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吹在小衛的臉蛋上麵,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就好像是自己在洗著熱水澡但是刮起了大風。
水濕了自己的頭發,而風吹了自己的神經。
一種不能說明白的感覺變得神奇,變得突然,變得莫名其妙,這種感覺就是來自荒野。
旭日東升,在荒野的一個小鎮裏麵的一個木屋裏麵,小衛站在這裏中間,周圍所有人都圍繞著他。
現在****亮和洪哥都沒有辦法相信小衛,他們都站在旁邊,擔心自己被張老板列入他的同黨。
小衛看著眾人的目光,那一種目光居然是一種仇恨,是一種變幻,小衛孤單地來到這個地方,中途可能碰見很多朋友,但是現在他因為與這裏的最強勢力作對,所以他重新變得孤立。
他看著張老板,說道:“一號攤主不得不說非常有能耐,他們掌握的是一種忍耐,他知道忙亂必定會出錯,所以他不會中途發號施令,他整個都是布局,他是一個布局人,策略人,但是他卻不是執行者,所有人的目光放在他和攤官身上,但是恰恰根本沒有辦法看出什麼,看出的永遠是他們規規矩矩,彬彬有禮,甚至因為這樣積累了名望和人氣。可是……”
小衛這個轉折非常伶俐,就如同正要拔出利劍的時候,身體和劍會往後縮,形成一種後蓄力。
他走到旁邊剛剛他站過的那個柱子旁邊,說道:“這個位置特別好,因為就是這個位置,能夠清晰的看到攤皮的情況。”
他又走到剛剛那四個人站的位置,說道:“這四個位置都有一個共同點,最為隱蔽,卻同時能夠看到攤位的攤皮情況。攤官開攤,揭去攤盅,到扒幹攤皮,需要的時間是……”他看了一下表,說道:“一分鍾。”
“就在這個一分鍾裏麵,其實前麵十秒,這四個人早就已經看出開哪一門。因為攤官的動作慢,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注視在他的竹竿上麵,很少人能夠連續幾次越過攤官的扒攤而算出結果。但是這四個人不一樣,他們心思縝密,精於計算,遠遠不需要等攤官扒幹就能夠知道結果,他們有三十到四十秒的時間改變這個結果。”
張老板說道:“是,就算他們能夠有這種能力,但是他們離開攤位都有一點距離,怎麼改變結果呢?”
小衛手上麵拿著一枚銅錢,說道:“就是這個東西。”他把銅錢扔出去,說道:“這一招叫‘飛子’。飛出一個攤子進入攤皮堆,從而改變了攤數。因為攤官隻是數到開始部分,所以後麵的銅錢還是堆成一堆的,這樣給他們帶來非常大的方便。”
小衛停頓了一下,說道:“他們的手法巧妙,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帶的銅錢扔下攤子堆裏。當然這是歸功於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攤官扒攤上麵,攤官此時卻更加注重地放在扒攤,習慣性地把手微微太高,袖子遮蓋攤子堆,他們把銅錢飛進去,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何況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下。”
莊家哈哈大笑,道:“現在你不是說我們出千,他們出千,那就憑你這麼幾句話能夠證明他們就是千手?真是荒唐呀!”
小衛嘴角微微翹起來,忽然一手抓起其中一個人的手,說道:“大家請看!這就是證據!”
隻見這個人食指和中指之間有一條厚厚的繭。
莊家說道:“這個是他耕地的時候留下的……”
小衛問旁邊另外一位,說道:“不知道你是做哪一行的呢?”
“商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