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來沒聽說過,爺爺跟鄭紅兵幾人之間有什麼特別的來往。
所以實在想不通,鬼禍降臨,他把他們幾人叫來做什麼?
還有,看他們剛才抽簽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
這幾人和爺爺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雖然很疑惑,但不等我細琢磨,陳寡婦家的鐵門在午夜幽幽打開,生銹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爺爺臉色一沉,說了句:「來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鬼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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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門後升起一股濃鬱的白霧。
周圍的溫度陡然降了好幾度。
地麵上甚至結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白霜。
我感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往頭頂上躥,忍不住縮緊了肩膀。
厲鬼至,陰門開。
陳寡婦家裏成了地獄鬼門!
就見陳寡婦讓我給她紮的紙人,如鬼魅一般,從濃霧中走了出來。
跟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紙人儼然一副活人的模樣。
唯有那張慘白的臉,提醒著我,這家夥不是人。
「桀桀桀,我看到你們了!」
紙人嘶啞的聲音被陰風一吹,像是破鑼嗓子,詭異無比。
鄭紅兵幾人哪裏遇到這種場麵,先前放的話再狠,看到眼前這一幕,腿肚子也嚇得打顫。
爺爺低聲喝了一聲:「慌什麼!」
接著爺爺從他那坎肩口袋中,取出一把木刀。
這木刀是十年生的柳木做的,我從未見爺爺用過。
因為爺爺曾經說過,柳木刀千萬不能用在人皮紙紮上,柳生邪,招萬鬼!
隨著爺爺將柳木刀插入人皮紙紮的印堂處,人皮紙紮仿佛活了一般,那雙原本血紅卻呆滯的眼珠子,竟然在眼眶裏骨碌碌地轉動了起來!
我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頭皮一陣發麻。
說實話,這人皮紙紮不管是外形上,還是周身的陰氣,比陳寡婦的紙紮老公還要恐怖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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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寡婦的紙人老公並沒有絲毫的懼意,目光陰毒地盯著爺爺和鄭紅兵他們幾人。
「你們害我,辱我妻女,今夜我要你們賠命!」
紙人話音落下,周身的陰氣更甚。
害他?
聽到這話我不禁更為疑惑。
辱他妻女、害他性命,這人如果不是陳寡婦的老公,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又怎會有如此滔天的怨氣?
但眼下沒有時間給我思考,紙人奸夫血紅的眼睛裏冒著紅色的光芒,語氣也逐漸陰冷起來,朝著我們走來。
他每靠近一步,我都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降低。
而且感覺身體像是被一股什麼力量給壓製住了一樣,竟然僵在原地動不了!
鄭紅兵三人顯然跟我一樣,也是動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