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該害怕的隨風,見到這隻通身翠色小蛇,不由的親切感更甚,怎麼看這隻小蛇都非常可愛,於是他不由的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小蛇可愛的三角蛇頭。
小蛇也十分配合的閉起三眼,似乎正在享受著這一刻來之不易的溫馨。
而此時山洞中其它群蛇也仿佛感受了這份溫馨,竟同時興奮的、有規則的伸直身體,在空氣中有節奏律動起來,而那嘶嘶之聲竟成了伴奏的樂曲。舞動遲遲不息,如果此時有人經過這裏看到這一景象一定會歎為觀止,絕對會為這別開生麵的萬蛇舞會所折服。
這群蛇整整舞動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之久後才漸漸開始平複,然後如同一群紀律嚴明的軍隊般,整齊有規則的開始向來時的方向逐漸隱退。
唯獨那隻隨風手掌上的翠綠小蛇絲毫沒有退去的打算,三隻大眼直直的注視著隨風的眼,就在隨風準備敗下陣來之時,小蛇一個騰身便向隨風額頭眉心處直射而去,轉瞬間已沒入眉心消失不見。
與之隨風有相同遭遇的還有凝月,不同空間的卓千野親眼見證了凝月額頭一閃而逝的綠光,卓千野像看怪獸般凝視著凝月額頭,並伸手使勁搓了搓,但看到凝月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後,也不由的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而當事人隨風,當然不知道凝月那邊的異動,它對於小蛇的消失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他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貌似沒有絲毫異樣的額頭,同卓千野一樣,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眼睛,如若不是看花了眼,那頭三眼小蛇又怎麼會鑽入他的額頭之中,而他竟沒有感到絲毫不適?
然而畢竟那條原本鮮活的小蛇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使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懸在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
世上本就總會有許多奇怪的事情,無法用常理去解釋,隨風也沒有給自己留太多的思考時間,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得弄出個結果,那樣才不枉費他浪費掉的那些時間,於是他又開始向山洞內行進。
之前呼喚他的聲音自蛇群出現後便消失了,正當他漫無目的的行進時,突然洞內的路在前方二百米處一分為二,他在兩個洞口處隻是觀望不足半分鍾時間,便憑直覺選了其中一條繼續前行。
隨著前進的步伐,這個山洞中的溫度也逐漸開始轉熱,越是深入溫度越是炙熱,到最後竟已達到人類所能承受熱量的極限,就在隨風氣喘如牛、揮汗如雨之時,一片火海赫然擋住隨風前進的道路,炙熱的火焰烘烤著隨風的皮膚,仿佛頃刻間便會將他烤成焦炭。
而於此同時,另一空間的凝月也如至身火海般,渾身通體通紅,身上的衣物在燒成焦炭前她已經一頭紮進草原上的河水中,唯剩下一臉急切的卓千野著急的守在河邊。
如果是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會選擇原路返回,然而此時的隨風早已如同著了魔般,掙紮著微挑眼瞼,火熱的氣息直燙到他微微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