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兩路前來支援的哈薩辛了解自己已經被北歐衛隊們發現,他們發現這些擁有笨重裝甲的武士們逐漸加快了前進速度,但哈薩辛毫不在意這些手下敗將們的策略,與此相比,他們更在意的是這些重步兵沒有任何弓箭手掩護。
訓練有素的哈薩辛們迅速做出反應,一部分哈薩辛從正麵攻擊吸引北歐衛隊們的注意力,另一部分哈薩辛從背麵,甚至還有一部分哈薩辛輕步登上了營房發動空中突擊,殘忍而自信的微笑借助大營中燃燒的火光清晰顯現在穆斯林頂級戰場殺手們的臉上,他們相信,北歐人彌漫的血霧即將再次飛濺在拜占庭人大營上空。
從正麵攻擊的哈薩辛揮舞著精鋼釘錘向北歐衛隊們急步衝去,他們滿意地看見中計的北歐衛隊如常向他們衝鋒而來,地麵上哈薩辛們邊跑動邊用不經意的眼角餘光微瞄混亂大營的上方,注意到空中攻擊的殺手們也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
從營房上帶著死亡氣息的哈薩辛飛撲而下,進行背後攻擊的哈薩辛們也紛紛現身,宰殺第一支趕到的瓦朗尼亞人小隊將是他們在這場戰役中送給努爾丁領袖的第一個見麵大禮。
“防禦陣型!”一個瓦朗尼亞隊長突然吼道。
六麵大盾如雨傘般整齊地撐起,飛撲而下的殺人釘錘出乎意料地砸在北歐衛隊們突然架起的大圓盾上,殺手們的第一擊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一名哈薩辛見精鋼釘錘竟然不能起到作用,迅速改用彎刀,利刃閃電般穿過了左側北歐衛隊陣型的防禦,刀鋒插進一名正在防禦的瓦朗尼亞人的手臂,但北歐人卻沒有如常狂怒反擊,隻忍痛輕哼了一聲,依然堅決地鎖定著盾牌,當哈薩辛企圖繼續把彎刀插進北歐人左肋之時,另一名北歐人的盾牌則立即與同伴靠攏,把哈薩辛持彎刀的左手猛地緊夾在盾陣中,驚慌的哈薩辛沒能抽出手臂,被盾牆內的某把短斧剁成兩截。
一名身形最靈活的哈薩辛在空中漂亮的一個翻身越過六麵大盾,自信找到了北歐人的破綻,彎刀插向一個手持雙手巨斧的北歐人後心,計劃彎刀穿透北歐衛隊防禦隊形後方隨即再用釘錘揮舞進行屠殺,而他的目標似乎毫無察覺。
彎刀徒勞地彎曲刺在北歐衛隊背負著堅固的大盾牌上,兩側的兩名手持短斧大盾的北歐戰士則立即向後轉,和這名持雙手斧戰士背上的盾牌連為一體。
武藝高強的哈薩辛立即變招,倒地一個靈活的翻滾橫掃攻擊北歐衛隊們平時最不易注意保護的下盤,但他的身體竟然又撞在兩麵落地的巨大的盾牌上,他輕輕手一撐地,竟然又以極快的動作的動作起身。
但這是他生命中最後一次表演這種令人眼花繚亂的身手,哈薩辛剛剛站穩身體,得到盾牌保護的雙手戰斧戰士猛一轉身從上而下的一斧子已經劈出了最靈活殺手頭顱裏所有的腦漿。
另兩名突襲的哈薩辛的俯衝攻擊破綻大開,他們揮舞著釘錘亂砸,但滿眼都是北歐人的盾牆,突然來自北歐人隊形後方的一把飛斧從盾牆中冷不防襲來,正中其中一個哈薩辛的麵門,斧刃深深劈進臉部,另一個哈薩辛在慌亂中粹不及防,被盾牆中兩條北歐人強壯的手臂拉進盾牆內,盾牆內發出了哈薩辛淒厲的慘叫。
轉瞬間扔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摔在目瞪口呆的哈薩辛們麵前。
“進攻隊形!”位於陣型後部的瓦朗尼亞小隊長觀察形勢後高吼道。
位於陣型中部的瓦朗尼亞戰士立即向一名被震懾的哈薩辛投出飛斧,接著整個陣型開始向前跑動。哈薩辛條件反射似揮舞著左手的彎刀擊飛了一把飛斧,這種擊飛武器的練習對於他來說也許是家常便飯。
剛打飛飛斧站立未穩,位於陣型最前方兩麵大盾牌撞擊已經撲麵而至,哈薩辛被兩名熊一樣強壯的北歐人撞翻在地,頭困腦漲的他還想著反擊,貼緊地麵揮舞的彎刀削向北歐人的腳筋,可惜他已經身處移動陣型的中間,頭頂上大盾牌如鍘刀一樣猛的落下。
哈薩辛的腦漿崩裂的腦袋被盾牌深深地砸進泥土裏。
飛斧從北歐衛隊陣型中不停飛出,哈薩辛們陣腳不穩,北歐衛隊的反攻異常凶猛,兩名手持雙手大戰斧的北歐人高高躍起,越過前方持盾的北歐人,狂吼著向驚慌的哈薩辛凶猛劈殺,一名哈薩辛立即在揮灑的鮮血中被剁成兩段,另一個哈薩辛徒勞地用武器格擋住了北歐人的攻擊,可另兩名手持雙手戰斧的北歐人卻又躍過了之前劈殺攻擊的北歐人如破浪般展開新的重擊,這就是小曼西姆斯給予北歐人的進攻隊形,兩麵雙手戰斧的斧刃在血雨中直接穿過了哈薩辛的身體,負責保護兩側的北歐人依然緊緊跟著雙手戰斧們的節奏,牢牢用大盾保護著側翼。
哈薩辛蠟燭般熄滅的目光中看見了這狂暴的時刻,沒等他完全倒地,身體已經被狂暴的大戰斧們跺成了骨肉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