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己房間裏翻找著明天要用的東西的時候,已然是半夜了。
由於春假那件事情,我獲得了這種難以精確描述其本質的體質。近似吸血鬼,但是又在很多方麵截然不同。
一言以蔽之,就是我又開了個外掛。
其中最表麵的除了恢複力和身材自動調整外,還多了個夜貓子perk。就算是晚上不睡覺也沒有影響,睡眠對現在的我而言更多是一個浪費時間的習慣而不是補充精力的手段。要是真的感到疲倦的話,冥想坐禪觀想之類的會更有效。
不過好像沒什麼區別?額。
要應付重蟹的話,無非就是暴力或者和平兩種方式。
前者就是當做妖怪一樣隻要打退就好了,雖然這樣那隻螃蟹雖然會很不甘。但是還是會簡單粗暴地交回戰場原的體重,但是多少會惹得一身麻煩。說不定還捎帶吧我給記恨上。
之前就有提到過,日本的神明和妖怪的分界並不是很清晰。甚至可以說八成以上的神明本體就是妖怪,重蟹也是如此。隻不過被冠以神明之名的家夥多少會做些相對應的事,就像重蟹吃飽了撐的遠離九州跑到這個地方來處理少女的精神創傷。不過明顯對神明這套業務不夠熟練,還是按妖怪那套收錢辦事還不利索的習慣,搞得少女不僅不支持還想找我把它給批判一番。
至於和平手段嘛,就無非是大家喝喝茶、聊聊天,雙方充分交換意見之後達成一個合適的結果。不過這種前提是,能夠找來重蟹作為神明的部分。
在這裏再次重申一個事實,無論那些神明吹噓的多麼厲害,尤其是日本神。除去地位特殊的和特別能打的,基本都是鶸,會隨意被有點水平的術者揉圓搓扁的。你說你是武神?不好意思,法爺和戰士之間有著天生不可調和的階級矛盾。
而且就算不能隨便捏,念個借用神力的咒法。後麵跟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Mahāvairocana,又或者天照大神諭之類的咒語,就算不情願也得降下化身幫忙打個架洗個地。至於真要得罪頂上最上層的那幾位,那就隻能說是腦子有恙了。
所以我本人是對神明沒什麼好在意的,毗沙門天知道吧,比這隻螃蟹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我和她談笑風生。
不過要是真完全不當回事隨便開罪一個在高天原有登記的公務員,日後說不定會在哪下個絆子,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條道上混的,都得互相留點麵子。最好還是采用平和一點的手段。
所以還是本州島這好處理啊,九州北海道這些地方土著神明一個個多少都是一副野性難訓的做派。
還得想辦法把這隻懶螃蟹引過來,天知道當時它為什麼千裏迢迢跑來這裏解決未成年少女心靈創傷。
不會是真的吃多了吧。
我從一堆雜物裏翻出一樣東西,粗暴地抖了抖灰。
看起來保存的還不錯。
那是我中學時手工課順手做的玩意,一個微型神社模型。
雖然很粗糙,不過應該有的設施都有那麼個意思。神社這東西嘛,本身就是很隨意的東西。
鳥居的部分倒是不知道脫落後丟哪去了,到時候補個樣子貨差不多吧。
又倒騰出些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趴在地上把翻出來的幾本以前的漫畫雜誌剛重新翻開讀了一半。
啪嗒一聲。
我房間的窗子被一個人影徑直拉開,相當嫻熟的竄了進來。
“好久不見啊,阿良良木曆。”
將行李扔到一邊,熟練地爬到我的床鋪上坐了起來。
“還想給久疏問候的你來個特殊服務呢,沒想到到現在還沒睡。是料到我會來拜訪了嗎?”
“我寧願你少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是哪位半夜來訪了。算是朋友,不過也是麻煩角色。
“啊哈哈哈,這可是難得的有人給你暖床哦。我想我的身體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吧。”
“可惜我不僅僅隻看身材,繪琉璃。”
我的視線轉向我床的人,在透入的月光下用挑釁一般的笑容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