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錦書出門是因為有個麵生的丫鬟,同她說主子讓她去取東西。」
我和柳綠都沉默了。
看著錦雲崩潰的模樣,隻能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再多的,我們也做不了,不是嗎?
好在之後餘歸晚也沒有再讓丫鬟開麵。
餘歸晚懷這胎之時,年紀也不小了。
因此十分辛苦,便沒有分心處理侯爺的事情了。
正巧此時,太子為了做人情,給侯爺送了幾個年輕漂亮的舞姬過來。
幾個姑娘進府之時,餘歸晚十分大度地過去見了她們。
「哎呀,一個個都是水靈靈的,看著也太討喜了。」
她給這幾個姑娘安排好了住處,畢竟是太子的人,餘歸晚不敢有什麼動作。
跟幾個年輕的姑娘相比,餘歸晚確實是老了許多。
那日,餘歸晚房中的瓷器換了一批。
可她麵上的功夫,卻依舊做足了。
這批過來的姑娘,有一個長得十分像鳶尾。
「桃紅啊,你是府裏老人了,咱們侯府可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我自然是開心的。」
「隻是人多了,也不一定就太平了,如今我懷了身子,你可要仔細些,不要讓人家興風作浪啊。」
之後,餘歸晚日日會讓我跟她說,那些姑娘每日都做了些什麼。
不過那些姑娘什麼都沒做。
可餘歸晚依舊憂思過度,她在擔心侯爺的心被別人勾走。
特別是在侯爺接連好幾日歇在書房之後,餘歸晚終於坐不住了。
「桃紅,除了你,我誰都不能信了。我給你開臉,你去伺候侯爺。興許侯爺就會多來我院子了。」
她這次,用的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命令。
我正想拒絕,可是餘歸晚卻笑著拍了拍我的手,「我知道你想得多,所以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考慮。
」
「我定是不會虧待你的。」
可一晚上過後,侯府就變了天。
10
侯爺醉酒之後,寵幸了太子送過來的姑娘。
正好是長得很像鳶尾的那位。
伺候餘歸晚梳妝之時,我看到了她眼底的烏青,便提醒她:「夫人,還是照顧自己身子要緊,您現在腹中還懷著侯爺的骨肉呢。」
「再說了,您不是說了,妾室都是玩物嗎?那些姑娘再怎麼樣,都越不過您的。」
我將她先前說的話復述了一遍。
可是餘歸晚卻抬手打了我一巴掌,「你懂什麼?!」
我捂著臉,「對不起夫人,是奴婢多嘴了。」
瞧,跟別人分析之時,說得頭頭是道,可到了自己身上,就變成另外一回事了。
她喘著粗氣,把首飾盒掃到了地上。
名貴的首飾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