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3)

第二十五章

不多久,兩人就將那隻動物吃了個幹淨。恩裏又坐著運了會氣,便站起來示意李普文跟著他走。李普文料想經過之前的一番恩怨,多少也有了些交情,不至於在加害自已吧,便跟了上去。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著,語言不通,也都不說話!

恩裏帶著李普文走過一片又一片叢林,越過一座有一座大山,除了偶爾有些魔獸出現,被恩裏三兩下解決之外,這一旅程倒是沒什麼意外。當然,所有的食物也全靠恩裏解決。

這一日來到一座不大的小山前,恩裏駐足觀望了一陣,便徑直上了山,把李普文帶到一個四米多深的山洞裏,在洞地右邊一指,示意他去那邊,他自已便在另一邊坐了下來。

此時天色尚早,太陽稍稍偏西,大約中午時分!恩裏坐了一會兒站了起來,豎起一根指頭搖了搖,然後出去了。大約半小時後,恩裏提著一隻動物過來,指了指那動物,便自顧自的收拾起那動物來。李普文倒是明白,出去撿柴禾!很快,篝火燃起,動物上架,肉香四溢。吃過東西,恩裏便帶著李普文撿拾幹草和柴禾,然後堆積道洞裏,又將那洞裏的地麵整平,將那撿來的幹草鋪好,兩個簡易的床鋪便成形了。

接著恩裏又在洞口挖了個坑洞,邊上又用石頭砌了起來,一座簡易的壁爐便出來了。忙活到現在,天色已晚,恩裏出去轉了一圈,晚飯又來了。有了這個簡易的住所,心情大不一樣。李普文興奮的躺在草鋪上,望著洞頂思緒綿綿,傳說中的野營,無過於此,體會著傳說,令他倍感激動!一時想起地球,一時又想著這異界,惶惶然猶若夢中。他側身看著恩裏,恩裏盤膝坐在他的草鋪上,似乎感覺到李普文的注視,等開眼睛看了過來。兩人目光對視,良久,恩裏重又閉上眼睛!一切都是真實的,看著恩裏,不是在夢中,實實在在的穿越,一時間又想起前天向他推銷健身的那個中年人,又想起他似乎想非禮自已。嗬嗬,我在想著什麼?或許應該休息,明天說不定就恢複原樣了。漸漸的,他睡著了,夢裏他參加了太極培訓班的散打訓練,他被教練虐待的很慘,突然那個中年人變成了教練,抓著他不放手,碩大的鼻頭湊了過來,他要親他,但他卻無力反抗,避無可避,“啊!”他叫了出來。

“嘭!”一聲響,李普文的肩膀挨了一下,他霍然坐了起來,恩裏正拉著他的胳膊,瞪著大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

“呃!原來是你!嚇了我一跳!”李普文抹著額頭細密的汗珠,心中迷惑不解,怎麼老是夢見那個人?非禮我?玻璃!心中憤然,忽又想難道我的性取向有問題?一想到和男人親熱,他登時一陣惡寒,心中狠狠的道:老子乃是地地道道的爺們兒!絕不是玻璃!

恩裏見他猶自發愣,不由分說的將他提了起來,提到洞外,在地上一仍,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李普文心下憤怒,同時又有些害怕,難道他又要虐待我?看來真應了那個夢了!

恩裏等李普文站了起來,便向遠處跑了起來。李普文怔了怔,什麼意思?卻是一動不動的傻看著。恩裏見他不動,跑回來抓住他的肩膀向前一聳,向前跑去!李普文一個趔趄,栽了個跟頭,他爬起來叫道:“你幹什麼?”看恩裏在跑,忽然醒悟,他要我跑!他這是?訓練我?在看恩裏,在那空跑著,盯著他。李普文暗道:是了,是要訓練我!恩,一定不能讓他小看了!心中想定,登時豪氣頓生,邁步跟了上去。

