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難到抄寧無炎的答案竟然抄得了全班第一?為什麼寧無炎卻榜上無名呢?一半欣喜、一半疑惑的站起身,驕傲的感受著四周羨慕的目光,自己終於有這樣一天……,真恨不能馬上下學,自己能夠暢快的仰天長笑。
“你們到外麵站好,武昭,派人把桶裏裝滿雪,讓他們提好,讓同學們今天輪流監督他們……。”
“教官,為什麼要罰我和胡文歸?我們考得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考得太好了,你們兩個家夥平日裏從不用功,上課的時候,一個睡覺,一個發呆,怎麼可以考得這麼好……。”
如果是自己看著教官橫眉怒目的模樣,肯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明明自己理虧,可憐啊!這麼大的雪、這麼冷的風,還要站一天……。
“我們又不是笨蛋,難道課後溫習也不行嗎?”唉,這世上有甄照這樣的人真的挺好,你看,你看,這句謊話說得真是理直氣壯,全無愧色,“教官怎麼能夠因為我們考得好,就懲罰我們,那今後誰還敢認真看書?”
清晰的看見教官的麵色從淡紅、漲紅、通紅、微紫、青紫變幻不停,可惜身後有桌子擋著自己,否則自己一定……。
“甄照,你和胡文歸的答案一模一樣,就連錯字都是一樣的,你說,是你抄他,還是他抄你。”不會吧!當時抄的時候,隻顧著高興,完全沒有細看內容,竟然會有錯字,正懊悔間,教官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響徹整個學校,“更可笑的是,胡文歸的答案最終的落名是甄照。”
不……,不……,不會吧!自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蠢事!
“那也隻能說明是胡文歸抄我的,為什麼要罰我?”不要告訴自己目前這個義正詞嚴的家夥就是自己認識的甄照,在關鍵時刻竟然做出這種出賣朋友的惡行,“更何況,我和胡文歸寫錯同一個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胡文歸把落名寫成我的,說不定是因為他最後時刻沒有寫完答案,一急之下,就寫錯了。”
難得甄照會為自己辯解兩句,不過這辯解怎麼聽都是強詞奪理,果然教官已然怒發衝冠,“有人會寫錯自己的名字嗎?你當是我傻子嗎?”
眼看被罰是不可避免的事,真是奇怪,為什麼甄照不告發寧無炎呢?那張答案明明是寧無炎推給她的,如果要死,讓寧無炎一起下水,心裏也舒服一些。
“寧無炎呢?他和我們坐在一塊兒考試,你為什麼不說我們抄寧無炎的,或者寧無炎抄我們的。”
“你辯解完沒有,再耽擱下去,天都要黑了,馬上出去,否則我加罰你們。”
大雪紛飛,真是奇怪,為什麼前天下了雨,今天還會下雪呢?兩手伸得筆直,幾乎要冰成一根冰柱,真真的可憐,如果當時不抄甄照的答案,自己勉強可以合格,何必呢?
“胡子,我的手可以搭在你的手上嗎?”
即使不答應,也難逃一劫,做出英勇的神情,“好吧!”
側過頭,這才發現甄照手中的桶和自己提的不一樣,明顯薄了一圈,而且桶裏也沒有裝雪,難道……,太不公平了!為什麼甄照提的桶比自己的輕,而且沒有裝雪,剛才猴子用木鏟把自己桶裏的雪壓得就像一拳打在肚子上那樣結實,可是甄照的桶裏卻沒有雪。
“甄照,不要告訴我你未雨綢繆,賄賂過武昭。”
“沒有,你沒聽說經常陪伴在雲羅郡主身周的,是武昭嗎?那套雲霧綃,也不是白買的。”
看著這家夥那麼得意,幾乎要忘了自己在被懲罰,怪不得武昭這麼照顧甄照,那麼薄的桶,又沒裝雪,比自己輕鬆太多,這家夥卻要把手搭在自己的手上,簡直是令人發指的壓榨。
“胡子,我突然發現你的眼睛長得真漂亮,又大又亮。”
是嗎?禁不住得意的眨了眨眼睛,正要誇耀幾句,突然想到這家夥的鬥轉星移用得真是純熟,差點兒自己又被騙了,鼓著眼睛,正準備怒斥他,卻見寧無炎緩緩的踏著雪走了過來,立時忘記了自己和甄照的仇恨,萬不能讓寧無炎看出自己的偽裝,此時正是同仇敵愾的時候。
“你來做什麼?”甄照的口氣果然不善,“不要告訴我們你是故意寫錯的那個字。”
“當然不是,”寧無炎的神情悠閑而輕鬆,“我是故意寫錯了三個字,第一個都很有特點,想知道是哪三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