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躺在床上。
總能隱隱地聽到那女鄰居歡好的聲音。
聲音低了很多,不再是那種肆無忌憚的,而是隱忍、壓抑,卻又似乎控製不住,時不時地失控出來的。
在女子低吟聲中,還有著男子喘息聲。
那聲音赫然就是老公和我那個時候的。
我原先怕自己聽錯了,刻意豎著耳朵聽了聽,還拿手機錄了音。
這聲音依舊是對門傳來的,老公說不定和那女鄰居藏在什麼暗閣裏。
這會正顛鸞倒鳳!
早就發現他那兩次氣喘籲籲地從外麵進門,沾著那女鄰居身上的味道,不對了!
確定後,立馬報警,怕警察來得慢,又打了電話叫物業。
可那錄音,我自己聽的時候,明明有那女鄰居和老公茍且的聲音。
放給警察和物業聽時,卻什麼都沒有了。
警察和物業都以一種無奈,卻又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看著我。
好像我真的有病。
可我真的聽到了。
在我再三堅持下,一堆人又烏壓壓地去敲對麵的門。
大半夜的那青年光著上半身,露著矯健年輕的上半身,睡眼惺忪地開門。
聽警察說明後,也隻是無奈且同情地朝我笑了笑,讓我再進去查看。
自然又是一無所獲。
他又給警察們泡茶,給我泡熱可可。
走時,還會安慰我幾句,更甚至送了安神的沉水檀香給我。
笑容誠懇:
「警官和物業也挺累的,下次你再聽到這樣的聲音,有所懷疑,就直接來敲我的門。
「反正警察來了也一樣要開門的,還不如直接先在我這裏確認一下,隻叫醒我一個。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更甚至有點羨慕你老公,他失蹤了,你能這樣地擔心他,四處找他……」
我聽著他的話,心頭也有點愧疚。
加上那種所有人和所有證據都否認那女鄰居的存在,讓我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接下來幾天,我就算晚上吃了藥,點上了檀香,可依舊半夜被那女鄰居和老公歡好的聲音給驚醒。
隱秘,低沉,時隱時現,卻又清晰無比。
更甚至,我能憑借對老公的了解,以及前段時間聽女鄰居的叫聲。
從這低低的聲音中,判斷出他們現在是什麼姿勢。
可警察不信任我,報警也沒用。
但聽著失蹤的老公,和不存在的女鄰居歡好……
心頭的不安,對自我的懷疑,那種分不清真與假的煎熬,讓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抓心撓肺,卻無處可逃。
最後,隻得又敲響了對麵的門。
那青年每次都無奈地看向我。
我在他家找一圈後,一無所獲,失落地回到客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