卻說恩裏看他跟上來,便轉身跑了出去,李普文吊在後麵。李普文本是有心追上去,可是跑了一陣,卻發現無論如何就是追他不上,總是不遠不近的離那麼遠!他登時明白,這是這人故意的呢!看他先前鬥那牛怪,實力定然不弱,想追上他,隻怕不可能了,除非他故意的。有了這層想法,他便不急著追了,不緊不慢的就這麼吊著。

恩裏既是有心訓練他,便繞著這山的山腳跑了起來。那山雖小,但山腳跑下來少說也是十多裏路,這一路跑下來,把李普文累的大汗淋漓,氣喘籲籲,那腿,仿佛灌了鉛一樣沉重,速度更是慢的可以用走來形容。可是恩裏依然如故的跑在他前麵,不遠不近!

李普文低著頭咬牙堅持著,忽然頭上撞了人,心中登時一驚,抬頭一看,是恩裏!不跑了?李普文大喜!恩裏帶著李普文回到山洞前,在一個搭起的石凳上一指,徑直下山去了。李普文坐在石凳上雙腿打顫,半仰著望著天空,呼呼的喘著氣。

不久,恩裏回轉,帶著野味,升起火來,架起野味,一會兒工夫,香氣四溢,李普文挪過來,流著口水。一早上活動,讓他肚子空空如野!

吃過早飯,略作休息,恩裏便在洞口練起武技來了,練了一陣,走到李普文身前手一伸,做出請的姿勢!李普文尷尬的道:“我啊?”心中著實為難,人家那是真正的能克敵製勝的武技,至於他那,太極倒是有實戰的,他也練了,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散打過,可以說中看不中用,若是給他十天半月的練習一番,或許倒還好點。他推脫不過,沒奈何隻的下場練了一遍。

恩裏看的隻皺眉頭,這完全不是那天他看到的,就剛才,若不是那天的事,他還以為這是在跳舞呢!他走到場中一拳擊向李普文,動作很慢。幾乎是個人就能反應過來!李普文怔了怔,明白過來,這是要跟他較對練,登時大喜,他缺的就是實戰。當下右手畫圓一撥,左手自下而上一穿,同時左腳上前,邁到恩裏兩腿之間,微一下蹲,一招摟膝拗步使出。恩裏登時一怔,看起來似乎花拳繡腿,真去對敵了,這才發現這套奇怪的拳法的特別!

恩裏興趣大增,便一招一式的跟他練了起來。兩人都有收獲,練起來便也興致勃勃,轉眼一上午就過去。中午恩裏出去打了野味回來,吃過飯,又練了一會兒,到太陽偏西,邊回洞中靜坐。

李普文見此情況,便獨自練起太極拳來。練了一時,心道,這武技總是末節,修真才是正理。當初在學校雖然有心向道,但終究是紅塵,雜事紛紛,難以靜心,此時不正是修行的好時候嗎?於是回到洞中也盤膝坐了下來,結了個降魔座,掐了個陰陽手,暗想有為之法總是下乘,不若依那《道德經》修行!

所謂“致虛極守靜箸,萬物並作吾以觀其後,夫物雲雲各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複命,複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能天,天能道,道能久,沒身不殆!”

這《道德經》乃是總綱,《悟真錄》卻是講的更加細致。恩,便依《道德經》為主,參以《悟真錄》好了!

這首要任務便是致虛極了,按那《悟真錄》裏講的便是“勸君窮取生身處,返本還源是藥王!”

李普文邊以眼觀鼻,以鼻視臍,上下相顧,心息相依。卻說他在學校是曾經下苦工練習收心凝神,此時做來,卻是輕鬆,不多時便漸入佳境。

恩裏等開眼睛看了看李普文,卻覺得他姿勢很是奇特,並不像法師冥想,也不似劍士存想。看他表情,似是淡然而清奇,有些精靈的氣息,心中很是好奇,對他的來曆也更加迷惑了!

第二日,李普文依舊與他一起跑步,上午接著對練,下午打坐。時光在慢慢的流逝,轉眼已是一月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