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帆說道:“聽別人說,他每一次贏了之後,就在無數撲克牌飄落的中間穿過,消失在他撒開的紙牌當中。白雪茫茫一片。”
就在小衛和莊帆談論這些的時候,莊帆旁邊的黑人突然站起來。
小衛一驚,其實他此時才留意到這個黑人的存在。
黑人並沒有說話,慢慢地向著賭桌走過去,他手指還捏著那個白色的骰子。
小衛問莊帆,說道:“他……他要去廁所?”
“不,他要挑戰。”
此時,黑人坐在司徒淩寒的對麵,拿起賭桌上的骰子盅,說道:“Please!”
他把六個骰子輕輕地放入骰子盅裏麵。
司徒淩寒對著他,淡淡地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
小衛轉過頭,對著莊帆說道:“這個黑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莊帆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剛剛不是跟你說過菲律賓有三個著名的賭場嗎?”
小衛一聽,問道:“你是說,他是東方夏威夷的人?”
莊帆點點頭,說道:“因為這場比試,誰都知道不可多的機會。如果不出席,就是丟人的事。隻不過東方夏威夷這個賓館賭場與太平洋賭場不一樣,他們知道自己的人賭術並沒有那麼高,他……”莊帆指了一下賭桌旁邊的黑人,說道:“他叫埃爾維斯,他隻是東方夏威夷的經理助理。但在今天早上剛剛升職到總經理。”
小衛用手抓住自己的後腦勺,說道:“為……為什麼?”
“東方夏威夷就可以告訴別人,他們的總經理埃爾維斯跟司徒淩寒挑戰過。隻不過一時運氣不好,馬有失蹄。埃爾維斯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替罪羔羊。”
“埃爾維斯就好像是被人在路麵撿來的,替人家死一樣!為什麼他還要這樣做?你沒有告訴他嗎?”
莊帆說道:“他?聽見與司徒淩寒賭,他就知道結果了。隻是東方夏威夷答應照顧他一家老老小小,讓他們安穩無憂。他恰恰因為有三個兒子,老媽又多病……所以……就……那個……”
“答應了!”
“對。”
小衛看向賭桌,就在他與莊帆談論的那麼短時間,埃爾維斯搖出的六顆骰子隻是十二點,而對方是三十六點,相差二十四點。
司徒淩寒沒有說話,隻是等待著。
埃爾維斯知道,他非常明白,他拿起就在腳邊上的小刀,全身顫抖!
他拿著小刀的手,瘋狂地震動。他控製不住身上的肌肉,它們在顫抖。埃爾維斯從一開始已經為這一刻做好心理準備。但是到了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準備好。
他的小刀放在自己的左手脈門處,他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腦海中想到自己家庭在東方夏威夷賓館歡樂地遊玩幸福生活!自己不能夠讓他們過著現在這種拮據的生活。
來之前,他抱著自己的三個兒子,把他們緊緊抱在懷中,對他們說,爸爸會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經理助理這個職位,隻是給經理做司機的。人工多不了哪裏去!
為了自己的家庭,他隻能夠……
他緩慢地拉動自己的小刀!
就在刀鋒正要切斷他血管的時候,有一隻手抓住他!
埃爾維斯睜開眼,站在他麵前的人是小衛。
小衛對他喊道:“難道你就不想看著你三個兒子張大嗎?沒有你疼愛的生活,就算多有錢,他們就是沒有了父愛!”
“你……”埃爾維斯淚一滴滴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