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瑤枝拉著宛月的手,眼裏都是不加掩飾的滿意。聰明,靈巧,性子直爽,這樣的媳婦兒,和個女兒沒什麼兩樣。相處起來容易,和吉星那樣的性子相配剛剛好。聽說黨家的姑娘放出話來,要讓宛月難堪。蘭瑤枝心裏冷笑,就怕他們不找事兒,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念頭轉過來,蘭瑤枝拉著宛月的手,指指衣服道:“這件衣服是特意為你當貴賓準備的,穿上蘭姨看看。”
宛月笑了笑,拿起衣服去裏屋換好。還別說這件冰藍色的天蠶絲衣裳,穿起來還真的舒服。宛月臉上掛著灑脫率真的笑,從裏間走出來。
蘭瑤枝的眼前一亮,這件衣服宛月穿起來空靈絕美。晶亮如星的眸子,瑩潤如雪的肌膚,唇角永遠讓人溫暖如春的笑意。
蘭瑤枝越看越滿意,心想,自己的傻小子看見宛月這個樣子。一定不會再被那個嬌柔造作的女人迷了眼了,宛月這樣子的,才叫……叫什麼?蘭瑤枝心裏突然一動,不過一件漂亮的衣服罷了,宛月整個人看起來就已經比丹鳳美得多了。要是錦衣玉食的養上些日子,自己的兒子真是撿到寶了!
揮揮手,示意侍女不必拿鏡子出來了。蘭瑤枝領著宛月,直接去前廳給趙其誌看。
明珠大賽已經開始了,不過蘭瑤枝沒打算今天去。仙鶴島不是天池那樣的小島,順利的話,一天能過完一關也不錯。
客廳裏,趙其誌有著為難地看著攜女前來的黨家家主。
黨火心裏也有些不甘,原來他不管,是因為少島主看起來堅定不移。現在流言滿天飛,島主家什麼回應都沒有,卻明目張膽的把花瓦宛月接來了。這不是打他黨火的臉嗎?最讓黨火不安的是,少島主除了當晚派人護送女兒回來,就再也沒登過門。
“島主,以前孩子們在一起,也沒見您反對過。丹鳳雖然自小設身弱些,卻是一向懂事聽話的。要不是少島主有心撩撥,也不會不顧姑娘家的矜持,和你們吉星少爺來往。這樣吧?如今丹鳳已經十七歲了,我們也蹉跎不起了,您好歹給個話吧?”
趙其誌還沒說話,就聽客廳外夫人輕聲吩咐:“去把少爺叫來,問起來什麼都不用說。”
有人答應一聲,腳步匆匆而去。蘭瑤枝拉著宛月的手,緩步走進來。對著黨家家主溫煦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對著趙其誌炫耀一笑,把宛月往前一推道:“看看我的眼光怎麼樣?”
客廳裏的人都把視線落在宛月身上,就連黨火特意請來說和的煉器師紫禦,都不得不讚上一聲。大家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在本來規規矩矩地坐在一邊,溫柔含笑的丹鳳身上轉了一圈。不由心下都在比較,兩個人站在一起,高下立見。
丹鳳姑娘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淡粉色的薄唇。肌膚雪白細致,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與身居來的纖弱。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一見就會產生一種保護的欲望。原來怎麼說也是姿容出眾的美麗女子,可和宛月一比,除了身上那股子惹人憐愛的柔弱,別的居然都拿不出手了。