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閣,這座府邸便是二皇子李禹的宅邸。

在幾位皇子之中,李禹看似不起眼,而且不得李明乾的聖心,但卻在軍營裏有深厚的根基。

曾在北方邊境駐守了六年,而李禹的外公亦是朝廷的鎮北大將軍,雖然已經身死,但在軍方的人脈都留給了李禹,可以說北方邊軍有七成都是他的心腹。

李禹多次表示自己對皇位並沒有覬覦之心,回到臨安之後也是低調做人,幾乎沒有染指任何朝堂之事,除了隔三岔五出城狩獵,這位二皇子幾乎是在府邸中深居簡出。

太子和另外幾個皇子也是明裏暗裏在拉攏李禹,都想將邊軍的勢力納入自己的麾下,但李禹這幾年卻是完全沒有站邊。

隻是沒人看出隱藏在李禹心中的野心,也沒人猜得到,五年後李禹會在午門上演一場午門喋血,手足相殘的戲碼。

種滿奇花異草的園子裏,身著紫色長衫的李禹靠在石欄上,手裏提著白玉酒壺。

月光灑落,映照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頰,數年的戎馬經曆,讓他的臉上多了一層超出年齡的滄桑感。

一個穿著血衣的平頭男人出現在李禹身後,恭敬的單膝下跪。

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出現,這個男人也至少是七品以上的高手。

“主人,和您猜的一樣,燕王的人去了一趟太平院。”

李禹微微點頭,對於這個剛回來的九弟,李禹並未放在心上,畢竟誰都看得出來李兆是回來背黑鍋的。

“不過那個燕王的門客有點倒黴,離開太平院後,在長樂坊的街上被幾個混混打斷了腿,燕王並沒有追查此事,臨安府那邊也沒有抓到鬧事的人。”

聞言,李禹的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是真的被混混打斷了腿?還是自己那個九弟幹的好事?

旋即李禹便打消了第二種念頭,憑李兆的智商不可能幹這種事,不然也不會被燕王栽贓陷害。

李禹灌了一口酒,眼睛裏閃過一抹狠曆之色。

“我那位好叔叔應該是想讓九弟來牽製我,雖然九弟沒什麼本事,不過勝在父皇寵愛,要是他真的和我對著幹,確實能給我鬧出點麻煩。”

平頭男人繼續說道:“舟山的出海口已經被我們控製住,燕王在那裏布下的暗子也被鏟除幹淨了。”

“我的根基在北邊,想要囤積金銀還是得靠出海的生意,切記不要鬧出太大的風聲。”

李禹將酒壺擱在石欄上,轉身便朝著房間走去。

“我倒是坐得住,隻怕那位太子殿下會忍不住玩點下三濫的手段,不知道我這個九弟吃不得吃住。”

平頭男人沉聲道:“我們要做什麼?”

“什麼都不要做,隻要九弟不來招惹我,我何必去與他生出間隙。”

李兆在宮裏和皇帝相談甚歡,甚至皇帝因此冷落謝東陽的事情已經傳出來了。

雖然九皇子備受寵愛是眾人都知道的事實,但這一次皇帝所表現出的恩寵確實有些過分了,不得不讓一些人生出別的心思。

難道陛下是有意扶持九皇子?

而李兆也不知道,因為自己親爹的騷操作,導致原本的劇情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燕王府內,許攸像是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雙腿已經血肉模糊。

哪怕經過禦醫的救治,以後許攸也隻能靠著拐杖走路,直接變成了跛子。

燕王揮手驅散下人,拍著許攸的肩膀說道:“你放心,不管是什麼下的手,本王會幫你報仇。”

許攸感動不已,擺手道:“屬下沒事,目前殿下還是不宜在臨安城裏大動幹戈,這件事還是就此作罷為好。”

豢養私兵的事情明麵上已經讓李兆背鍋,但還是有不少大臣借此機會上奏參燕王。

雖然對於燕王來說,這些大臣並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麻煩,但燕王卻不得不將鋒芒藏起來。

畢竟自己那位皇帝哥哥可不是什麼傻子

如今的大唐早已經是各方勢力並起,除了他以外皇室宗親也都在暗地裏厲兵秣馬,更不要說幾個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

為什麼還能維持表明的平衡,則是全靠這位皇帝,眾人皆是知道一點,隻要李明乾還活著,大唐就亂不了

隻是燕王不知道,自己的皇帝哥哥已經換人了

許攸自信的說道:“李兆已經表明態度,他會替殿下去找二皇子的麻煩,這個九皇子果然如殿下所說一般,就是個貪財好色之人。”

燕王點點頭,對於李兆這個侄兒,他是沒有任何戒心,畢竟誰會把一個廢物放在眼裏。

“老二那邊也不必太上心,在北邊苦日子過久了,想靠出海口撈點錢也無妨,就當是我這個叔叔送他點錢。”

燕王笑了笑繼續道:“隻有兵馬才是最大的底氣,西涼的使臣聯係上了?”

“已經接觸上了,西涼那個小皇帝很想和殿下合作。”許攸小聲的回道

次日,卯時,李兆折騰了一晚上,感覺自己剛剛睡下便被服侍的下人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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