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3)

“你這是在幹什麼呢?”他對著在鏡裏麵的自己不斷喃喃地就問道:“其實她從來也沒有將你放在了心裏,你永遠都走不入她的感情世界裏,但你卻是這樣子沒有一點希望地在固執己見!”

“我是真很愛她的,這感情莫非要放棄嗎?”鏡子裏麵的他在辯解著。

“但是她並不愛你——那就是這一段的暗戀最為致命的不足,並且還沒法改變。”

“或許一個人這一輩子也都不能遇上了一段算是真正意義的愛情,而那種叫人魂不守舍、叫人朝思暮想的感覺,雖痛卻是甜蜜的,明知道沒有希望可舍不得去放手……”而鏡中的人似乎傷感得都幾乎要落淚了。

“那麼最後呢?最後殘留了下來的,就僅僅有那滿是傷痕的一顆心,甚至是它會因此就失去了再去愛的那種功能,那這樣子的行為就僅僅會是在自我束縛,是在感情上麵的自殘……”

“再愛?為何還要再去愛呢,有了這一段感情之後此生就足夠了,怎麼還奢望著有下一回呢?”鏡子裏西門克裏特廷嵩捂自己眼睛的那隻手緩緩落下了,眼睛旁邊的傷痕那麼驚心動魄地朝眉間而伸展了過去。

“莫非你自己的人生會就此而落幕了?你會在幕後麵了卻了殘生嗎?太悲哀了,這樣還是你自己嗎?西門克裏特廷嵩,這樣還是你自己嗎?那你自己的事業,還有你自己的人生麼?你是因為司馬思瑾瑜而在活著的人嗎?你現在才認識了她多久啊?你又了解她什麼呢?為了這麼一個其實幾乎上完全算是陌生的女子,你就要去學那個飛蛾去撲火來徇情嗎?假如以後哪一天你自己清醒了過來,那你能肯定你自己就不會悔之無及嗎?”

“瑾瑜瑾瑜,她就是自己要傾盡了全身心來熱愛之人,我自己也不曉得為何,愛情竟然是如這麼的奇妙——全然找不到了原由,而愛就是愛了,我無怨也無悔。”西門克裏特廷嵩躲在了鏡子裏麵傾述著愛情,其實他恨不得可以大聲地就喊出來。

他就這麼自問和自答地在想入非非著,一直到了握著那條冷毛巾那隻手都凍得要麻木了,連毛巾也掉到了地上麵,他撿了起來就麻木機械地不斷放在水籠頭之下搓洗著,煩擾著自己的心靈的對話就隨了那些流水的嘩嘩的聲音跑掉了,可那些叫他沒法去鬆開的結,仍然在心裏麵鬱結著沉重的硬殼。

南宮延康一忙完了就馬上往回趕,已然快八點鍾了,但是他打開了門一瞧,家裏卻沒有開燈,西門克裏特廷嵩正在象一個是泥塑的那種雕像一樣坐在與客廳連接的陽台上的椅子中,淺黃色的薄薄的毛衣映襯著他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蒼白的臉,窗外麵冷灰的點點星光在他側麵就射進了屋子裏來,他臉之上那原來堅毅的線條由於失意就顯得協和了很多。

他也不知道沉浸在了什麼樣子的思想中,連南宮延康開門的動靜都沒有聽到,南宮延康讓這種冷寂的畫麵弄得有些慌亂,於是他站在了那兒不曉得是不是應該要走上去而拍醒了他,或者是任由他的那種悲情接著沒約束去翱翔。

他根本不明白為何昨晚上那一仗能叫西門克裏特廷嵩這麼的傷感,蔡黎對他而言,從來那就不會有這樣大的一直影響力,莫非這其中還有著什麼另外的隱情?但戰爭的那一方分明是蔡黎的哥哥,那不就是在明擺是蔡黎的哥哥在給妹妹報仇所以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嗎?即使他輸掉了這一場架,西門克裏特廷嵩也不可能會消沉的到這種地步呀,南宮延康思來想去也不得要領。

黑暗裏南宮延康走過去了,就坐在了他對麵那個椅子上,西門克裏特廷嵩這時才“呀”地叫了一聲而醒過了神來。

“西門克裏特廷嵩,你……沒事吧。”南宮延康瞧瞧麵前的西門克裏特廷嵩,一天沒見,他居然憔悴了很多,臉也是又黑還長。

“啊?沒事沒事,會有……什麼樣的事呢……”西門克裏特廷嵩說著就抬起了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如同聽到了南宮延康心裏麵的疑問。

“西門克裏特廷嵩……”南宮延康嚐了下嘴唇,很艱難地就開口說道:“或許我不應該問,但是……你這模樣,真的讓人不可以不擔心……假如能夠的話,你就全部說出來,你說出來了或許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