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衛隻是希望能夠自己能夠快一步找到司徒淩寒,因為不能夠讓他們兩個見麵,王瞿乾仿佛知道怎麼找到司徒淩寒一樣,帶著小衛走到一個黑暗的地方。
小衛看著王瞿乾,說道:“你確定他在這裏?”
王瞿乾笑著說道:“我像是開玩笑的人麼?我這個人很嚴肅的。”接著他仰頭大笑起來,小衛根本不覺得眼前這個大叔有多麼嚴肅,隻不過因為這個人和司徒淩寒有點關係,大概他自己也非常緊張吧。
風吹著小衛的臉,但是他並沒有冰冷的感覺,他全身灼熱著,就仿佛燃燒起來一樣,這中感覺他沒有辦法形容,因為他看見麵前這個人,這個人正背對著自己,白衣如雪,他恬靜地坐在輪椅上麵,冰冷的背影,讓人有一種奇怪的保護感。
小衛衝過去,對著他說道:“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嗎?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那些都是生命,都是人,那是一個村落,你弄得這些小孩都沒有地方去了。難道你就沒有難過的嗎?”
“難過?”司徒淩寒淡淡地說出聲,他的聲音就仿佛淹沒了一切,就仿佛吞沒了整個黑暗,這個聲音深深地刺在小衛的心髒上麵。
司徒淩寒慢慢轉過身,小衛看見他的臉,一張蒼白的臉上麵帶著兩條淚痕,就仿佛這個世界都虧欠這個孩子一樣。
小衛不敢向前,隻是蹲下,在司徒淩寒的輪椅旁邊,他說道:“你怎麼了?”
司徒淩寒微微地說道:“我要完成我父親的心願!成為世界上麵最強大的賭徒!所有人都畏懼我,所有人都害怕我,我不需要別人可憐,應該值得可憐的人是你們!”司徒淩寒抓起小衛放在輪椅旁邊的手,一甩甩開。
小衛看著他說道:“不,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父親的事情是他的事情,跟你沒有半點幹係。”
“你就別煩了我,可以嗎?我不想跟你說這些。如果你來是跟我賭的,我可以奉陪,但是如果你來隻不過是跟我說這些無聊的東西,請你離開,離開這裏!”
他慢慢地轉過身,自己麵對著牆壁。
盡管他以前的目光都是這麼冰冷,小衛已經習慣了,但是現在不一樣,就好像這個目光帶著一種仇殺一般,世界真的對這個孩子有什麼不妥嗎?
小衛伸手抓著輪椅旁邊的把手,說道:“你父親不想看到你這樣的,他的心願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
“你不會知道的。”司徒淩寒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那個天花板,他微微地怪笑一下,說道:“你根本不知道這種情況。我父親要我成為世界上最強,就是讓所有人懼怕我,不能夠接近我,不能夠影響我。但是你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他的淚水緩緩地落下。
小衛對著他說道:“難道你就甘心成為一個怪物?殺人的怪物?”
“你滾開!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出手了。你知道我現在有多狠我自己嗎?”司徒淩寒高聲喊道:“如果我不把你當成朋友,那該多好,如果我不認識你,那該多好。我就能夠殺掉你!就能夠還我父親的清白!但是現在……現在……”他緊緊地抓著自己輪椅的把手,用力地抓緊。
“我現在很無助,我不能夠這樣對你,但是你……你又……所以我隻能夠找別人賭,用生命去賭,這就是我的賭局。”
小衛慢慢地坐在地上,他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是司徒淩寒的朋友,他不願意找自己出氣,但是他的怒火還是要發泄出來,所以他就找別人去賭,這就是他要成為世界最強迫不得已的地方。
並沒有人能夠明白這種生活,就好像從來沒有人能夠明白這個神秘的生命一樣。4歲開始練習賭博,6歲出道,十二歲在賭界成名,十四歲擊敗大多數的世界排名前百的人,這就是司徒淩寒,他用賭博來賦予自己生命意義,賭博就是他,他就是賭博。
小衛淡淡地說道:“真的非常感謝,你把我當成朋友。不過你父親做的事情,就讓法律去衡量吧,我們都沒有資格去衡量這件事情。你也沒有必要操心了。”
小衛抽泣了兩下,對著司徒淩寒說道:“我希望我還是你的朋友。”
小衛慢慢地靠近司徒淩寒,把頭靠在他的懷中。
冰冷的衣服,潔白的衣服,這種衣服的布料真的不錯,滑滑的,很舒服。
小衛說道:“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去麵對吧。”
司徒淩寒看著小衛,並沒有說話。
但是這個房間裏麵,有人在說話,而這個人並沒有王瞿乾,而是葉城峰!
“你想成為世界最強,我來成全你。”
小衛轉身看向門口,忽然站在來,雙手放在司徒淩寒的輪椅把手上麵,連忙想要把輪椅推出去。
但是現在機會已經沒有了,葉城峰已經封住了門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