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做,的確仔細很多,但肯定危險更多,麻煩最多了。
端木雲舒從南至北找一遍,走馬觀花,的確沒找到那顆頭。
端木雲舒隻能認輸了:“哎,我想也找不到那具屍體,如果那麼容易,早被那些官兵看到了。”
然而董鄂玉順手提起一株草,草的下麵,竟然全是頭發。
“啊,哇,公子,頭啊!”董鄂玉看到那顆頭才嚇壞了,順手一丟,那個似乎是腦袋的東西馬上丟得更遠了。
“頭?哇,還真被你找到了?”端木雲舒本來想接住的,可董鄂玉的力氣似乎也不小啊,尤其是這投球技術,還真是嚇人。
“遲鈍啊,在找到這顆頭之前,難道你沒想過這很嚇人嗎?”
“我……我隻不過以為我找不到嘛,誰知道那棵草那麼大,卻一下子提起來了!”董鄂玉還無辜呢,終於找到了那顆頭,她也算有功勞。
而接下來,就需要驗證這顆頭到底和屍體吻合不吻合,這顆頭是不是賁將軍的。
“心情好激動啊,跟娶媳婦兒一樣。”端木雲舒等了一下,可這個大人竟然隻在那裏發愣,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
聽見端木雲舒竟然用這種比喻,董鄂玉馬上捂嘴笑了。
端木雲舒等不及了,他馬上對這個大人吐口水:“大人,這顆腦袋縱然也有些髒,有些醜,但應該不妨礙你辨認他到底是不是賁將軍吧?”
“對不起,賁將軍,本大人不認識!”
“我徹底倒了!”
“但我很佩服端木公子的運氣,你為什麼可以一下子就能找到這顆頭呢?似乎,做成這種事,不需要花一點的力氣似的?”大人說這話,帶著很可怕的銳氣。
端木雲舒不甘示弱,馬上針鋒相對:“大人,你知道你這麼說話是對我的侮辱嗎?大人現在可以去現場看一看,本公子是怎麼從現場找到這顆頭的,是你們這些官差沒本事,不是本公子運氣太好。因此而懷疑本公子,太過分了。”
“不不,端木公子,你找到這顆頭,很顯然,你的前途已經一片光明了,升官發財指日可待,本官可不會懷疑你。本官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本官是個貪官,但,我卻是一個聰明的貪官。嗬嗬,本官相信端木公子能明白本官的意思的,好了,端木公子,你可以回去等著皇上的獎勵和聖旨了!”這個官,還真是利索,看來,他很會當官。而且他敢承認自己是貪官,也算牛逼了。
“這一次鄂玉是功臣啊,說,鄂玉,你想吃什麼玩什麼,本公子買單。”端木雲舒得焚香祭祖,可惜也沒有祖先讓他祭拜。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修得如此可怕的好福氣,讓這種好事來得這麼勤勞。
董鄂玉嘻嘻笑著搖搖頭:“公子,你對已經很好了,真的不需要了。”
“這樣啊,說來,這種功勞應該是你的,鄂玉,我也沒想奪你功勞,你如果想要,我可以跟皇上言明。”端木雲舒終於想起這一茬,董鄂玉不是自己什麼人,嚴格老說,就是一個外人,自己不應該奪其功勞的。
董鄂玉卻說:“不,公子,這種功勞,我不想要。鄂玉是女孩子,要這種功勞,皇上大概就賞賜一些金銀珠寶什麼的。但這種功勞給公子你,那就不同了。”
“哇,真是深明大義啊。你的分析不錯啊,這種功勞如果我去領,的確大很多,可以得到的好處也更多。無非就是……”端木雲舒樂嗬嗬地想著那些功勞,可他卻被自己嚇死了,自己這是幹嘛,難道想入朝廷做官啊。
真無語,董鄂玉說得對,那自然是對的,可對男人有用,也就是升官發財而已,自己可不想升官。
所以,端木雲舒連忙推辭:“不不,鄂玉,我覺得這樣還是不妥,你想啊,本公子高風亮節,怎麼可以奪人功勞呢。”
當然這跟高風亮節有個屁關係,隻不過是端木雲舒受不了那每日去皇宮裏上班,逛街也逛不安寧,把妹也把不安心,賺錢也賺不順心,難過啊。
董鄂玉:“公子,你似乎還是把我當成一個外人,當成一下下人,是嗎?”
“錯,正因為部分你我,才要恩怨分明。正所謂親兄弟明算帳,貪財起義乃賊心,是不是?這樣這樣,鄂玉,你是女孩子,要拋投露臉呢,那公子幫忙,但如果要領功受賞呢,我再跟皇帝他老人家說清楚。”端木雲舒也隻能如此進退了,反正最後如果賞賜美女華宅,他就欣然接受,但如果賞賜官位,他就無功不受祿。
其實無功不受祿的意思就是這樣的,講的就是一個像端木雲舒這樣的人,不想為官,但很貪財好色,當皇上賞賜財務的時候自然美,但如果結果是皇帝很吝嗇,那就“沒有功勞不要福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