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徑直走上前,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他猛地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扇在江言才的臉上!

啪的一聲!

這清脆的聲響在空氣中回蕩。

江言才一臉錯愕的捂著臉,滿眼不可置信。

林墨泫同是如此。

“江大人,真不好意思,今天得了病,手有點抖。”

陳誠笑容不斷,眼中透著冷冽,目光直直的盯著江言才。

“你!陳誠!你現在沒了官身,也敢這麼放肆?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可是戶部尚書!”

“你敢毆打朝廷命官,簡直就是找死!”

江言才捂著紅腫的臉,氣到發抖,怒不可遏的手指著陳誠。

陳誠態度不減,反手又是一巴掌,幹脆利落的打在他另一邊臉上。

給他的臉打了一個對稱,兩邊都有巴掌印。

“你也配?你算什麼東西,拾人牙慧的玩意兒。”

“你!”

江言才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就在這時,林墨泫自覺丟臉,連忙喊住江言才,止住了這場鬧劇!

“夠了,我們是來宣旨的。”

林墨泫聲音威嚴,強行挽尊。

江言才咬著後槽牙,憤怒的瞪著陳誠,極不情願的從袖子裏掏出了聖旨。

“嗬嗬,說你是拾人牙慧的東西你還不承認,現在太監活兒你都搶著幹。”

陳誠看著他的舉動,冷笑不已。

江言才恨不得把聖旨砸在陳誠的臉上!

他怒聲大喝:“跪下!宣讀聖旨,豈有不跪之理!”

“先皇特赦,除了女帝外,無需向任何人下跪,更不用提你這麼個狗東西。讓我跪,你不配!”

陳誠昂首挺胸,眼中透著不屑。

他說過了,過往一筆勾銷,但之後有人還想騎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他絕不答應。

更別提這些聞訊而來的狗東西,也配?

江言才滿臉漲紅,憤恨不已,剛想開口怒斥,卻被林墨泫猛地拉到身旁。

林墨泫目光中透著不滿,聲音極低又帶著威嚴,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夠了,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江言才氣的不輕,明明是你拉著我來的!

現在倒好,你在一旁置身事外,隔岸觀火,成了局外人,讓我來當這出頭鳥?

雖然心有怨恨,但他不敢忤逆林墨泫,畢竟林墨泫真是雞犬升天,他還得仰仗。

於是他強壓著怒火,深吸一口氣,展開聖旨,冷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輔臣陳誠,雖有先皇托付,身負輔佐之責,然觀其所為,雖日夜操勞,卻未顯其能,行有差池。

實乃有負先皇臨終之殷切遺願,朕心甚為失望。

朕與陳誠之婚約,本為先皇之意,然今時不同往日,朕亦不能因先皇之故,而罔顧社稷與百姓,故朕決意退婚,以正視聽!

然朕念其往昔亦有微勞,心發慈悲,不忍其孤苦無依,今特賜婚於梁國公主,令其遠赴梁國,安身立命。

自即日起,革去其所有官職,永不複用。欽此!”

宣讀完畢,臉腫如豬頭的江言才,又笑了起來,陰惻惻的說道:

“陳誠,接旨吧!”

“您可真是好福氣啊,梁國公主呢!陛下心真善,不過陛下看不上你,也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