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佬的幕後生活 第四十七章果然是大才(3 / 3)

“皇上聖明,自然不會出爾反爾,倒是耶律王子說得很奇怪,昨日談好的條件,為何今日要以十倍更改?說言而無信,恐怕不是我們東林代吧?”楊英將軍竟然來了個偷換概念,這的確讓西門宇殤啞口無言,的確,這的確是西門宇殤出爾反爾。

這所謂的聯姻,便隻能暫時擱淺,西門宇殤馬上換了一個話題,道:“皇上,既然聯姻之事稍有難以協調的地方,我們就談一談最近兩三日,西門宇殤在帝都的所見所聞吧。小王聽聞東林代法紀言明,所以小王想問一下,天子犯法是否與庶民同罪?”

聽見西門宇殤轉換話題,端木雲舒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西門宇殤想用賁將軍的命,換取聯姻。

端木雲舒終於無奈了,之前說不答應賭博,現在不參與都不行了,雖然和賁將軍不熟,可也不能看著賁將軍做了自己的替死羔羊啊。

皇帝聽見西門宇殤的提問,理所當然的回答:“這是自然,王宮貴胄犯法,罪加一等,這是東林代的法律。”

西門宇殤:“這就對了,所以,我想問一下,賁將軍,你是不是一個叫做畢景陽的人?”

“畢景陽是誰?”無數人都開始交頭接耳,包括皇帝,都搞蒙了。

端木雲舒相信,西門宇殤這麼有跳躍性的思維肯定和那個無頭屍體案有關,搞不好那個被砍了腦袋的人就是畢景陽。

賁將軍卻虎頭虎腦地回答一句:“沒錯,是我一刀砍了那個畢景陽!”

皇上趕緊問賁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皇帝日理萬機,大概也不會記得賁將軍殺了那個人叫什麼。

賁將軍卻老老實實地回答皇帝:“皇上,奴才罪該萬死,奴才聽信饞臣的讒言,斬殺了我自己的一個小兵,他叫畢景陽。”

看來,就是那麼回事兒。

端木雲舒趕緊代替賁將軍回答:“皇上,賁將軍說的就是您交代給草民處理的無頭屍體案件。那具無頭屍體,其實就是畢景陽,草民正要稟報這件事呢。隻是不知道這耶律王子,一個匈奴人,無緣無故提起這種小事做什麼。我們東林代大事萬萬件,皇上你老人家日理萬機,其實根本不用理會這種小事。無可厚非,賁將軍在這個案子裏,的確殺了人,但這種事交給白馬寺或者刑部處理就好了,無需在這朝堂之上談起。”

賁將軍是死是活,有罪無罪,現在基本上無所謂了,端木雲舒隻希望自己不要被牽連了。

然而端木雲舒有對策,耶律王子卻會搗亂,他竟然道:“皇上,小王所以好奇這件事,其實是懷疑東林代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執法嚴謹。賁將軍自己承認了他殺了人,為什麼還要交給刑部或者白馬寺處理,難道東林代的刑罰就是這麼麻煩的嗎?”

辯論就此開始。

端木雲舒馬上接招,道:

“耶律王子,你這就是淺見了,一個國家的法律,雖然是皇上和前輩們製定的,但執行起來,總是很麻煩的。尤其是刑法這種最重的刑罰,我們更應該按照程序辦事,不能由著犯人承認自己的罪責而就直接判罪。據我所知,殺人罪,起碼要有人證和物證,還要有供狀,這三者都沒有,算什麼執法嚴謹?”端木雲舒一看這耶律就不是辯論的人才,一句裏麵N多的漏洞,最終的意思還沒表達出來呢,就直接給批死了。

西門宇殤卻還自信地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又道:“沒錯,執法要嚴謹,所以,小王講代替死者畢景明講賁將軍告上法庭,這是狀紙。而且,據我所知,賁將軍乃皇上親信,是宮內的帶刀侍衛,刑部和白馬寺是無權審問的。所以,小王的這張訴狀,就隻能交給皇上您了。”

西門宇殤似乎是故意露出破綻,這才開始了訴訟的。

看著西門宇殤竟然拿出狀紙,端木雲舒在心裏大叫不好,然而,已經為時晚矣。

西門宇殤開始敘述案情,就像他親眼看到的那樣,什麼一刀砍掉死者的腦袋,然後凶手jiang'那顆腦袋隨便埋藏在犯罪第一現場,多麼凶殘可怕。

端木雲舒正要辯解,西門宇殤竟然問賁將軍:“賁將軍,你承認這一切嗎?”

而賁將軍不知道多幹脆,就那麼直接道:“是又怎麼樣?”

“我倒!”端木雲舒是直接摔倒在地啊,這個賁將軍真是沒頭沒腦啊,怎麼這麼不顧自己的死活,也不顧別人的死活,哪有這麼承認自己的罪責的啊。

哎,也是這個賁將軍性格直爽,沒辦法阻止悲劇的發生了。

而賁將軍不知道多幹脆,就那麼直接道:“是又怎麼樣?”

