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可真冷啊,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冷的男人呢。”
葉心忿忿不平的挺著自己渾圓的胸部,那溝壑之間的幽深,讓人浮想聯翩,可柏冰卻視若不見。隻是自顧自的研究著魔法,時不時的有兩個冰錐從柏冰的手心裏翻出。
春水榕應了一聲,心中卻發苦,柏冰如今可以說是緊緊的將自己龜縮在殼裏,不希望任何人見到,更別說女人了,若非自己如此的付出,柏冰肯定也不會在見自己了。
畢竟,柏冰如今的容貌……
女兒家很在乎自己的樣貌,這種在乎,是一種對於美醜的天性,而這並不意味著男人就不在乎自己長了一張麻臉,尤其是一直在追求完美的柏冰,這樣的打擊,叫他如何能受得了。
春水榕憂鬱的眸子掃過柏冰的手指,那完美無缺的手指,每每讓春水榕都羨慕不已,可是那鸞尾琴,卻僅僅能修複手指的傷痕,而對於柏冰全身的傷痕,卻無能為力。
“別放在心上,他一直就這樣,對誰都是冷冷的,葉心,你孤身上路,不怕危險嗎,最近可不平靜啊。”
春水榕可不想叫葉心做姐姐,因為她實在不怎麼喜歡葉心這種媚骨畢露的女人。
而葉心雖然有所察覺,但絲毫不以為意,否則也就不會留下了。
“嗬嗬,妹妹呀,你不知道,最近聽說聖藍皇帝要易主了,我想去王城看看,長長見識,至於說危險嘛,我一個女人,會有什麼危險。”
似乎知道春水榕疑惑什麼,葉心嗬嗬笑著,身體上起伏的曲線,讓人想起了大海的浪濤,是那麼激情澎湃。
“男人嘛,就是這樣,他們把我看成玩物,我又何嚐不是呢,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凶人,不過姐姐這石榴裙,可不是好過的。”
春水榕神色一怔,實在想不到葉心竟然有這樣的人生觀,男人,真的隻是玩物嗎。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價值觀,你不必去讚同或者貶斥,水榕,何必在意別人呢,隻在意你自己的心罷了,最近你的心境起伏太大,不要因為我,而讓你陷入心魔而無法自拔,這樣我反而是害了你。”
柏冰突然將手中的冰錐散去,鄭重其事的對春水榕說了一番這段時間內最長的話。
春水榕卻毫不在意,隻是看著柏冰的眼神中,透露著大海一樣深邃的感情。
“心境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我的唯情,全部都是你,隻要有你,我的心境就不會破,而我的心境的唯一破綻,也就是你了。”
柏冰凝視著春水榕的瞳孔,在瞳孔中,他看到了一個虛幻的光影,光影的背後,有著無邊的黑暗。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柏冰又繼續沉浸在他的魔法世界裏。
一旁的葉心靜靜的沒有說話,對於兩個人的旁若無人,她心中隱隱有些嫉妒,但正如柏冰所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而她喜歡這種生活,男人對於她來說,遠沒有一頓晚宴來的重要。
而因為柏冰這樣一番話,她反而對柏冰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感,或者把奇去掉,有那麼一絲好感,因為很少有人,會認同她這樣的生活方式,貞潔,這個詞,從古至今,一直以來,都很神聖,雖然在她眼中,貞潔就如同脫落與樹木本體的樹葉,失去了,就永遠不要奢望去尋找。
“那你們呢,想去哪裏?”
葉心看春水榕又是一個人在靜靜的發呆了,忍不住湊了上去,她對這對兒奇怪的夫妻,非常的好奇,憑著女人的直覺,她隱隱的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時而親密的如同新婚燕爾的夫妻,時而有如同主仆一樣,甚至是朋友,因為他們對對方都太過尊重,這不應該出現在平常的夫妻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