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國公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一係列動作，開口問道：“慈幼局還會教你們怎麼保存毛筆？”
白芷將包好的毛筆放回肅國公手中，淡淡地回答：“一些土方法。”
肅國公笑了笑，又問道：“不過那兒哪有這麼貴重的毛筆需要保存啊？”
白芷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看向肅國公，眼神銳利。
“不知肅國公查這麼多有關我的消息幹什麼？”
肅國公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卻多了幾分探究。
白芷繼續問：“除了我曾經在慈幼局，你還知道什麼？”
肅國公背著手，踱了幾步，慢悠悠地說道：“我還知道你和你姐姐差點被祭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是沈確救下你們，並把你們送到慈幼局的。”
肅國公臉上帶著嬉皮笑臉，眼神卻深不可測。
白芷也不再裝出一副恭順的樣子。
她直視著肅國公，語氣冰冷。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庫房內氣氛驟然緊張起來，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肅國公見狀，收斂了臉上的戲謔，語氣轉為溫和。
“白芷姑娘別上火，現在是春天，萬物複蘇，生氣容易肝氣鬱結，對身體不好。”
白芷冷哼一聲，心中暗道：看見你就肝氣鬱結。
“國公爺真是體恤下屬。”白芷語氣恭敬，麵上卻依舊冷冰冰的，仿佛肅國公的話在她聽來如同耳邊風。
肅國公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趣。
他輕笑一聲，走到白芷身旁，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白芷姑娘何必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呢？本國公不過是心悅姑娘，想多多了解姑娘一下罷了。”
“國公爺說笑了，民女蒲柳之姿，怎敢承蒙國公爺厚愛。”白芷福了福身，語氣恭敬，但眼神中的疏離卻更加明顯。
“國公爺位高權重，日理萬機，想必平日裏事務繁忙，還是莫要將時間浪費在民女這等無關緊要之人身上為好。”白芷繼續說道，每一個字都透著恭敬，卻又字字紮心。
肅國公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沒想到這小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嘴巴卻如此厲害。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白芷姑娘言重了，本國公並非那等不知輕重之人。”
白芷又福了福身，語氣依舊恭敬。
“國公爺春秋鼎盛，想來閱人無數，想必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又何必在意民女這等粗鄙之人呢？”
這句話表麵上是恭維，實際上卻暗諷肅國公年紀大，閱女無數。
肅國公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我隻是比你大兩歲而已，哪裏老了”，他看著白芷，眼神中閃過震驚。
“民女怎麼覺得你比我大十歲呢？”白芷故意道。
“吃得好行了吧…”蕭玄策剛想懷疑自己，抬頭就看到白芷眼中隱藏的笑意。
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白芷姑娘真是伶牙俐齒，留在宮中可惜了，應該去唱戲，保管一炮而紅。”
白芷又變回那種麵無表情的樣子回道：“民女愚鈍，隻會伺候人，唱戲這種高雅的技藝，民女怕是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