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同樣看了過去。
一個少年緩緩走過來,雖然穿著的衣服並不華麗,但張管事自然認識這個少年是誰,趙銘!管事和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不同,少爺小姐不屑去關注趙銘,不認識趙銘,管事自然不可能不認識趙銘,畢竟趙銘名義上是少爺。
“原來是趙銘少爺,有什麼指點嗎?”張管事雖然知道趙銘是少爺,但那又如何,趙銘又沒有實權,甚至連個婢女都沒有,所以張管事的口氣並沒有見到大少爺和二小姐那般的卑微,反而是用一種譏誚的語氣說道。
“指點?沒有什麼指點!”趙銘對於張管事那種語氣也並不在意,來到武墨身前說道:“跟我走吧!”
武墨原本以為自己這次一定會受到處罰,卻沒想到趙銘一來就直接要帶他走。
“等等!”張管事見趙銘當著他的麵就要帶走他要處罰的人,若趙銘是被認可的少爺也就罷了,現在誰會認為趙銘是少爺?
以趙銘這種身份也想當著他的麵帶走他要處罰的人,如果真的被趙銘帶走了,他還做不做這個管事了?
想到這裏張管事冷冷道:“你真以為你是少爺了,想帶走什麼人就帶走什麼人了?”
周圍響起一片噓聲,這些人有些根本不知道趙銘是什麼人,看趙銘穿著的也是和他們差不多的,根本以為趙銘也是下人,一個下人當著管事的麵帶走另一個下人,這不是找死嘛。
“少爺?我不是嗎?”趙銘回過頭,有些意外的問道。
張管事聞言一愣,趙銘是不是少爺,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不過趙銘雖然是少爺,誰又真的拿趙銘當過少爺,一個少爺會沒有婢女,沒有下人照顧?
但趙銘這麼說,他又說不出趙銘不是少爺,頓時被噎住了。
這樣子的張管事簡直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周圍圍觀的下人有幾個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被張管事處罰過的,看到這樣子的張管事,竟然笑出了聲。
聽著周圍傳來的笑聲,張管事惱羞成怒,什麼少爺,不過是一個婢女生下的雜種而已,以我的武力,教訓一番,讓別人看不出來也不難。
想到這裏,張管事一步踏出,修長的腳,一邁就是平常人的兩步,一下子就靠近了趙銘,伸手往趙銘肩膀一抓而去。
趙銘一聳肩膀,腳下一滑,已經退到張管事一米外。
張管事一怔,顯然張管事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抓到趙銘。
“張管事你要對我動手嗎?”趙銘在閃過張管事的一抓後,冷冷說道。
張管事看著這個十幾歲的少年,雙眼泛著寒芒,他蹬蹬後退幾步,心道:“我怎麼有種看到侯爺時候的感覺,不可能,我怎麼能被一個小子嚇到!”
張管事看著趙銘,強自鎮定冷冷道:“你是少爺,我可沒有和你動手的意思,隻是你就這麼帶走犯了侯府規矩的下人,不太好吧,還請不要和我這個管事為難!”
張管事已經冷靜下來,剛才他實在不應該動手,這麼多人圍觀的情況下,他已經算是以下犯上了,而他也看出了趙銘是非要帶走武墨,他在說出這番示弱的話語的時候,也已經想好了對付趙銘的辦法,既然是二小姐要他處罰武墨的,現在趙銘要帶走武墨,那就讓二小姐對付這個少爺,想來以二小姐的脾氣,這個少爺一定討不到好。
“武墨以後就是我的仆人,負責我的生活起居,走!”趙銘前麵是對張管事說的,最後的走卻是對一直發愣的武墨說的。
趙銘走在前麵武墨有些茫然的跟在後麵,不時回頭去看張管事,直到張管事瞪了他一眼後,武墨才沒有再回頭。
“這樣會給你帶來麻煩吧!”武墨自然了解趙銘的身份和尷尬的處境,雖然是少爺,卻沒有人真的會去認為趙銘是少爺,否則武墨也不會和趙銘成為朋友。
“麻煩?什麼麻煩?”趙銘回頭認真的說道。
武墨看到這樣的趙銘,心道:一定是趙銘不想我想太多,才表現的什麼都沒想到。
不過武墨也想看看趙銘對麻煩的應對,說道:“就是破了侯府的規矩,可能引來的麻煩啊,隻要張管事往上麵一報,恐怕老爺夫人小姐少爺都可能來找你麻煩!”
“這樣啊!”趙銘認真的點了點頭,接著道:“還真有這種可能!”
武墨目瞪口呆,感情趙銘真的什麼都沒想啊,隨即也就反應過來,現在趙銘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做,把自己再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