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不要離開這裏!”
“我還沒等到他們十個上春晚!”
“我還有好多願望沒有實現!”
……
鄭伊黎緊閉著雙眼,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仿佛沉睡在了一個深深的夢境之中。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毫無征兆地猛然坐起,那動作迅速而又突兀,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喚醒一般。
與此同時,一直守在床邊的哥哥們驚喜地喊道:“妹妹,你終於醒了!”
他們的聲音裏充滿了關切和如釋重負的喜悅。
頓時,十個男人直接把鄭伊黎的病床包圍了,她仔細打量了周圍的環境。
她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無法掩飾的驚恐之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著,仿佛想要離那張病床以及床前站著的那群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們遠遠的。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些人身上,嘴唇微微顫抖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蜷縮在病床上的她,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而這群陌生男人正不停地對她說出各種關心安慰的話語,流著莫名其妙的眼淚。
她突然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李丞訊上前抓住了她的雙手,含著淚看著她無神的眼睛,“鄭伊黎,你怎麼了?”
冷靜過後,她抱住了李丞訊的腰,顫抖地訴說著夢裏發生的一切,“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我去了2024年,那裏什麼都沒有,我……我想要回家找你們,可是我連機票錢都拿不出來,一直沒有機會去找你們……我怎麼都打自己都醒不過來……我好想你,也好想爸媽啊!迅哥,我哥哥呢?我爸媽呢?他們在哪兒啊?……”
李丞訊一隻腿跪在了病床上,緊緊地把她抱入了懷中,“他們馬上就到。那是一場噩夢,你已經醒了,就不用再害怕了。”
十個勤天非常內疚地看著病床二人組。
哭完之後,鄭伊黎用拳頭指著站在病床前的他們,“你們……你們是誰啊?我……我不認識你們?”
本就說話不利索的小何,被這麼一嚇,說話更不利索了,他加快語速說了一句,“妹妹,你不記得我們了嗎?我是何浩楠啊,car god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這麼叫我的。”
大哥偷偷擦了擦眼淚,“導演,我們是你親自選出來的十個新農人啊?妹妹,你再想想,十個勤天?十二個未來?還有印象嗎?”
二哥把他的額頭前的劉海掀了起來,“妹妹,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還問我是不是植過發?在地裏,每次還熱心地提醒我說少淋雨。”
耕耘試圖用重慶話喚醒她的記憶,“妹妹,我是你的耕耘鍋鍋,你還記得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