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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南宮延康與西門克裏特廷嵩一麵上下地打量著這房間,一麵在沙發之上就坐下來了,諸葛萍萍就忙著在用水壺在燒水,接著拿出了三隻很卡通的杯子,她洗好之後放在一旁,從廚房中伸出了頭來。

“先生們要喝什麼?茶還是咖啡?”她很調皮問。

“這屋子其實我們兩個住好如同更加合適些。”南宮延康正與西門克裏特廷嵩討論著她房間的裝修,聽到問話後,高聲地答道:“就咖啡吧。別加奶,加一塊糖!”

“講究不了呢,我家裏僅有這個摩卡的三合為一的小咖啡包,把糖與奶都已然混合了”。諸葛萍萍有點失望說。

“好好,我愛喝那種的,你不要聽他的話,他全然喝不出到底咖啡是什麼味的,亂講究罷了。”西門克裏特廷嵩連忙寬慰她,也不管南宮延康向他齜牙咧嘴的。

“那就行了,我才買的拿鐵呢,味道非常不錯的。”諸葛萍萍哼著歌就拿出了三包的咖啡去扯開了,一包接一包的倒進了杯子裏。

西門克裏特廷嵩無意間在沙發瞧到個一個黑黑的大東西,於是他拿了起來一瞧,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是一隻絨布而做成的很大的蜘蛛,他將它朝南宮延康扔過去。

“叫你參觀下這個很惡心的玩意兒吧!”他笑著道,等著南宮延康的叫聲。

“你可真的夠老土啊,目前還有人在養真的來當寵物呐,這麼一個假的玩意就將你嚇成了這個模樣!”南宮延康不但沒叫起來,反倒拿在了手裏左瞧右瞧似乎欣賞得不得了。

“當寵物嗎?簡直讓人作嘔啊!都是一些什麼樣的古怪人啊!是不是他們有心理上麵的問題的?”西門克裏特廷嵩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樣。

“全都是是比你都正常的!”南宮延康拿著那隻蜘蛛朝著他:“我在考慮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大叔啦!”兩人正在鬧著,諸葛萍萍端著一隻很長的托盤走過來了。

“小心點啊,咖啡都要翻了!”諸葛萍萍大氣都不敢喘將托盤給放在了茶幾上麵,就在那最後的一刹那,有一隻很滿的杯裏還是灑出了點兒在盤子中。

“幸好有盤子在托著,要不然就真得灑在我身上了,兩位先生,請吧。”諸葛萍萍用手做出了一個請用的那種狀態。南宮延康與西門克裏特廷嵩都讓她逗得大笑。

“這個是你的嗎?你不怕嗎?”西門克裏特廷嵩指著那隻蜘蛛問她道。

“還在不服氣呢!”南宮延康聽到了他的話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是啊,是朋友送我的,最開始時我也感覺很嚇人的,但是手感非常好,你試試握在手中捏捏瞧,感覺很舒服的。”諸葛萍萍在旁邊就坐下來了,端起了一個杯子在暖手。

“他哪裏敢捏呀啊!哈哈哈。”南宮延康笑得是合不上嘴。

“喂,你注意一點修養啊,笑得真是影響人的心情啦。”西門克裏特廷嵩咬著牙不由恨恨說。

諸葛萍萍饒有興致地瞧著這倆大男人在鬥嘴,她沒想到過男人也是會有這樣小孩氣的瞬間。她想起了哥哥,盡管隻比她要大了五歲,但是他向來不和妹妹去開玩笑,老是拿教訓的口吻和她說話,老是瞧她左右都不順眼,而一瞧見成績單馬上就火大,比爸媽都還要嘮叨呢,最後諸葛萍萍決定要離開了家到天津來打工,很大的一點就是想要躲開了哥哥對她的約束。

在十八歲時高中畢了業的那年,天津有家做針織的服裝廠來到了她們的鄉裏麵來招工,於是她和爸媽好說歹說總算是得到了倆人的同意,而那個時候在鎮上麵的一家工廠裏上班,正好是出差在外地,管不了她,她就順利地去到了天津。誰曉得來了之後才曉得一切和她的期待相差很遠的。那一個做服裝的廠子在天津才開發的一個工業園裏,聽起來很好聽,但實際上那地方離天津市區裏還有著很遠的一大段的距離,那說明白點也就是天津的鄉下,同時廠裏麵對於打工妹們管理得十分嚴格,每日都得加班加至夜裏九點,也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八個人一起住一間寢室,寢室與車間全都是在廠子裏麵的,不得到允許全然別想要離開了廠區的一步。而工廠的旁邊就是農田,在農田的盡頭就是農舍,而在家鄉的時候,平萍差不多幾日的時間她就會和鄉裏麵的大拖拉機一起去縣裏麵逛逛,可到了天津倒好,徹底給綁住了,成天就是一直在那轟隆隆響不停的車間中推那很沉重的織布機,可三個月的時間學徒期他們每個月就僅有著三百元的工資,在學徒期結束了之後才會有計件的工資,而從有到了六百塊錢開始,還每個月都扣除三百元,一直到扣滿了一千塊錢當成學徒費的抵壓金,假如三年之後離開了工廠,那才能夠領回的,除此此外廠子不花錢的提供著食宿。諸葛萍萍咬緊了牙關還硬是就挺了有兩個月的時間,但是她再沒辦法堅持著下去了,夜裏她躺在了滾熱的小榻上麵,想起了白天的時候又有著兩個她的姑娘妹由於車間裏麵溫度太高就中暑了,她摸了摸自己一臉的汗滴,忽然間就傷心了起來,其實在家裏麵也沒受到這麼多的罪,假如辛苦一點還能夠掙到看錢也就隻好忍了,但是按照廠裏麵那一些不合理的規定看來,不知道要熬到了什麼時候才可以開始了掙錢呢,而她的青春最為美好的一段,就將會在那煎熬之中漸漸消耗完了。那一晚,她就任憑著自己的淚水與汗水就流了自己的一整枕頭,翌日清晨一醒來,要離開廠子的決定是再也不會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