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羽恭敬地答道:“回督主,兩位姑娘安頓好住處後,便說想置辦些東西,出去了。”
沈確點點頭:“新到一個地方,四處看看也好。”
他頓了頓,又問道:“京城雖是天子腳下,但魚龍混雜,可有人跟著她們?”
鳩羽答道:“屬下已派人暗中保護,督主請放心。”
明月樓,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沈確抵達時,肅國公早已等候多時,滿桌佳肴,香氣撲鼻。
肅國公起身,笑容滿麵:“沈督主,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沈確拱手回禮,語氣淡然:“為朝廷辦事,哪有什麼累不累的。”
肅國公舉杯,讚歎道:“聽聞沈督主雷霆手段,將東溪那幫地頭蛇打得潰不成軍,真是令人佩服!”
沈確淡淡一笑:“肅國公消息靈通,此事還未稟告皇上,您就知道了。”
肅國公哈哈一笑,打著官腔:“哪裏哪裏,不過是略有耳聞罷了。”
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卻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菜肴幾乎未動,酒過三巡,氣氛卻越發微妙。
突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一個身穿錦衣,腰間佩玉的男子走了進來。
“孤來得可巧,兩位莫怪!”來人正是當朝太子李錦佑。
沈確和肅國公連忙起身行禮。
太子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不必拘禮。
太子斜睨著沈確,語氣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沈督主何時回京的?孤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沈確神色不變,淡淡道:“回殿下,臣今早剛回京城。”
太子笑道:“一回來就與肅國公在此相約,孤倒是沒想到,你們二位關係竟如此好啊。”
他轉向肅國公,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肅國公也是,怎麼也不讓沈督主好好休息一下,舟車勞頓,想必十分辛苦。”
肅國公連忙起身,拱手道:“殿下明鑒,是臣唐突了。臣實在是擔心沈大人的身體,這才急於見他一麵。”
太子微微挑眉,故作疑惑:“哦?肅國公何出此言?沈督主怎麼了?莫非是處理案子的時候受了傷?”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沈確,似笑非笑。
沈確麵不改色,語氣平靜:“臣也不知道肅國公為何如此說。”
肅國公忙解釋道:“聽聞前些日子南郡出現一夥窮凶極惡的賊人,專挑當今的朝廷命官刺殺,連鎮國將軍李為衫也受了重傷。臣聽聞沈大人似乎路過南郡,怕沈大人遭了賊人埋伏,這才心急如焚,想盡快確認沈大人的安危。”
他一臉關切地看著沈確,仿佛真的是在擔憂他的安危。
沈確淡淡道:“多謝肅國公關心,不過在下此次並不經過南郡,您怕是記錯了。”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
肅國公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原來如此,是臣記錯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心中卻暗自思忖,莫非消息有誤?
太子見狀,打圓場道:“肅國公也是關心則亂,沈督主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不會有事。”
他舉起酒杯,對兩人笑道:“來,我們共飲一杯,祝沈督主平安歸來!”
沈確和肅國公也連忙舉杯,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明月樓內,觥籌交錯,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