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馥鬱的香氣,以及燕銘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交錯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其曖昧的氣味,餘安置身其中,恍若夢境。
但她又很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好!”
……
剛確立關係不久,兩人感情升溫,正是膩歪的時候。
但可惜燕銘是個大忙人。他的事業剛剛起步,正是忙碌的時候。餘安不想影響他,幹脆找了一份實習的工作,也忙了起來。
兩人隻能忙裏偷閑的見個麵。與之前相比,見麵次數反而變少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每一次的見麵都備受期待,格外珍貴,充滿著溫情與浪漫。
在一次吃晚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餐廳的燈光太過曖昧,還是音樂太過纏綿,又或者是那晚的紅酒後勁太大,兩人目光對視,不知道誰主動的,唇齒開始相依,熱情便肆意彌漫。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開頭,接下來就自然而然了。
躺在床上,當疼痛襲來,餘安淚眼朦朧的看著房間天花板,那是一片淡藍的星空,似乎在映照著他們一起走過的路程。
耳邊傳來燕銘低沉的喘息聲,他壓抑著聲音,帶著愛憐與渴望,“安安,放鬆。”
餘安身體滾燙,不斷沸騰,疼痛帶來的短暫清醒很快就消失殆盡,再次迷失在溺死人的海洋中。
她氣喘籲籲,但仍然執著的追尋,“燕銘,你親親我,親親我……”
燕銘自然不會拒絕。
嬌聲細喘間,纏綿悱惻,難舍難分。
……
畢業後,燕銘就拉著餘安領了證。
本來餘安還想著不著急。都是早晚的事情,何必急於一時?
但燕銘卻迫不及待。他渴望擁有一個小家,渴望名正言順的和餘安並列在一起,這份渴望已積蓄許久,早已按捺不住。
在準備領證時,兩人把餘奶奶接了過來。對於他們的關係,餘奶奶是樂見其成。
與其找一個陌生的不知道根底的人當孫女婿,那還不如找燕銘。
自己看著長大的好孩子,知根知底的,懂事又聽話,還和餘安青梅竹馬,打小的情意。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人選了!
餘奶奶樂嗬嗬的跟著他們去了民政局,看著他們領證,還提起辦婚禮的事。
本來兩人是不急著辦婚禮的,尤其是燕銘那邊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急著辦婚禮可能會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餘奶奶的想法比較傳統守舊,她認為隻有正式的辦了婚禮,通知了雙方的親戚朋友,廣而告之,這樣才算是結婚。
隻有領證,那頂多就是法律意義上的配偶。沒有婚禮,就算不得夫妻。
麵對餘奶奶的催促,餘安原本還想掙紮一下。但後來餘奶奶因為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生了一場重病,身體大不如前。餘安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默默的隨了餘奶奶的意。
在敲定婚禮的種種細節後,燕銘就通知了燕家人,不出所料,又引起了一陣雞飛狗跳。
燕朗早給燕銘定下了未來的妻子人選,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富商女兒,要是燕銘和她結婚,兩家結盟,燕家未嚐不能更進一步。
而對於燕朗的想法,李玉珍是讚成的。她想要自己親生的孩子燕銘繼承燕家的公司,自然不會反對燕朗的安排,還樂見其成。
因此對於燕銘要和餘安結婚的決定,作為父母的燕朗和李玉珍都是堅決反對的。隻有燕天成心懷鬼胎的表示讚成。
說來也搞笑,在燕銘結婚時,燕朗和李玉珍都沒有來。但燕天成這個假兄弟倒是積極的赴宴,還真心實意的表示了新婚祝福,希望兩人能夠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白首不相離……
婚禮過後,燕銘和燕朗、李玉珍的關係降至冰點。作為名義上的兒媳婦,餘安在婚後甚至都沒有見過他們。
不過兩人也不在意這些。
舉辦完婚禮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願已了,餘奶奶的身體一下就虛弱了起來,整個人都精氣神都不太好。
麵對仿佛近在咫尺的離別,餘安和燕銘商量後,決定好好的陪著餘奶奶。
她辭了工作,燕銘也默契的把工作量進行調整,兩人帶著餘奶奶走遍了大江南北,最後回到了一切剛開始的小村子。
十幾年過去,村子的變化很大。但依稀可見舊時模樣。
曾經的小學被改建成了小工廠,留下來的幾個牆壁上,隱約可見兒時的塗鴉。
故地重遊,別有一番風味。
“我還記得,當初一群小屁孩兒欺負安安,讓燕銘給打回去了。”餘奶奶坐在輪椅上,看著不遠處學校留下的痕跡,不禁開始回憶過去,臉上也露出笑容。
“多虧了那時候有燕銘在,不然安安肯定要受委屈。但就這樣,我的安安也吃了不少苦。”
聽著餘奶奶的話,餘安側頭看向燕銘,他正在推著輪椅,此時心有靈犀般,也抬頭看向餘安,兩人對視,不覺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