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他們是天使。下輩子，他們一定還是天使。
——樂章前奏
“現在想起流嬈，還是很想嘲笑他的名字啊。”宿逝坐在玄顏曦的旁邊，抿嘴一笑。
又想起流嬈那“傾國傾城”、像極了女孩兒的笑，更加是笑得燦爛了！
玄顏曦仍然沉浸在那段過往裏。
感情他們都沒有要守護一生的女孩兒是吧？
感情流嬈逝世了宿逝還沒死是吧？
感情宿逝到現在都沒有媳婦兒是吧？
玄顏曦從那段過往掙紮出來後，以一種奇怪的目光加上有陰謀的笑容看著宿逝。
宿逝皺了皺眉，明白了他的意思，擺擺手道：“不要懷疑我的性取向，我不喜歡男子。”
玄顏曦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猜想，微微一笑：“這就是你這麼冷漠的原因？不對呀！明明是很好的過往啊！”
宿逝歎了口氣，道：“我還沒說完。”
玄顏曦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宿逝道：“最後流嬈走的時候，他給了我大段話，我一直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想要去親近任何人，怕有一天，他們的位置會取代流嬈。”
玄顏曦好奇道：“那段話是什麼啊？”
“那段話是——宿逝，這一生遇見你，我很高興。有你這麼好的玩伴，此生無憾。你不是說我長得像女孩兒嗎？今天下地獄的時候，我就要去和閻王好好說說。下輩子呀，讓我還擁有這妖孽的容貌，然後做一個女孩兒，和你成親，好不好？我也要做一個花靈，到時候就和你一樣了。這樣你就再也不會用法術示威了。我也可以用法術捉弄你，然後……然後，然後，我們再一起……一起偷偷溜出望靈穀，到外麵……去好好玩兒一趟，好不好……”
“然後，流嬈就留下了一滴眼淚在他送給我的玉佩上。我痛哭流涕，直說‘好好好，我答應你。隻要我不死，我一定會等著變成女孩兒的你。’，我也哭了。眼淚嗒嗒嗒的落在玉佩上，然後玉佩就發出很亮的光芒，流嬈的屍體不見了，隻能見到，一股光碎流向空中，然後消失不見，我贈與他的玉佩，也一同不見。他贈給我的玉佩上閃出了玄色光芒，上麵浮現兩個字：亡卿。”
宿逝依舊是一臉笑意。
玄顏曦則繼續沉默。
初升的陽光從窗外進來，宿逝是背對陽光，似畫中的人兒。那笑意，那段話，還有“亡卿”兩字，頓時讓玄顏曦有一股心痛之意，手開始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蜷縮起來。
宿逝不笑了，臉上有一股慌張之意，急急忙忙問道：“怎麼了？白罌粟毒不是已經解了麼？！”
“心……心疼，頭疼……”玄顏曦勉勉強強隻能在疼痛中擠出這幾個字。
“怎麼會？毒已經解了！”宿逝開始為玄顏曦把脈，然而，幾秒後，臉上的慌張反而消失了，轉而是一股並未達到眼底的笑。
“流嬈，別裝啦！這次投胎怎麼不是個女孩兒呀？！你讓我怎麼跟你成親？！”伸手拍了拍玄顏曦的背，好笑道。
一大堆一大堆的記憶湧進玄顏曦的腦子，也確實是痛苦不堪，難以消化。
好不終於緩過來了。
玄顏曦瞪大眼睛開口道：“不會吧？！我上一輩子竟然是流嬈？！”
“我也是現在才發現的。”宿逝的臉上明顯是有驚喜之意，卻佯裝成無奈，雙手抱胸站在驚呆的玄顏曦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