“我倒!”端木雲舒是直接摔倒在地啊,這個賁將軍真是沒頭沒腦啊,怎麼這麼不顧自己的死活,也不顧別人的死活,哪有這麼承認自己的罪責的啊。

哎,也是這個賁將軍性格直爽,沒辦法阻止悲劇的發生了。

西門宇殤道:“人證,就是賁將軍自己,物證,就是賁將軍隨身攜帶的金刀,而賁將軍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這難道還不夠嗎?皇上,您認為賁將軍如此罪大惡極,是不是該受到處罰呢?或者,就因為賁將軍立下汗馬功勞,皇上就決定不追究這個殺人如麻的賁將軍的罪責呢?”

“這……”皇帝是啞巴了,他是沒想過賁將軍真的這麼耿直,完全不替皇帝考慮考慮就自己承認了罪行。原本皇帝也不打算追究賁將軍的罪過,本來嘛,殺的隻不過是個小卒子,死就死了嘛,犯不著為了一個小卒子而丟掉一個英勇無敵的將軍。

但被西門宇殤這麼逼著,他也隻能大義淩然了。

皇帝假裝生氣地,用力拍了一下龍椅,道:“賁將軍,你殺及無辜,最大惡疾……”

“慢著,皇上,其實我覺得將軍是無罪的。”端木雲舒已經迫不及待地插嘴了,先給頂下來,再想著怎麼辯解吧。

這真是耗費腦子包,就像那些大律師,臨時抱佛腳,想贏官司,太難了。更何況這個西門宇殤不是笨蛋,而且還做好的準備。

一個是草民,一個是王子,說話的分量稍微不同。

端木雲舒隻好出來狡辯了:“皇上,這個畢景明,其實是賁將軍的奴才,就像賁將軍是您的奴才一下,主子殺奴才,這難道也有罪嗎?”

西門宇殤狂笑:“從來沒聽說過將軍可以隨意殺害士兵的,縱然畢景明是一個奴才,可他在軍中是擔任職務的,隨意草菅人命,導致的結果,可能是整個軍營的動蕩……”

端木雲舒看西門宇殤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端木雲舒趕緊攔住西門宇殤在那裏放屁:“皇上,還有耶律公子,你們都誤會了,我端木雲舒從來不主張主子和奴才的賣命觀念,其實我剛才的意思是畢景明是一個士兵,他是賁將軍手下的士兵。大家想一下,當一個士兵犯了軍規,我們的將軍是不是該處罰他呢?我東林代的軍規,其中有條,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皇上的命令都可以不聽了,無不說明我東林代的軍規多麼嚴格。我想,這個畢景明先生,肯定是不服從賁將軍的命令和安排,這才逼得賁將軍執行軍法的。西門宇殤公子,你想定我們威武的賁將軍的死罪,你就要證明一下,我們的賁將軍殺害畢景明不是因為軍法命令。”

“這……你怎麼知道那是軍法?”西門宇殤被堵得有些受不了了,他知道端木雲舒耍無賴的本事很厲害,這個無賴耍得也太漂亮了。

端木雲舒看西門宇殤還不死心,馬上解釋什麼叫做控訴:“耶律公子,至於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賁將軍根本沒必要說明,因為你才是原告,原告想定被告的罪,那就要自己舉證。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完全憑借我賁將軍的單純可愛來打官司。”

端木雲舒真恨死了這個太耿直的賁將軍,可他也沒辦法警告這個笨蛋,他隻能和西門宇殤玩心機,用激將法激將他不要再利用賁將軍自己的口供了。

其實西門宇殤想贏這場官司,太容易了,因為直接問被告就行了。

但西門宇殤聽見端木雲舒的即將,卻馬上被激起了戰火,他用力地點頭:“好,端木公子果然好辯才,一句話,幾乎可以把一切推得幹幹淨淨。所以,端木公子堅持認為,賁將軍是在處罰他的士兵,而那個士兵該死的原因是他沒辦法做到軍令要求,的確該死。”

“沒錯,軍令如山,這在哪個國家都是這樣的,我想,道理應該不用我來講吧?或許當時賁將軍是要求畢景明去做一件小事,但當時他的將軍,畢景明是士兵,士兵不聽話,那就是違反軍令,將軍殺不聽話的士兵,連皇上也沒辦法怪罪。”端木雲舒重複了一次,把因果關係說得特別清楚。

大臣們一聽,各個都忍不住點頭啊,他們都不得不佩服端木雲舒奇妙想法,就那麼幾句話,竟然可以隨意免了賁將軍殺人的大罪過。

“果然是奇人啊!”有人讚歎了一句。

而皇帝聽見端木雲舒的話,也忍不住用力地點頭稱是,對端木雲舒的喜愛,很自然地又更近了一步。

端木雲舒看西門宇殤遲疑,他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剛鬆口氣,外麵突然喊道:“皇上,匈奴公主小月求見!”

“啊?小月公主?”端木雲舒第二次摔倒了。可他再摔也沒用,因為小月公主真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依舊是那一副奇怪的打扮,隻不過,更加銀子颯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