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了新勢力範圍的人類,再次擴大狩獵範圍,從而逼迫著新一輪遷移潮的形成。
張琅在前方,感歎著先遣小隊的驚人戰鬥力,也思慮著妖獸遷移的問題。
這很像是地球上,人類活動範圍地擴大,造成大批動物被迫遷移,人為推進物競天擇的弱肉強食,使得一個又一個物種,從地球上消亡。
隻不過,因為修行者的數量,受資質限製,不可能出現太多,因為在這妖獸森林,汰弱留強的進程,不像地球上那麼激烈。
總有一天,會形成新的平衡。
而人類,終究會成為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哪怕是這些更加強大的妖獸,也概莫例外!
看先遣小隊,單獨一名隊員,並不見得比攔路的妖獸,強多少,甚至有可能不如。但他們從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隊!
紀律性、組織性,讓一個隊,凝聚為一個人!
身經百戰的隊員們,他們的智慧、經驗,更讓這個超級強者的戰鬥力,提升不止一倍。
在這個強大的對手麵前,再怎麼凶殘的妖獸,也隻能甘拜下風,散落樹木林間,成為其他妖獸口中的食物、樹木生長的養分。
這就是有組織,和無組織之前的區別。
先遣小隊,隻是大部隊的刀尖。
少數他們無法解決的妖獸,被他們合圍牽製,進退不能。
後麵的大部隊倏忽即至,專門的警戒戰鬥隊員,進退有序,立即結成一個巨大的網,刹那間,即將這些妖獸亂刃分屍。
可以看出,五大隊的戰鬥風格,是多少年出生入死,千錘百煉而來!
他們將集體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隊員可以漠然麵對妖獸的攻擊,拚著身受重傷,也要擋住對方的攻擊,在極端情況下,隻是為了延緩一下對方的動作。
而他們的隊友,則利用戰友用鮮血、乃至生命換來,稍縱即逝的時間差,將刀鋒,ha入妖獸的致命要害,一擊致命!
這就是五大隊的戰鬥風格——為集體而戰,為集體而死!
也隻有由早期軍人為主體,搭建的組織架構,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將團體的力量,發揮到無與倫比的極致地步。
至少,張琅認為,他做不到。
他敬佩,他發自內心地敬佩這些勇士,但他,不想當這樣的勇士。
他非常慶幸,自己因為是全大隊唯一可以飛空的人,從而可以避免這樣慘烈的地麵戰鬥。
確實是慘烈的戰鬥。
當第五大隊長途跋涉數百公裏,看到天邊隱約的黑線,先遣小隊的戰士,已經全部換了一遍:死亡的隻有一名,身經百戰的士兵,經驗非是一般人的豐富,能夠在緊急時刻,避開最致命的要害攻擊。
但其他十四名士兵,已經全部重傷失去了戰鬥力!
地平線上的黑線,意味著他們距離新駐地,還有不到一百公裏的距離。
昆侖天柱,原來是沒有山的,起碼特別部隊搜索過的地帶,沒有看到過由於造山運動,自然形成的山脈。
這裏的山,都是天柱崩塌形成。
一塊飛崩的碎石,便能形成一座方圓近百公裏的大山,天柱原來的雄偉壯觀,令所有人都感到咂舌。
飛來山就是這麼一座山。
就像地球上,很多地方都有的飛來峰這個地名,傳說都是神仙移來,落在這裏生了根。
飛來山,的的確確,是天外飛來的高山。
之所以不稱之為山峰,是因為這座山並不高,按照地理學的絕對高度概念,飛來山的絕對高度隻有七百四十一米。山勢雖然崎嶇,真正是地無三尺平,但總的山勢形態,是一塊橢圓形的巨石。
這是暴lou在外麵的模樣。
在地底,則深達兩千多米,據挖掘到最深處的隊員回報,地底那一麵,有許多已經被壓成瓦礫碎片的宮宇殿閣。
這說明,飛來山曾經是玉柱的一部分,因為上古仙人大戰,從玉柱上分裂出來,表麵的建築被一頭扣在地下,成為曆史遺跡。
麵。lou在地麵的,隻是被從玉柱上,剝離下來的碎裂
特別部隊在地底,發掘到了大量的玉簡、法寶。
經過推測,很可能大戰爆發的時候,這些宮殿內的仙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崩飛出去的玉柱給壓死了。
所以,很多法寶、玉簡,沒有在隨後的戰鬥中,被仙術擊中,化為飛灰。盡管也有不少殘破,但勝在數量眾多,從中挑挑揀揀,也能找到不少還能用的。
要不是發掘,需要貫穿整座山,然後在地底下開辟通道,一點一點地尋找,加大了發掘難度,可能特別部隊,早就將這裏的東西,都給搬空了。
也正因為這樣,即便放棄了其他的三個發掘點,特別部隊還是不肯放棄飛來山。
隻是派出了第五大隊,將一大隊替換下來,作為全軍總預備隊。
張琅在空中,遙遙看見一條黑線,迅速向五大隊衝過來,速度絲毫不比先遣小隊慢。
他一展翅,飛了過去。
黑線變成了黑點,黑點在視野中擴大,變成一個個身穿叢林作戰服的士兵。
血肉橫飛,又一頭妖獸被士兵們分屍,四散濺落。
“是張少校麼?我們是一大隊的!”
一名肩上扛著少校軍銜的軍官,仰天向他喊道。
五小隊的新進隊員,大多被授予少尉軍銜,隻有墨名等三名以前的散修,獲得了中尉軍銜。張琅由於幫助特研院,複原了法寶陣圖能量結構,為利用現代科技,重現能量文明提供了思路,做出巨大貢獻,在授銜少尉的當天,就被越級提拔為少校,一跨三大步,和隊長高澤同階。
下麵一大隊前來接應的隊員,便是以他現在的軍銜相稱。
張琅一收翅,散開禦風術,身體猛然向下墜落,下麵一大隊隊員們笑嗬嗬地看著他掉下來,沒有上前接住的正常反應。
下墜的速度很快,風從下方吹來。
在距離樹冠還有十來米的時候,張琅的禦風術陡然展開,下墜速度不變,但身體已經變得很輕,他在空中幾個折轉,緩和了下衝力道,輕輕落在樹巔。
他這一手瀟灑利落,可惜一大隊的都是百戰精兵,見多識廣,羨慕他能在空中飛行,對從空墜落的動作,卻視為理所當然。
“早就聽說,出了一名能飛天的戰友,遺憾沒有機會當麵見識。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少校軍官笑著伸出手,“我是魏晨,歡迎五大隊的戰友!”
“哪裏哪裏,我能飛行,也是運氣好而已。”張琅不好意思地伸出手,和魏晨相握。
雙手一握,他立即感到一股向內擠壓的巨大力量。
魏晨借機加大了手勁。
是不服氣我能飛天,要給我下馬威,還是試探一下我這個修行天才的實力?
張琅不動聲色,臉上笑容不減,也加大了手上力道。
他以前在武術隊,這樣的比試熟悉之極,不管是別人試探自己,還是自己試探新進隊員,比手勁幾乎是一種傳統。
兩人握在一起的雙手,筋骨發力,頓時發出咯咯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