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疼錢的時候嗎?
隻要知道癥結在哪裏,就好辦多了。
犧牲了麥花一個金簪,耗費了三個時辰,我和麥花從嚴府回府的時候,直直撞上早就等在那裏的顧槿澤和顧念遠。
10
「舍得回來了?人都說無知無畏,原來說的就是你們婆媳。」
「你以為敲了登聞鼓,上了大理寺,我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如今呢?」
我眼神示意周圍的下人。
顧槿澤以為我有悄悄話要說,不耐煩擺擺手。
待下人都低頭退得遠遠的,麥花眼疾手快,關門上鎖。
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倆讀書讀傻了的渣男,又如何能和自小幹農活的我們比。
我和麥花找來抹布,把二人嘴堵上,順勢綁在柱子上。
不顧他們眼神的譴責,拿起早就藏在屋內的大棍子就拚命招呼他們。
直到他們被打得吐出一口血,門外有下人察覺不對,開始撞門,我才慢悠悠打開房門。
看到奄奄一息被綁在柱子上的渣男父子,下人們把頭埋得低低的,小心翼翼攙扶著顧家父子躺下,又小跑著去隔壁院子找大夫。
顧槿澤赤紅著眼睛瞪我:「你這個毒婦!」
我掏了掏耳朵,肝腸寸斷壓在他身上哭嚎。
「相公,你身上的小鬼走了嗎?嗚嗚嗚,我可憐的相公,怎麼來了上京城,卻被小鬼纏身,打疼你了吧?但沒辦法啊相公,不用力,小鬼怎麼能跑呢?」
聽我詭辯,麥花有樣學樣:「死鬼,雖然咱們和離了,但你今日還有功夫去大理寺為我作證,我真是感動。你怎麼也被小鬼纏上了,可見啊,這人不能做惡事,不然總會遭到報應。」
我和麥花說得煞有介事,再加上顧氏父子看起來太慘,周圍仆婦真就不敢上前。
顧槿澤虛弱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你···」
我笑著握住顧槿澤伸出的那根手指,看著李淳意的背影出現在小院裏。
我立馬淚盈於睫:「相公,奴家知道你當初是為了李家的權勢才委屈自己。」
「這些年你送回的銀子我花都花不完,可笑李淳意一個大家閨秀,被你玩弄於指掌之間,如今咱們假裝說宰相競爭,她還當真了,真是太好騙了。」
顧槿澤瞪著我,想向上翹頭,又無力躺下,眼睛直挺挺看著我。
眼見緋色衣裙到我跟前,我小心對著顧槿澤的嘴巴吐了一口口水,又紅著臉直起身:「相公,這般苦肉計,那女人···」
仿若剛看到李淳意一般,我拙劣解釋:「妹妹,相公最愛的就是你,我隻是他的糟糠之妻,是不是相公,你快解釋快點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