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羅誌彬和霍言崢離婚,這根本就不值當。
也……荒誕。
可惜,前世的她沒有及時看清這一點。
楚婉斂了斂思緒,看著趙兮彤假惺惺的作態,她再沒了當初的感動和感激。
“當然。”趙兮彤忙不失迭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便對楚婉表現出來的異樣沒有過多地放在心上,“就這次來,羅誌彬還讓我帶句話,說讓你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再為了他幹什麼傻事了,否則,他會心疼的。”
“說來,婉婉,誌彬對你很上心,我想,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趙兮彤盡心盡力地幫羅誌彬說好話,這並不是沒有緣由的,她有她的目的。
這幾天,楚婉鬧出絕食的陣仗,趙兮彤和羅誌彬都聽到了風聲。
在鬧絕食之前,楚婉打電話給趙兮彤說了這事,當時,趙兮彤明麵上苦口婆心地勸她不要這麼做,可實則,趙兮彤話裏話外之意都是在推波助瀾。
令楚婉本就有些搖擺不定的心一下子就堅定下來。
鬧了絕食後,誠如趙兮彤所言,楚婉曾經滿心想的,隻要能她與霍言崢離婚,不管是絕食,還是割腕自殺,都是她為了愛情而做出的犧牲,隻要結果是好的,那麼她多吃點苦頭也無妨。
為了和羅誌彬在一起,她使盡了渾身解數,做出了莫大的努力,後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同霍言崢離婚了。
可她想象之中的美好,卻並沒有到來。
羅誌彬對她承諾的,不曾兌現。
“他對我上心,那是應該的。”畢竟,羅誌彬對她有所求,可是,往後,她卻不打算再成全他了。
楚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夜放縱果然不可取,這不,頭就疼了,她再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濃濃的酒味,禁不住蹙了蹙眉。
“婉婉,你酒量不好,就不該喝這麼多酒的,再說,喝酒本就傷身,你還這麼放縱自己,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別人說出來興許是責備的話語,讓人不喜,卻因為滿含關切體貼之情,讓人舒服。
趙兮彤拿捏好說話的尺度,也是為了拿捏住楚婉。
“不勞你費心了。”
楚婉客氣冷淡道,她的餘光撇了撇滿地的狼藉,空酒瓶東一處西一處散落在地上,酒漬從酒瓶裏流出,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鮮明的汙跡。
“我自己的身體,我說了算。”
不是她不把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隻是麵對趙兮彤虛假的關心,她不想再好聲好氣相對。
對此,楚婉忍不住想,要是這麼關懷體貼她的人是霍言崢,她肯定不會這麼淡漠,也不會這麼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