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裏做事的？”她笑著說道。
“綺羅館，我叫霖瑃。”
“王妃身邊的侍女？”
“對！”蘇婍點了點頭。
她起身，明亮的眼挑出一個美麗的弧度，“現在還餓麼，我房裏還有些桂花糕，不介意的話就拿去吧！”
桂花糕……
蘇婍咽了口口水，她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像樣吃一頓飯……想著，她含了一泡淚重重地點了點頭。
“本來我房裏也沒有吃的，昨天王爺下令收走了所有的糕點，幸虧還偷偷藏了一點……”
蘇婍跟在她身後，咬的牙根哢哢響，要不是因為他蘇女俠又怎麼會淪落至此？
“素珂姑娘一個人住？”
“叫我阿素就行，還有一個今天身體不舒服在屋裏，杜琬，想必你知道的。”
蘇婍看了看她手臂裏抱著的工具，“這些樹木都是阿素你一人修建的？”
“嗯……大部分的院子的花草修剪基本上都是我包辦的。”
進入閣內，素珂倒了一杯熱水推到蘇婍麵前，“先喝點熱水吧，天冷。”
接過，蘇婍四下看了看，幹淨整潔卻莫名的空曠。
“屋內的侍女呢？怎麼一個也看不見？”
“我倆好清靜，這落錦樓沒有多餘的侍女。”說著她自己也坐下來，將一整盤桂花糕推到她麵前。
“吃吧！”
清爽幹淨，連說話都不拖泥帶水，難得的性子。蘇婍咬了幾塊糕點停下來，笑眯眯地找她說話。
“阿素喜歡園藝？”
“不算喜歡，但是我們幾個第一天來的時候王爺說過他不希望在王府裏隻看見一群吃飯等死的廢物，有些事他希望我們能夠出自己的一份力。”
素珂說起殷末蕭的時候眉眼似融了晚間的朝霞，綺麗的色彩奕奕流光。蘇婍看在眼裏，難得激動地點了點頭。
“阿素喜歡王爺？”
素珂先是一愣，莞爾一笑，“自然是喜歡，來這裏兩年我就看過他一次，但那一次竟是終身難忘。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像是天邊的神靈一樣，不是人間的傾城之感……”
素珂的語氣有些縹緲，蘇婍咬了口糕臉色鬱鬱，這話連這次都聽了兩遍，雖說那那殷老道確實跟神仙一樣好看，可是都這樣誇他也太不應該了！
她也很漂亮怎麼就沒人誇呢？
“不過喜歡又能怎麼樣，雲泥之別也不過於此吧，自己根本配不上他。對了，這話回去就別跟你主子說了，我們都無意爭寵，讓她放心吧！”
蘇婍一聽不高興了——
“啪——”的一聲桂花糕摔倒了桌上。
素珂有點愣神，就看見蘇婍威武地站起來，那姿勢凜凜如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