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倪佳姐的往事,那應該要回到七八年前了,大三的那年,她第一次戀愛。可以說,倪佳姐不漂亮,很普通的一個女孩,我從她以前大學的照片可以看得出來。所以她的愛情才來得這麼遲。那時倪佳姐在常州上學,她的初戀男友在揚州上學。每隔兩個星期,不是倪佳去那,就是男友過來。其實距離的戀愛當時倪佳也不願意相信,隻是因為他們都是瓢城的。他們都約好的,畢業後一起回瓢城工作。殊不知,距離的愛情永遠都有一段距離,一天,她的初戀男友打電話告訴她,他以前的女朋友又回來了。在兩個女人之間,那個男朋友選擇了以前的女朋友。而倪佳姐,就這樣被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給拋棄了。那個男的說,他還是忘不了以前的那個女朋友。分手後,倪佳姐一反常態,沒有哭,也沒有做出反常的舉動,隻是一味地學習學習。
倪佳姐說,每當她想起那個黑色的大三,大四時,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她覺得那時候她心裏堅持的到底是什麼。她說那時候的她,仿佛被所有的人都拋棄了,她一個人縮在自己的角落裏拚命地學習,學習。倪佳姐的努力沒有白費,她如願考上了研究生。一直到畢業後,她才回到瓢城,憑著自己的實力進了電視台。工作一年後,她在一次采訪時遇到了大學的一個老師,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湧上心頭,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我真的不知道,在我所遇到的,或者在我認識的人中,好像還沒有在大學裏開始戀情,然後走到一起的人。難道說,大學裏的愛情真的經不起折騰嗎?
“我明天還是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吧。”黑暗中我頓了頓,沒有說話。我也看不清我自己,但我想讓小如看清我自己,或許她看清我,那樣會恨我,“或許帶你去了之後,你會看不起我。”
“那個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
而後,我們沒有再說什麼。黑暗吞噬著黑暗,黑暗吞噬著我們。我微微地笑了,我想我帶小如去了那個地方後,她就會離開我了。
第二天,當我回到宿舍後,達達首先盯著我的眼睛看,小蔡也是,他疑惑地問我:“大才子,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啊?昨天沒有睡好啊?”
掀偉在床上笑著說:“昨天是不是一直運動的啊?”
我沒有理會他們,這都是什麼人啊,還是好兄弟呢,在美女麵前,都把我當成色狼了。不過,當我走進衛生間的時候,我的眼睛確實紅了。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小蔡詭異地敲著衛生間的大門:“大才子,你前女朋友錢葉的電話。”
他故意把前女友說得很大聲,好似我聽不見。我想如果他是站在宿舍樓下的話,整個宿舍樓都聽見了。我打開門,拿過手機,錢葉問我中午有沒有時間,想和我一起吃個飯。我問錢葉明天行不行?明天是論文答辯,我們約好了,明天一起吃飯。這三年多的時間裏,想必我們都有很多的話要對對方說。感情沒有了,但心底總隱藏著什麼。或許這次不說,下次再沒有機會了。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金陵的天氣比瓢城暖和多了,也熱多了。小如熱得脫掉了身上的外套,而我不知道怎麼的,卻是一點不熱。也許當我記憶重遊時,顯得很是冷靜。路上匆匆的行人,是不是有很多陌生的臉孔在兩年前與我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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