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堂發黑?血光之災?

張管事一愣,大怒:“你敢咒我?你這鄉野長大的村夫,還以為自己是梁王府世子嗎?”

“好個刁橫奴才。”

易曉天冷笑,扭頭看向易傾舞:“咱們府內的奴才,都是這般不知尊卑禮法嗎?”

易傾舞臉色有些難看,小聲道:“曉天,這張管事的母親是父親奶娘……”

喝他老娘奶長大的唄?

“老爺有交代,若曉天少爺不尊命令,那就讓老仆以家法伺候,曉天少爺你可休要怪老仆不講情分了。”張管事擼起袖子,厲聲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與你有情分嗎?”

易曉天負手冷哼:“區區一個狗奴才,竟還想騎到主子頭上來?”

“什麼狗屁忠孝節義?如此門風,這牌匾不要也罷!”

哢吧一聲。

懸掛在眾人頭頂,由先帝親賜的《忠孝節義,易府》門匾滑落,好巧不巧的將張管事拍在下麵。

這一拍極重,張管事額頭滲出絲絲血跡,整個人都被壓在了牌匾下。

“你……你……”

張管事駭然:“你這妖物,使了什麼手段,為何如此害我?”

易曉天撇嘴:“剛剛我就說了,你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知道還出來蹦躂,被砸了怪我?”

說完,不顧張管事痛苦呻吟,易曉天踩著牌匾大步向府內走去。

一口氣沒上來,張管事兩眼一白,當場暈厥。

下人們亂做一團,這一次到是無人敢阻攔易曉天,反而是對他避之如蛇蠍。

“曉天,這裏畢竟是你的家……”

“我家怎麼了?連個奴才都這樣,難道我還得供著他?”

打斷了大姐,易曉天冷哼。

“好個狂妄豎子,這般蠻橫跋扈,難怪要給送道觀裏去。”

一麵色剛毅的男子走來,是易家老二,易曉峰。

話挺難聽,不過倒是一身正氣,不算壞人。

“你不用這麼緊張,這易家的這點家業我還真就沒看上,不會和你爭的。”

易曉峰心頭一寒,詫異的看向易曉天,隻感覺自己好像被他給看透了一樣。

咬了咬牙,落不下麵子的易曉峰冷聲:“今日府內有貴客,你過去了別亂說話。”

看著丟下一句話就走了易曉峰,易傾舞苦笑解釋:“曉天你別介意,你二哥就這種性子。”

易曉天滿不在乎的搖頭:“這都小事,主要還是大姐你,一會千萬要想開點。”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易傾舞蹙眉不解。

“這件事的確是我蘇家不對,但事已至此無可更改,若大人與夫人不願,那這婚約就此作罷。”

走到堂屋外,聽到蘇哲的聲音,易傾舞臉色一白,踉蹌了下險些跌倒,

“蘇哲,你什麼意思?竟敢如此羞辱我易家?老夫再不濟,也是當朝鎮國公,你個狀元郎娶老夫愛女已是高攀。”

“你不知珍惜,反而還要納一平妻,這是要將老夫、將傾舞置於何地?”

屋內易長庚的怒叱傳來。

易傾舞紅了眼眶,想起了剛剛易曉天對他說的話。

自己的未婚夫外麵有人了!而且還要與她為平,做平妻!

“還請國公息怒,蘇某慚愧,不過此女乃蘇某父母與早年間給蘇某定下的娃娃親,今她族人皆遭歹徒所害,孤苦無依。”

“無論如何,蘇某也不能棄之於不顧,此雖為平妻,但蘇某勢必會以傾舞為大,可如果大人難以接受,那這婚就隻能退了。”

“蘇某……不願做哪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