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崗的夜漫長而布滿黑色恐怖。遙遙隱約可見山頂有幢小屋一直點亮著燈!它不為陌生人導航而為好友擔憂。
屋內的喻言擔心喬安的安危一直陪在床前,連盹也不敢打一個,而喬安的手機在這個夜間已響過無數遍了,喻言總隻看看來電顯示卻不曾敢接聽,因對方是喬安的母親;當前她沒有任何措詞能敷衍掉這位定心急如焚的母親,唯有不予理睬直到手機鬧得用完了電自動關機,喻言方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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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對方已急得炸開了窩!
原本在家為明天法院‘申請受理’作準備的母親和父親的好友駱之坤已不知所措,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共同的問號-----喬安為何失去了聯係?
是在逃避現實還是另有隱情,是出現意外還是被對方設計陷害,甚至是生是死,他們心中一律沒底。兩人實難忍受心靈壓力,於是決定出外尋遍所有娛樂場所!可惜隻有徒勞。垂喪的駱之坤開著車在往回的路上忐忑地問安暻現如何是好!麵對的不僅是失蹤的喬安,還有明天的法院‘申請受理’。總不能藐視法律到如此地步,何況這個家族曾也顯赫一時。雖現似敗落,但他們仍願一搏。談到此處,安暻落下了淚水,她明白她不是擔心兒子果真遇上意外,而是眼看丈夫一生心血卻遭白白葬送,她於心不甘!他怨自己當初不該將兒子送出國外,現卻練就一副懦弱的性子。麵對問題大道理不缺實事求實卻寸步難移。
安暻到自家小區門口已是淩晨過了。她示意讓駱之坤回去早些休息,意為明天雖沒有喬安到場但他們總要去的,不能讓葉一萁太囂張,以為自身膽怯心虛!駱之坤也表讚同!
送走駱之坤的安暻蹣跚地爬上樓回到家!四支無力的她都沒顧梳洗就上床倒睡了。
雖疲憊不堪,但她精神仍充滿緊張,她既擔心兒子的安全又在謀劃著即將來臨的爭奪之戰!渾渾噩噩一夜終過去她等到了天明!
睜開眼她下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兒子房間查看喬安是否有回來過!但終失望!她再次流淚了。轉身走到客廳拿起電話又一次拔通了駱之坤的號碼!而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安暻的舉措,她拿起移動電話走到門前拉開門,原來是駱之坤,安暻見是他機板地說;“你來了,這麼早,我正給你電話呢!”駱之坤笑笑;他頓感經過一夜焦慮的安暻蒼老了許多,又急忙邊推門邊說;“早,安總!你沒休息好呀!這麼憔悴。”
安暻轉身頭也沒回地說;“能好嗎!一晚上沒睡著!”
駱之坤輕歎口氣後說;“喬安還沒回來吧!”
“沒,他(指喬安)先放放,我們將我們的問題辦好再找他吧!”安暻重重地歎了口氣。駱之坤見狀便右手舉高晃晃後說;“你看,這是我給你帶的早點,你還沒吃吧!要不,你先去洗漱一下,吃點東西,我們再出去!”
安暻終於回頭輕看駱之坤一眼;“謝謝你,之坤,不用說以前,就是現在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如何是好!”說完眼淚已布滿臉頰。
駱之坤把手上的早點順手擺在客廳的茶幾上,說;“安總,我們就別提這些了,當前事情要緊。我等等你,你快些洗換一下!免得這盒子裏的包子和豆漿涼了。”說完就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安暻聽後邊抽泣邊走向洗手間。
一陣忙碌後,他們二人開車出了門,夏季早晨的陽光總是和煦怡人,不會讓人燥熱,心情自然舒暢。一路上,駱之坤邊開車邊跟安暻介紹呆會如何如何成詞,好為以後正式開庭作鋪墊。
車很快到了法院門口,還沒下車,安暻便從車窗口看到葉一萁跟她女兒葉林心站在大門口等候;
安暻也下了車,葉一萁其實也注意到她們到了,見她是一人下了車,便挪了幾步上前陰陽怪氣地問;“你那寶貝兒子呢!他為什麼不來,是不是不敢當堂對質!”葉林心聽後上前勸住母親不要再說些損人的話!卻被葉一萁推了回去!安暻對她的話似沒聽見,徑直走進法院大廳。駱之坤停好車也追上安暻跟了進去。
葉一萁見駱之坤積極的舉措很不悅,衝著喊;“是條狗也知誰是主人。呸!”葉林心拉拉了母親的手說;“媽!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葉一萁很不情願地說;“什麼形象!你以為這裏是五星酒店呀!這裏全是來為自己討說法的,女兒,就像你媽我這樣!”說完臉脹得通紅後也走進法院大門!
葉一萁進門後發現安暻快進受理辦公室了,趕緊加快速度衝到安暻身前,門也不敲就衝進去。室內正工作的人員並沒準備,頓刻臉色嚴肅地像張弓!大聲斥責地說;“你們做什麼!搶劫呀!”驚惶的安暻一個白眼看看葉一萁,嘴中雖沒批評她的肆無忌憚手卻點點她的背。葉一萁也頓感不妥,立馬道謙地說;“同誌!對不起,我昨天來過的!”工作人員平靜下來仔細地打量著她;“哦!是你呀,嚇了我一跳!幹嘛這麼急!昨天我就跟你們說過的,一家人既有分歧就拿出意見來心平氣和地討論討論,你怎麼依舊這副不罷休的模樣;是不是從家裏打起來了又打到這了!”工作人員邊打趣邊批評著葉一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