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042】9(1 / 1)

鹿眉山心想:那我要是說不想愛,你該不會馬上翻臉又想做壞事了吧?

他仔細的瞅著她的眉眼,仿佛是要看清這張臉上有幾根睫毛幾根眉毛:“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不,我不想!不要和你戀愛,你也不要愛我。我們之間不是那麼簡單單純的關係,我是被迫才嫁給你的。你不要說的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我沒得健忘症,我也不是傻巜瓜。反正,我不要愛你。”她受不了他從喉嚨深處說出來的充斥著柔情的話語,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真的感動不起來。就算一不小心感動了,也馬上就想起之前的事,然後覺得特別羞恥,特別討厭,特別想要恨他。這種腦回路一直在困擾著她,她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也許,她本來就是這樣,是個骨子裏有些堅硬的女孩,沒那麼容易因為感動而忘記,沒那麼容易被俘獲。她記仇,她糾結。

林誠軒問道:“喔,那麼你準備就這樣和我一直別扭下去,然後磕磕絆絆的度過下半生?”

“我沒打算和你過下半生啊…等你公開遺囑,我母親應該就不會再鬧了,我想…想離婚。”她終於說出來了,低低的,說的特別小聲。

他的手滑落了下去,身前的堅硬漸漸鬆懈掉了,眼神很失落:“蠢,你就是一個大傻巜瓜…”

她抬眼望著他。

他不想看她,退後了一步,回了自己的臥室。

身前的溫暖忽然消失,空虛感襲巜擊了她。

扭頭看了看他那緊閉的房門,鼻息前的空氣簡直是令人快要窒息了一樣的壓抑,稀薄。

林誠軒仰躺在Bed上,閉上了雙眼。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狀態總是比在人前慵懶,脆弱。不一會兒,他接到了尤米的來電,她詢問他什麼時候公開那份遺囑,顯然她是著急了。他悠閑的回複了,無論回複她時的腔調還是說話用詞的隨意,無不透著掌控者的驕傲感,目中無人且不容討價還價。新婚期間,他不想談,讓她等,那她就得乖乖的等著。他如果再放鬆一些,可能會嘲笑她的。異位而處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一個人的。不要那些股份,或者要,他都不會這樣選。尤其是要,如果他想要,那麼絕對不會先寄出王牌,然後等別人的回應。貪心,愚不可及!換做他,第一就會質疑那份遺囑的真實性,第二會運用自己的手腕進行較量,再不濟也可以選擇訴諸律法。尤米無疑是個很無情的母親,鹿眉山則是個愚孝的蠢蛋。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笑自己怎麼會傾心於這麼個蠢蛋。

翻了個身,瞅著牆上的月曆。

五月十三日邊上有個熒光筆塗的大綠點。

不就是明天?

時間過的好快。

他起身,換了件衣服,走出了臥室,推開了她的房門。

她正在喝水,嚇的差點嗆到:“你怎麼不敲門!”

“忘了。”

“然後呢?”她心下嗬嗬:還能不能找個走心點的理由啊你!

“選件白色的衣服,明天上午,我們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