡過,又塗了香膏。
最後再用清水洗過,慢慢地塗上鳳仙花汁。
我赤著足,站在柔軟的羊毛毯上起舞。
身姿搖曳之間,腳上環佩作響。
所有人都在看我,唯有三爺在看我的腳。
兩年了,他還是這個樣子。
瞧見我的腳,便無法自控。
他抱著我情動十足。
我盯著晃動的床帳,冷冷地想著。
既然一個個的都不放過我。
那咱們,都別想好過。
我非要攪得國公府家宅不寧,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3
在外人眼裏,他陸三爺是高貴雅致的大人物。
可在我這裏,他是一個十足十的賤人!
我也不是生來就是個奴婢。
我是胎穿的,家境不錯。
爹娘開著一間藥鋪,上麵還有個哥哥。
他們待我極好,我也沒受過苦。
可我偏偏被三爺瞧上了。
隻因為有一日下雨。
他站在我家屋簷下躲雨。
我看他臉色蒼白,神色陰鬱,便請他吃了一根糖葫蘆。
我安慰他:「若是心裏苦,吃點甜就好了。」
當時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一巴掌打掉我手裏的糖葫蘆,淋著雨走了。
我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是個神經病。
隔天便有人找上我父母,說要接我去國公府享福。
我這才知道,他竟然是國公府最受寵的三爺。
進國公府的第一天。
三爺就說:「往後,你無需自稱奴婢,無需跪拜,自由自在地陪著我便可。」
他把我當成了千金小姐,疼著、寵著。
三爺要我做個奴婢,又不要我隻做個奴婢。
三爺總說:「貓貓,你跟別人不一樣。
若是一樣了,爺就不喜歡了,明白嗎?」
明白,他若是不喜歡我了。
我全家都沒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