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時慢悠悠地抬起頭,眼神銳利地說:“雲軒,現在高興還太早。葉峻一恢複,肯定會帶著雙倍怒火找上天音城來,咱們得小心應對。”
洛雲軒一聽,心裏剛升起的喜悅就像被風吹散的雲,隻好無奈地說:“唉,我也是想讓大家開心開心嘛。”
莊雨眠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輕聲問:“洛大哥,賀公子那邊有消息嗎?他去玄武門那麼久了,什麼時候回來啊?”
洛雲軒想了想,回答道:“上次賀兄來信說,法陣修好了,很快就回來。但最近都沒動靜,讓人挺擔心的。不過,可能他就是路上耽誤了,或者消息還沒到。”說完,他又歎了口氣,補充道:“應該沒事的,可能就是路遠,消息傳得慢。”
李良時一聽,好奇地問:“路上?要不我們忘憂閣的兄弟去探探路,看看賀公子到底怎麼樣?”
洛雲軒琢磨了一會兒,心裏也沒底,畢竟赫連承桑是明著一個人去的,暗地裏有沒有暗衛他也不知道。於是他說:“那就麻煩良時了,這次的事情,就算我拜托你了。”
李良時一聽,哈哈大笑:“雲軒,你太客氣了。你的朋友,就也是我李良時的朋友!”
天音城還是那樣,但幾個人心裏因為這番對話,都起了波瀾。既有對未來的不安,也有對友情的珍視,還有對未來的期待。
在天音城那遙遠而靜謐的城郊,朱影的府邸靜靜地佇立於夜色之中。而在這座府邸的隱秘角落,赫連承桑正靜靜地躺著,他的麵容蒼白,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那水係術法的痕跡依然在他身上清晰可見,但由於他中了九冥丸的毒,靈脈受損,使得他的傷勢更加沉重。
此次歸來,赫連承桑並非孤身一人,他的身旁還躺著一位玄武門的弟子——張君堯。這位英勇的青年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為赫連承桑擋下了致命一擊。若非他的存在,即便有暗衛護身,赫連承桑恐怕也難以逃脫此劫。
回想起那夜的激戰,赫連承桑與張君堯的打鬥聲在夜空中回蕩,如同驚雷般震耳欲聾。雖然是在黑夜的掩護下,但他們的戰鬥依然留下了深深的靈力痕跡。那些刺殺他們的人似乎也並未全身而退,戰場上留下了他們受傷的痕跡,卻無人前來清掃。
客棧裏,李良時正悠然地品著一盞清茶,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與安詳。突然,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緊接著,一個輕盈而神秘的物體,宛如一隻承載著秘密的紙飛機,劃破了空氣的寧靜,優雅地飛入了她的視線,最終輕巧地落在了她的麵前。
當她緩緩展開那張泛黃的紙張,眼眸中映出了赫連承桑與隨行人員遭遇圍攻,隨後被神秘地帶往朱影府邸的消息。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拂過,泛起了層層漣漪。
她連忙起身,腳步輕盈地穿過了雕梁畫棟的長廊,來到了洛雲軒的居所。那裏,洛雲軒正靜靜地坐在窗前,凝視著遠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憂慮與期待。李良時輕輕地將那份線報遞到了他的手中,仿佛是在傳遞一份沉重的責任與未知的命運。
洛雲軒接過線報,他的目光在字裏行間跳躍,當看到赫連承桑的名字時,他的心跳不禁加速,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原來,李良時和忘憂閣的人早就知道了赫連承桑的真實身份。他理了理思緒,重新閱讀起來,被神秘的帶往了朱府?他不知道朱影究竟有何用意,為何在救了赫連承桑之後,卻選擇沉默不語,沒有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他。在他的心中,朱影始終是一個充滿謎團的人物,他的每一個舉動都似乎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影他……究竟是何用意?”洛雲軒喃喃自語,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內回蕩,帶著一絲迷茫與不安。
李良時輕輕歎了口氣,她的目光溫柔地落在了洛雲軒的身上,仿佛是在試圖安撫他那顆煩躁不安的心。“雖然此事確實有些蹊蹺,但根據這份密報來看,朱影應該是救了赫連承桑無疑。隻是,他為何選擇這樣做,又為何不告訴我們,實在令人費解。”
兩人陷入了沉默,他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情,往往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朱影的舉動,或許隱藏著某種深層次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