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過去有恩,所以我絕不可能殺了你,但是如果不殺了你,我就無法救你。”

司多卡從腰包中掏出一袋藥粉,這是用於迅速止血的藥粉,價格十分昂貴,但是療效也非常的好。

司多卡沒有一絲猶豫便蹲下身將這些藥粉全都灑在了剛剛他捅出來的傷口,隻是幾個呼吸,還在向外流的血液便已經止住了。

“我的劍並沒有直接插入你的心髒,而是從心髒旁邊,並且避開了胸骨,雖然捅了兩刀,但我還是給了你一個活著的機會,這是我職責之內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司多卡將托勒密的身體抱起來,按照密衛處理屍體的規矩,這屍體需要通過特製的魔法粉末進行銷毀,但是他既然給了托勒密活著的機會自然不會用這種方法。

但這裏全在密衛的監控之下,想要帶著托勒密出去也隻是癡人說夢,說不定還會賠上他自己,他肯定不會做這種傻事。

所以他將目光看向了能夠進出這裏的馬車,這是負責運送每日食物與水源的馬車,也是由密衛負責掌控,但是他與馬車的車夫關係尚可。

最後司多卡利用他與馬車車夫閑聊的時間將托勒密藏進了馬車下方的夾層中,而後送信出去讓自己的弟弟在外麵負責接應。

“我能做的事情就隻有這麼多了,托勒密大人,您的恩情我也在此時此刻還清,如果下一次相見,我們就是敵人,我會毫不猶豫地拿下你的人頭的。”

司多卡看著遠去的馬車喃喃自語道。

臨近夜晚,從死亡邊緣爬起來的托勒密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長長吸入一口空氣,而後又將其迅速吐出,感受著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我還活著嗎。”

托勒密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相比於之前卻顯得要冷靜一些。

“因為你對我們有恩,所以哥哥救了你,並且囑咐我在外麵一定要將你接回來。”

一個少年的聲音出現在一旁,讓托勒密想要起身,但是因為胸膛的傷口讓他疼痛不已。

但是他依舊忍著痛坐了起來,都是經曆過死亡的人了,難道還會怕什麼痛嗎。

“你是?”

雖然是眼前的少年救了自己,但是托勒密無比確信自己從未見過眼前的少年。

“我是司多卡的弟弟,你曾經在我們窮困潦倒的時候給了我哥哥密衛的工作,讓我們渡過了難關。”

“是司多卡嗎。”

聽完少年的話,托勒密也想起了司多卡持劍向自己胸膛刺來的畫麵。

他本以為司多卡是忘恩負義,但是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想來也是,按照密衛處理屍體的預定程序,自己死了之後肯定會用特製魔法粉末將自己化為液體,讓自己絕無逃過死亡的可能性。

如果司多卡不想救自己的話,就算自己僥幸存活最終的結果也不過化作一灘汙水。

“哥哥已經安排好了出城的馬車,明天早上就可以離開,雖然馬車比較簡陋,但這是最快的方法了。”

少年又繼續說道,但托勒密並沒有答應。

在經曆生死大難之後,他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是過去的他,一定會想的是立即離開,亦或者是愚蠢地想回到中樞將羅伊斯告上帝國審判庭。

但這些都無法報仇,前者會讓他成為喪家之犬,後者則會讓他真正的死亡。

所以他現在有一個新的辦法,他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也要讓那可惡的玉楓星付出代價,以及宵裏所有的人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不會離開這裏的,但你們也不用擔心,我不會給你的哥哥司多卡增添麻煩的,在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我是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並且我在這裏承諾,在我奪回權利之後我會報答你們,所有你們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們的,這是我的承諾。”

在死過一次之後,托勒密說話沒有了過去的愚蠢和自大,反而增添了不少的沉穩。

“可是哥哥說過....”

托勒密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再說,

“我已經決定了,不必擔心,我不會像過去那般愚蠢,現在的我一定會把一切安排好了之後才會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的,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們造成麻煩。”

說著托勒密便掙紮著爬起了床,拒絕了少年的攙扶自己緩緩地向門外走了出去。

他拒絕了少年的送行,讓他趕緊回去,現在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是會給這位司多卡弟弟造成麻煩的。

在離開那座房子之後,托勒密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城主府的方向上,他的辦法和這座城的城主以及貴族有關係。

半個小時後,在烏雲暫時性遮蓋住月光的時間裏,托勒密拖著重傷之軀來到了城主府。

隻是不同於過去,他不再是宵的負責人,而是一個落魄之人,但同樣的是,褪去了那層身份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邊境之城不再是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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